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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安方簽完單子打發了一句“老子又不是不給錢”把人推出包間,把罈子撂在袁顯思眼前就敲開泥封,剎時酒香四溢。

只聞這酒香就知道是陳釀好酒,香氣甜濃得多聞一會兒就覺得頭暈。都不用入口,就知道眼前擺的這一攤子雖然未必是什麼烈酒,但是全喝下去也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不等喬安方再動作,袁顯思直接抄起小酒罈,“北京城這麼大,咱哥們兒幾個認識一場也不容易,我就先乾為敬了。”

動作快得袁顯奕想攔都來不及。

仰起脖子,壇口就貼著嘴唇,袁顯思一口氣把整壇酒喝進去,點滴不漏。三個人看著他隨吞嚥動作上下滑動的喉結,臉色全變了——他當這是喝水呢?

“我操,真的假的……”

“顯思,悠著點……”

“哥,你別硬撐……”

最後一滴順著嘴唇滑進口腔,袁顯思把小罈子口朝下拎著,讓喬安方看看清楚半滴都沒剩。瞬間酒氣衝上來,潮紅色泛到他笑得不屑的臉上,帶幾分豔情的味道。

本來他們兄弟倆的長相就很好的繼承和整合了出身儀仗隊的父親還有號稱瀋陽軍區之花的母親容貌上的優點,細微差別也就在於先出生的顯思整體輪廓更圓潤一些。但是常年軍營生活,連他身上這點僅有的圓潤都給打磨成了稜角,精神矍鑠凌厲逼人。

他這麼豔情十足地一笑,袁顯奕鼻腔一熱,幾乎是反射性地抬手捂了鼻子。片刻之後確認沒有什麼紅色的液體噴出來,才偷偷把手放下。

袁顯思稍稍有些打晃,坐回沙發上,揚高眉毛朝著喬安方又是挑釁一笑。

“東家,該你了。”他說。

袁顯思又抬手去捂鼻子。

喬安方倆手直哆嗦慢慢砸開另外一罈酒的泥封,壓低聲音問任少昂:“丫不會一直都這麼能喝吧?你也不提早給哥們兒通個氣。”

任少昂瞟他一眼,“軍營裡泡十年,酒量好點怎麼了?想想你們家老爺子還有你親爹,那酒量都是讓人灌出來的。喝不過人家趕緊撂罈子,現在賠罪還來得及。”

喬安方綠著臉,慢慢往下摳那層泥封。

不見棺材不掉淚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尤其他現在還覺得:不就是一罈子酒麼,他能當水喝我也能,拼著這口氣老子喝死也認了。

袁顯思拿打火機敲得玻璃茶几叮鐺響。袁顯奕盯著他的臉色,酒氣衝上來的那層紅色酡在面頰上,眼睛也開始有些充血,看時間長了就覺得有點嚇人。這時候也顧不上緊張侷促,他靠過去小聲問:“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兒,你別瞎操心。”袁顯思一揮手,瞄都不瞄他一眼,依舊拿打火機敲著茶几,對著喬安方一字一句說道:“一滴都不能剩,不然你這做東道的多沒面子?你說是吧?”

前頭那句他雖然說得無心,袁顯奕聽得卻是含義深刻——說起來,這也是他們兄弟倆生分十幾年以來,袁顯思頭一回在這種場合理會他這個弟弟,沒求全責備,沒冷嘲熱諷,就是隨隨便便的回了一句“沒事兒”。

袁顯奕想,其實我們倆關係還沒到那麼糟,說不定再聚幾次兄弟感情能挺好的。他就根本沒想過他哥哥這次是喝高了,根本沒分清問這句話的人是誰,才這麼回答。

喬安方綠著臉後槽牙都快磨漏了,拎起酒罈子就往嘴裡灌。任少昂拍著他後背:“慢點喝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大約一罈酒還沒下去一半,喬安方就把罈子撂下來,嘴裡沒嚥下去的酒隨著一陣猛咳差點全噴在此時推門進來的林凡身上。

之前是喬安方給他打電話說晚上有熱鬧料理完醫院的事兒就過來湊熱鬧。他本來連軸轉了快二十個小時是打算直接回家睡覺的,奈何這位祖宗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的叫,最後連威脅他弄點警察弄點狗去醫院查毒品的話都撂出來了,他才勉強打著精神過來湊這個熱鬧,哪知道一進門就差點被人噴一身的酒。

林凡僵在門口,拍拍身上衣服,“……你們這唱的哪一齣啊?今兒不是潑水節吧。”

沒人理他。袁顯奕還沉浸在腦補中不能自拔,任少昂一通狂笑給喬安方拍著後背順氣,喬安方咳得幾乎要憋死過去,袁顯思把打火機網茶几上一扔,“不行了?不行你早說啊。”

喬安方憋著咳嗽的那一口氣,抖著手指頭指著袁顯思,“你別這會兒高興,老子是今天狀態不好,你等著下回的。”說完繼續狂咳不止。

“成,我等著。”袁顯思笑,眼睛開始對不上焦距,“這麼好的酒這輩子才能喝幾回,有人給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