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殤河忙跪下,他內心看得分明,也不由得嘆了口氣,或許鴻宴門的美意,他是無法接受了。如今往回走,那還算什麼呢!如果可以選擇,又怎麼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還有,詩蘊一直住在左相士府,怕會悶壞她,近來賦止秋也沒什麼動作,我看這幾日便讓她住到你府上吧!”有了剛才的經驗,他不等殤河開口便道:“你什麼都別說,接旨就是。”
殤河只能叩首道:“臣領命。”
鴻宴門不知是說給殤河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五日後,我將正式納詩蘊為妃。”
殤河從皇宮出來,一股痛楚從背脊穿來,直疼得他的嘴角都在抽搐。鴻宴門會突然說要納雲詩蘊為妃,那麼就是說雲詩蘊一定答應了。他握緊拳頭,那麼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他心中道:“按鴻國的習俗,君王與納妃,只不過由禮部將君王與妃子的姓名寫入同心卷中,之後送到卷雙殿中供著。可若是詔後那就不同,禮儀會有很多。以鴻宴門的性格,定會以詔後的形式來鈉詩蘊為妃,那麼其中的文章可就大了。”
剛想及此處,殤河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那麼無論詩蘊會否去找賦止秋,賦止秋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終於迫得他出手了”他舒了口氣,一切總算沒有偏開他預想的軌道。只是難道就那麼順當?
第二十五章 動作
更新時間2010…5…5 22:28:42 字數:3439
漆黑不知何處,人臉上有的只是陰影。賦止秋縮在黑暗的角落,雙目如貓眼一般死死盯著另一人。那是禮卿,主持著鴻國一切祭祀、禮儀。
禮卿正介紹著詔後儀式,“鴻國詔後與古無異,卯時便送聖後入卷雙殿,由聖後與聖上兩人一齊將同心卷奉上,之後便要行天祭之禮。”
漆黑中傳來一聲女聲,“何為天祭之禮?”那聲音十分幽遠,雖然好聽卻也令人有寒毛倒豎之覺。
禮卿看了賦止秋一眼,賦止秋一擺手,“說。”
他點頭道:“是,大人。鴻國自建國起便以鴻鳥為尊禽,這天祭之禮便是讓聖後橫躺在聖上所居住的通曲閣前,讓鴻鳥以身掠過,接受鴻鳥的祝福。”
那女聲輕哼一聲,“規矩倒是蠻多的,只是此處不宜,且說下去。”
禮卿有些不滿,自己好歹也是八部之一禮部的頭,居然讓你這麼命令,只是賦止秋沒有什麼不快的舉動,自己也就只能把氣往肚子裡咽,“之後是聖上陪同聖後到理夢都南側的淮山。淮山有一口被稱作‘仙人恨飲’的清泉,聖後必須在此沐浴齋戒。之後三日之後可隨聖上回理夢都。”
賦止秋轉頭向漆黑處,問道:“你怎麼看?”
那女聲又傳了過來,“禮卿大人,在去往淮山直到回理夢都前,聖上與聖後是否不可見面?”
“正是,聖後在人前必須以金帕遮頭,直到洞房前由聖上親自揭下金帕。兩人方可見面。”
那女聲一點頭,“那麼按常理,最後的手段便是引大人動手了,到時候和我同去的不會是鴻宴門的。”
賦止秋表情凝重,“要令我覺得那是大好時機,在淮山伏擊,然後大相士府便空了,鴻宴門可趁機發難。只是飲殤河不會不知這一點。”
“他別無選擇,鴻宴門一定會讓他過去的。”
賦止秋回想這兩天的情況,心裡也開始明白。本來是禮卿負責採購大典之物,居然交給慰殤河,而且雲詩蘊也搬到刑卿府邸,再加上剛才她的話,那麼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鴻宴門打算撮合慰殤河與雲詩蘊,說不定壓根這婚事是給他們辦的。嘿嘿,其中的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亂。
賦止秋說道:“只是就算飲殤河代替鴻宴門去了淮山,也不代表他沒留下什麼招給鴻宴門。”
“那就得看大人的了,只要大人釋出謠言,說在淮山附近出現小股賊人,為了保護我們,鴻宴門肯定會召武家去當護衛的,那麼到時候京都皇宮的守衛必定中空,大人豈不可以為所欲為!至於外界傳武家家主已亡一事,怕只是飲殤河在亂大人的心思,讓大人把握不了局勢,不敢隨意動手。他處心積慮做這些,定是在準備著一些事,在這期間不能讓大人破壞。”
賦止秋臉色一冷,“那你打算怎麼做?”
“大人,有些事太早開口的話,洩露出去就不好了,只要大人記住,飲殤河的心我來拿,鴻宴門的命你去要就行了。好了,我出來有些時候了,再不回去,他可就要疑心了。”說著那女聲便在黑暗中隱去。
禮卿問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