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
賦止秋瞪了他一眼,“這種事你也有膽子問?”
禮卿被嚇得不輕,忙道:“下官多嘴,下官多嘴。”
賦止秋嘴角稍稍一裂,果然還是放心不下。女人,本身就是一個謊言,他便是不信鴻宴門有那麼偉大,會成全慰殤河。突然間他也模糊了,鴻宴門是怎樣的一個人,在這麼多年對外扭曲鴻宴門的脾性後,他也忘記當年的鴻宴門是怎樣的一個人了。依稀記得,每次他見著自己,是叫賦伯伯吧,不是賦大相士?
殤河站在平道上小聲嘟囔著,“女人,買個東西也要老半天。”
此時雲詩蘊幽幽從他身後冒了出來,“殤河……”那臉很是黯然,一點勁頭也沒有,“事情為什麼會成這個樣子?我為什麼要嫁給宴門?”
殤河強打精神,“那只是權宜之計,我們必須迫使賦止秋動手,他只有出手才會有破綻,我們才可以將他拿下。你看聖上都讓你搬到我府上了,那不是也說明了這只是權宜之計麼。你就當這是我們的婚事吧,我們拖了那麼久,也該將這事辦了。”殤河拉著雲詩蘊的手,走入一間店鋪。
那店鋪老闆急忙迎了上來,“刑卿大人想要什麼?”
殤河露出笑臉,“只是隨便看看。”他知道鴻宴門讓他幫雲詩蘊購置大禮之物只是想讓他陪著雲詩蘊,皇宮之中這些東西還少麼,所以也只是當是遊玩。
此時他眼睛一瞥,只見一個女子蒙著頭巾站在一旁,他心中一突,不由開了聲,“小亭?”
那女子應聲轉過頭來,即使紗巾有些黑油油,可依然可感受到那兩道凌厲的目光。
“我有話要與你說。”小亭的聲音又到了零下好幾度。
“什麼事?大哥呢?”殤河沒有恐懼,小亭會過來找他,他除了有少許意外便無其他感情。
殤河轉頭對雲詩蘊道:“你先回府吧,我很快回去。”
雲詩蘊一點頭,對著小亭略施一禮便離去了。只是在轉過頭的瞬間,神色分明一寒,比小亭的零下好幾度還冷。
小亭與殤河出了店鋪,到了一處僻靜之處。她說道:“我從月茗音那邊聽說了,你準備聯合氓國與儒車攻打蕭騎。”
殤河心中暗罵,“該死的小妮子,此等事也可胡亂說出去,只是月茗音非是那種說話不經大腦之人,她這麼說一定有她的用意。”殤河心中冷笑一聲,“若蕭騎得知此事由鴻國挑起,必認為先打下鴻國,這三方會盟便會瓦解,到時候定全力打擊鴻國,那麼儒車與氓國便可從兩翼夾擊。即使得到同樣的結果,也可將傷亡人數降低。而且蕭騎那邊也未必相信,現在怎麼說也是賦止秋在做主,以他愛財的特性,怎麼也不會砸錢去打仗。”
殤河不自覺又笑了一聲,“此外還可以借小亭之手找我麻煩,月茗音,你定下了好計策了。”
小亭見殤河笑出聲來,臉色更加難看,口中道:“有什麼好笑的?殺人真令你那麼開心,為什麼要打破這平靜。”
“小亭,這幾年平靜的生活倒真把你的一切銳角給磨平了。你以為這平靜的生活可以長久嗎,七國一日未能一統,戰爭便一日不能結束。我只是想縮短這割據的時間罷了,這鼎天需要有強者來統一。”
小亭“哼”了一聲,“就憑鴻國?七國中鴻國實力最弱,憑它?”
“我從來就沒打算以鴻國來達成一統,那將是一個你未曾想到的國家。”
小亭臉一冷,“你想把鴻國也吞下?”
殤河卻是一笑,“你並非與我站在一起之人,這些事又豈能與你說。看來這幾年平靜的生活真把你給磨鈍了,眼光也短淺不少。”
小亭轉過身,“在我心中,蕭騎是我另一家,以前我的家讓你毀了,如今我不會讓你再做同樣的事情。如果你真的要對蕭騎出手,我會殺了你。”說完便緩緩離去。
殤河苦笑一聲,“殺了我?你依然在過去徘徊著,誰來替你揹負那份過去呢?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事情總不會像表面看來那麼簡單。”
殤河回到自己的府邸,雲詩蘊已如以往那般做好飯菜等著她。其實她也不善做菜(從小到大都讓夜刑縱養著,都不用動手,哪會做菜啊!)做出來的也只是很普通的菜式。
殤河真有種回到三年前的感覺,只是他清楚,已經不同了。他輕笑一聲,“剛才做飯的時候,下人有沒有被嚇到?堂堂一國之君的妃子居然給我做飯,真有種自豪感。“他儘量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只是聽來十分生硬。
雲詩蘊卻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兩口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