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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見他進來的腳步聲睜開眼睛看了看,瞄見端著碗的袁顯思哼了兩聲又閉眼睡過去。

“來福,你下來。”別在床上,你佔我地方了,袁顯思如是想。

來福根本連理都不理,安安穩穩睡在袁顯奕胳膊上,倒是被來福當成枕頭的袁大夫深感睡眠受擾,相當不高興地哼哼兩聲。

袁顯思沉著臉,又沒辦法對這個時候的袁顯奕發脾氣,只好又叫一遍:“來福你趕緊下來。”

這次袁大夫乾脆沒聽見,可是睡在袁大夫胳膊上的來福有樣學樣,閉著眼睛哼哼了兩聲。

袁顯思端著飯碗在內心吐血,心說這誰留下的破狗,簡直被慣的無法無天,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要踩著他們兄弟倆的腦袋過日子。又想了想,糾正這個結論,是狗和弟弟踩著他這個哥哥的腦袋過日子……

袁顯奕一覺醒來已經是晚飯時間,袁顯思端著碗貢到他嘴邊三催四請才終於喂下去一碗粥。吃過晚飯又是平常來福出門散步的時間,來福在屋裡甩著毛茸茸的大尾巴溜達來溜達去,撓門刨牆無所不用其極,終於把袁顯思磨到不耐煩帶它出門繞小區一週。

回到家裡袁顯思又是直奔臥室,完全不理根本沒玩夠的來福,紙巾手絹衛生棉輪流上位處理袁顯奕滿腦門的汗。憋得夠嗆的大狗只好也直奔床上,依舊睡在下午小憩的位置。

袁顯奕這時候已經疼得快昏過去,兄長的手一貼上來就被他揪住不放,袁顯思乾脆順應民意摟著他躺下,兄弟倆前胸貼後背在床上睡成一條。

來福還憋著沒玩夠的氣,臥在床裡一刻也不停的哼哼,直哼到本來就因為疼痛心情焦躁的袁顯奕不耐煩起來,推開袁顯思蓋在他額頭上擦汗的手。

“來福都快憋死了,你再帶它出去多走一會兒。”

袁顯思滿口答應著不肯動地方,而且得寸進尺地乾脆貼著袁顯奕的後背往裡拱一拱。原本睡在裡面的來福被擠得很是不高興的哀鳴兩聲,站起身抖抖毛惡狠狠地一腳踩在袁顯思大腿上飛身下床。

“咱們什麼時候把它教得這麼小氣?”袁顯思回頭看一眼已經在地上的來福,挺大一隻狗委委屈屈地縮在門邊趴成一坨。

袁顯奕哼兩聲,根本不打算正經搭腔,大概也沒有力氣搭腔。

他想,如果他就這麼疼死過去了,醫療界歷史上會不會出現一個很詭異的里程碑,林凡可能還要給他寫一篇論文,以資紀念世界醫療史上第一個死於□痛的醫生。

袁顯思的聲音就貼在他耳邊,很是溫暖溼潤,“腰還疼嗎?我給你按按?”

沒回話,袁顯奕只是擰著眉毛動了動身子,方便兄長把手插過來。

果然沒多久袁顯思就心領神會地伸手過去,溫熱的手掌緊緊夾在兩人身體中間,完全沒什麼技巧性地把袁顯奕已經完全僵化的腰背肌肉一揉再揉。這時候就算是肌肉痠疼袁顯奕也沒力氣喊出聲音來了,只能死摳著袁顯思貼在他身上的手臂不放。

溫暖,安心,並且很疼。

袁顯思的身體緊緊貼在他背上,沉穩有力的心跳能透過睡衣,一下一下震進他胸腔裡去。

次日上班袁顯奕還是覺得自己半死不活,但是一想到袁顯思正經擔心起來對他緊迫盯人又覺得受不了,只好硬著頭皮咬緊牙關一路蹭進辦公室。

林凡就跟在他後頭,看笑話似的看著他兩腿僵硬一步一步往屋裡蹭。

等到袁大夫終於平安邁進辦公室指揮住院醫給他拿白大褂,林凡才從後邊繞上來,圍著怎麼看怎麼搖搖欲墜的袁顯奕打量,“袁副主任您今天真是嬌花照水弱柳扶風。”

袁顯奕扭頭看著簡直在幸災樂禍的老同學,“林大夫您還能有點人性嗎,不能在階級友人危難之時施以援手也就算了,你這一臉幸災樂禍和滿嘴的紅樓夢臺詞到底是什麼風氣,什麼態度!”

“怎麼著,陣地被人佔領了?”林凡的語氣簡直稱得上嘲笑,手裡的病歷夾子順勢排上袁顯奕後腰,本來就搖搖欲墜的袁大夫被他這一下子直接撂倒。幸虧林凡反應神經不錯,一把把人撈回來扔沙發裡,看他那一臉被人分筋錯骨似的痛苦表情開始覺得情況不怎麼正常,“怎麼了?”

袁顯奕一連串的搖頭,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疼一天了。”

身為袁顯奕大夫最親密的同學以及同事,林凡醫生出去對階級夥伴的關心表示了一下關注,鉅細靡遺地從袁顯奕小喇叭廣播站裡套出前天發生了什麼狀況,把早晨查房的工作交接完直接拎著眼看就要疼休克的袁大夫平移到肛腸外科那病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