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一個“陽光醫生”計劃。中國是個發展中國家,但中國的醫療不公在全世界是最嚴重的。以艾滋病來講,我在佑安醫院一個月最多看10個病人,但我到河南去,一天能看幾百個病人。像我這種有經驗的醫生到那兒去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為什麼不到那兒去發揮呢?這個問題在中國非常嚴重。我們希望搭建一個平臺,讓有志從事這項服務的醫生透過這個平臺去那些非常貧困的地方,不光治療艾滋病,很多貧窮地方的傳染病現在根本沒人管,政府達不到,想管也管不了。那些地方需要我們這種醫生去。
點評
如果說高耀潔以她的不怕死勁頭讓中國的艾滋病舉世皆知的話,那麼張可便是那個默默忍受壓力的行者,他在救治艾滋病人的過程中,奉獻了自己最大的光和熱。局外人很難想象其中之艱辛。來自各方面的非議,甚至是人為的阻撓和威脅,都不曾叫停他的腳步。張可的行為在令人感佩之餘,也讓人對政府在艾滋病問題上的一度缺位和停滯感到失望,畢竟個人的力量遠遠不能和政府相比。
告官“刁民”古魁
十年創業,三次被拆,他傾家蕩產。債主臨門,被逼無奈,他揚言要炸政府大樓。前所未聞,政府出資十萬,懇請“刁民”狀告政府。
四川省成都市成華區的將軍碑,如今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商品房工地。2007年以前,這裡卻是拆遷戶古魁開辦的一家將軍汽配城。古魁,1955年生,軍人出身,曾任中共四川省委政策研究室特約研究員,成華區工商聯汽車汽配行業協會會長。2003年,他開辦的汽配城作為成華區重點招商引資專案在這片土地上建設起來。古魁估計,佔地77。9畝、建築面積達4萬多平方米的汽配城走上正軌後,每年能贏利1500萬元以上。然而,僅僅過了半年,汽配城裡的商戶們就接到了拆遷通知。
蟲工木橋
第20節:告官“刁民”(2)
子墨:什麼時候聽到汽配城要拆遷了?
古魁:2003年年底完工,2004年的6月份我們就聽到拆遷的訊息。當時他們(成華區政府)叫另一個企業的人,拿了厚厚一摞宣傳資料,到我們市場挨個分發。上面寫著這片地政府要徵納,要拆遷。
子墨:理由呢?
古魁:沒有理由。
此後拆遷的訊息吵嚷了近兩年,商戶們人心惶惶,最終走得一戶不剩。2006年5月,古魁在空蕩蕩的汽配城裡接到了一份正式的搬遷決定書,限期三天。此後半個月內,汽配城就在推土機的轟鳴聲中被夷為平地,這宣告著古魁3000多萬元的建設資金也化作了泡影。而這筆錢中的很大一部分是古魁從親戚朋友處借來的。在汽配城被強拆,親朋們的財富打了水漂之後,債主們開始利用每一個機會,堵截古魁,向他討債。
子墨:3000多萬的建設資金怎麼來的?
古魁:一個是我自己籌備;一個是融資,跟朋友借了一部分;另外建築商給我們墊了一部分。好多朋友借給我錢的時候,把他們的房子都拿去做了抵押,借錢給我。
子墨:投資汽配城的錢還清了嗎?
古魁:到現在還沒還清。不帶利息,還欠2000多萬。
子墨:欠錢不還,跟債主們怎麼交代?
古魁:怎麼交代?現在講句丟人的話,我當了這麼多年大老闆,寒酸到連自己的住房都沒有,到現在為止我都是租房住。這就是老闆的下場。
走投無路,且堅信強拆不合理,古魁申請了行政複議,認為能討回公道,但複議肯定了強拆的合法性。古魁又頻頻找成華區領導理論,還透過省工商聯和人大代表做工作,但也並不奏效。一年多過去了,辦法想盡的他對於透過正常途徑解決問題開始感到絕望。他用強拆時政府給的125萬元設施補償款買了兩輛三菱越野車,僱人開車跟著區委書記和國土局長,威脅要撞死這兩位領導。
子墨:始終沒有結果,這時候你就想起來要威脅區政府領導了?
第21節:告官“刁民”(3)
古魁:我認為不是威脅,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我說你當書記,當一把手,我不找你找誰呀。
子墨:你開著這兩輛車怎麼威脅他們?
古魁:我攆他們,想把區委書記撞死。
子墨:聽說國土局長被你嚇得上下班只能走後門,你跟他跟了一個多月。
古魁:不是走後門,他都不敢來單位。他到市局、省局開會,我們開車攆他,他都不敢自己開車。會議結束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