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孃親的心才是最美的,即便是以後孃親老了,這兒卻永遠的美。”
玫果唇邊的笑意慢慢褪去,這還是第一次聽他這麼說她,雖然他是為了教饅頭,但她心裡湧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他相貌出眾又何嘗比得上他的心萬分之一?
小饅頭睜大眼看著爹爹,雖然不懂這心怎麼能看得見,又是怎麼美法,但見爹爹面色凝重,沒有一絲玩笑,仍乖巧的點了點頭。
瑾睿見他如此,才放鬆繃緊的臉,柔聲道:“你還太小,不懂爹爹說的話,但只要記下便好,等你大些自會明白。”
將他放在地上,拍拍他的小屁股,“去玩吧,你的迷香放得過重,那些螞蟻不到明天,醒不來,你不必等了,另尋些玩吧。”
小饅頭歪著頭想了想,又另尋螞蟻去了。
待小饅頭走開。瑾睿斂了斂眉頭,對玫果道:“這麼小小年紀,天天搗鼓你的迷香,不大妥當。”迷香終是下三濫的東西,上不得檯面。
玫果不以為然的一撇小嘴,“他那麼喜歡你的那些毒物,不給迷香他玩。難道等他去偷你的毒物玩不成?毒幾隻螞蟻倒是不防,我怕他去把前面人家的雞鴨全毒死了,還得我們去賠笑臉,賠銀子。前些天把人家的雞鴨全迷了,睡了兩天才醒,人家尋不到原因找上了門。你倒是把那些雞鴨全接著了。擠了一院子,便邁一步都能踩到兩,等那些雞鴨全醒了,又一家一家的送回去,累得沒脫了半層皮。還好是迷香,如果你那些毒,這竹林裡只怕給他們碼墳也得有我們半個屋子高。要怪就怪上樑不正,下樑歪,什麼不好學,卻跟你學毒。而你這做爹的也不好好訓斥他。他要學,你就教,你是唯恐家裡出不了個小毒物。”
瑾睿對她的抱怨不加反駁,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又自低頭配自己的藥物,反正為饅頭好學毒的事,她沒少埋怨他,他雖然不與她爭吵,卻向來是她說她的,他做他的。饅頭照學,而他也照教。
小饅頭聽孃親又為了他惹事數落爹爹,心虛的偷偷看了瑾睿一眼,遠遠的溜開了,尋了個玫時看不見的角落尋螞蟻,省得她數落爹爹不過癮,又來訓他。
玫果見他不出聲。唸叨得也沒了勁,接著縫手中的小衣裳,眼角見他皺緊了眉頭,撐頭沉思,湊近些看攤在桌上的那些藥物,“還是不成嗎?”
瑾睿嘆了口氣,“這血咒明明用毒下了咒,偏與什麼都衝,天下怎麼會有不可能解的毒?”
玫果眼眸沉了沉,如果解不了血咒,冥紅,離洛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
瑾睿看了看她,收拾了桌上藥物,“別擔心,總會有辦法,坐了這許久了,我陪你出去走走。”握了玫果的小手,將她拉了起來。
小饅頭聽要出去,也顧不得怕孃親訓斥,丟下手中的小木棍,撲了過來,“爹爹,凡兒也要去。”又怕母親氣沒消,垂了頭,偷看母親。
瑾睿伏身半手抱起小饅頭,“自是要帶上凡兒的。”另一手攪了玫果的後腰。
小饅頭歡喜得直拍手。
第040章 動盪
瑾睿放飛手中白鴿,暖風吹拂著他單薄的墨綠袍角,捲過飄落的一片枯黃竹葉。
轉過身對上一直關注著他的玫果詢問的眼眸,撲捉到一抹不安,“佩衿捎來的嗎?”
他點點頭,慢慢走上兩步,將手中紙卷遞給她,冷蕭的聲音不帶任何波動,“三皇子死了。”佩衿知道他向來不理會朝中事,這信雖然傳與他,其實是給玫果。
鎖緊她的雙眸,怕她情緒過激。
玫果僅愣了愣,一點沒有意外,參與了皇家爭鬥,不就是要麼存,要麼亡,不過他沒死在與弈風的相爭之中,卻死在弈風死後,倒有些出奇。
攤開信箋看過,也有些難過,幽幽嘆了口氣,“他與我終是兒時夥伴一場,也該為他燒柱香,算是儘儘心意。”
扶著瑾睿的手臂站起,懷這個孩子,雖不象上次那般吐得難受,但腿卻總是腫,每晚瑾睿都少不得給她推拿按摩,然夜裡消了,第二日只要稍微坐得久些,便又再浮腫。
瑾睿進屋捧了香爐出來,朝著普國的方向擺了,點了三支香,遞給玫果。
玫果接了香,對著香爐舉了舉,輕嘆了口氣,“你不該爭。”插了香。
等那香燃盡,瑾睿方才撤走香爐,見她望著在一旁玩耍的饅頭出神,從她身後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聞著她髮間的幽香。
玫果握住環在腰間微冷的手,“普國只怕要政變了。”
他面頰輕蹭了蹭她的耳鬢,“想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