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那般若心經就借我一用?”“哼哼!”莫雨軒冷笑:“還是說出了你的本意!金輪,送你兩個字:妄想!”
“雨軒師弟!話別說得太過,真的不借?”金輪話音未落,手裡的金輪已經朝著莫雨軒飛了出去。莫雨軒手中鐵扇輕展,不緊不慢與之打到一處。相對於金輪的剛猛,莫雨軒的工夫則顯得儒雅得多。但讓金輪吃驚的是,表面絲文的莫雨軒,其實功夫並不在自己之下,想要一時半刻取勝是斷然不能的。當下手裡加了十成的小心,招招露狠。
其實金輪心中也沒底,他是知道莫問途閉關,但為何一直不見他的頂門大弟子公孫啟,金輪的心裡也在畫魂兒。一邊的完顏逸見兩人打得正興起,便多多觀察,猛一回頭,發現後面藏僧的身邊,那個十七八歲的公子不知道何時不見了。完顏逸心中叫苦,那年輕人雖然相貌不俗,但眼露奸邪之氣,他若去了後院的繡樓,後果難以想像啊。
想到此處,完顏逸轉身朝後院走,卻聽門口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哭鬧聲。“師叔,我看您還是把般若心經借給我師父吧!”眾人朝門口看去,正是剛剛那個輕年公子,一手夾著莫雪兒,另一隻手卡在她的脖子上。見徒弟抓了莫問途的孫女,金輪也懶得再與莫雨軒交手,跳出圈外,不陰不陽地說道:“霍都,怎麼可以這麼對待這個小女孩?算起來,她可是你的師妹呢!”“師父,弟子只是想讓小師妹勸一下師叔,別太小氣了。”
“你們快放開我女兒!卑鄙!”莫雨軒臉色青紫,但想隔著金輪從霍都手裡搶回孩子,卻也不可能。“你到底借還是不借?”金輪眼露兇光。莫雨軒緊咬下唇,本打算說出不借,但話還沒說出來,就聽身後有人道:“不就是借般若心經嗎?金輪師兄,你放了雪兒,我帶你去找!”說話的正是完顏逸。“逸兒,你?”莫雨軒回頭。“師兄,還是雪兒的安全重要,我想,師父不會怪我們丟了心經的。”完顏逸說話鎮定,不像他這個年紀的孩子。
“你叫我什麼?小娃娃,我憑什麼相信你?”金輪強頂心頭火,對著完顏逸道。“我是莫問途的入室弟子!不叫你師兄,難道叫你什麼?金輪師兄,你和後面的兩個師侄不是想要般若心經嗎?跟我來吧!我是不會放著雪兒安全不顧的。”金輪迴頭看了看身後的霍都和那個藏僧,點頭道:“也好!那麼小師弟,帶路吧!達而巴,你和霍都照顧好小師妹!”“走吧!”完顏逸從容地走在前面。
身後的莫雨軒卻緊張萬分,一方面擔心女兒和師弟的安危,最主要的,雖然完顏逸表現的那麼從容,但他明白,般若心經的下落除了他和大師兄公孫啟,再沒有別的人,包括小師弟完顏逸見過它。
完顏逸帶著金輪及霍都、達爾巴開啟大廳教主椅下的機關,順著樓梯走下去。越朝下走越悶,光線也就越暗。達爾巴從懷裡摸出火折,微光之下,金輪師徒不禁打了個寒顫。這鬼教的地宮真是名不虛傳,活脫脫一個十八層地獄。兩面的油燈都是用骷髏骨做的。地下的青石路七拐八拐不知道通向何方,霍都不由得額頭滲出汗來,卡在雪兒脖子上的手也不由得加了些力道。“呃!”雪兒痛苦地悶哼了一聲,完顏逸立刻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小師弟?”金輪不陰不陽道。“那要問你的寶貝徒弟了!我的記憶時好時壞,只要雪兒不開心,我什麼都想不起來的。”“霍都,早對你說過要對小師妹好一些,看看,惹你小師叔不開心了吧?”金輪邊說,邊朝朝霍都遞了一個不易讓人察覺的眼神。霍都心領神會,不再做聲,手上也輕輕鬆了一下。
大約又過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七拐八拐的,金輪師徒已經有些迷糊了。前面出現了一個不小的石室,裡面的石桌上放著一個帶鎖錦盒。“就在那裡,現在,你們可以放了雪兒吧?”完顏逸面無表情地說。“是嗎?”金輪想進去,卻又退了回來。“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機關呢!你去把它取出來!”完顏逸一聲冷笑:“都說金輪師兄是蒙古的國師,卻不想這麼膽小。師兄,你覺得我和雪兒這個不會武功的小姑娘能逃出你的手嗎?”
“那倒也是!”金輪自信地點了點頭,朝霍都看了看。師徒三人朝石室走去,大約十步遠,霍都從腰間取出一個黑色的藥丸快速塞進雪兒的小嘴並把她扔了出去。完顏逸手急眼快。一把抱住雪兒。石室裡傳金輪師徒的一陣獰笑,莫雪兒痛苦地輕咬下唇:“逸哥哥,我好難受!”完顏逸伸手摸出一個硫磺球扔在地上,頓時濃煙四起,不見人影。金輪師徒大呼不妙,今天輕敵,敗給一個十多歲的娃娃。煙霧散盡,哪裡還有人影。
“師父,這個錦盒裡會有般若心經嗎?”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