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的。“加利福尼亞號”停泊在這排軍艦的最前面,卻是最後受到攻擊的戰列艦,兩顆魚雷擊中艦橋下面的舷側。迅速排水使它免於傾覆,但它現在也慢慢地沉到汙泥上,著火的汽油吞沒了艦尾。排在艦列最後的“內華達號”上的炮手搶先投入了戰鬥,擊落了除一架以外所有低空飛行的九七式魚雷飛機。這架這機成功地將唯一的一顆魚雷射進艦首,炸開一道長四十英尺、寬三十英尺的裂口。“內華達號”的關鍵部位沒有受傷,輪機員拼命提供蒸汽使這艘艦開動起來。
魚雷飛機和俯衝轟炸機的襲擊持續了半個小時,後來的二十分鐘相對平靜一些,雖然掃射和轟炸仍在繼續,但速變慢下來了。在這段時間裡,整個海港裡唯一真正開動的戰艦“赫爾姆斯號”驅逐艦,終於追捕到了另一艘袖珍潛艇——筋疲力盡的艇員讓潛艇衝上岸灘,他們自己投降了。
華盛頓(下午一時四十分)八時十分
就在對珍珠港的襲擊平息之前,金梅爾海軍上將轉達了一封電報:“珍珠港遭空襲。這不是演習,”海軍郵長收到這封電報。“我的上帝!”諾克斯大吃一驚,不相信這是事實。“這不會是真的,這一定是指的菲律賓。”當他證實訊息屬實的時候,他用電話通知了白宮。總統叫國務院把這個訊息告訴科德爾·赫爾,要他接見已經等候在接待室的野村大使和米棲特使,並讓國務卿不要把襲擊事件告訴他們,只要“禮貌地收下他們的答覆,冷淡地把他們送走。”
衣冠楚楚的日本外交官被迎了進來,赫爾的難以掩飾的慍怒使他們茫然不知所措。他裝作認真閱讀共分十四個部分的答覆電報,然後憤怒地說:“我供職五十年,從未見過這樣一份滿篇卑鄙的謊言和歪曲的檔案。”就在他們惶惑窘迫地退了出去,門已關上的時候,一位國務院官員聽到赫爾低聲地罵道:“無賴,該死!”
瓦胡島八時三十分
日本人空襲的速度又加快了,第十四海區司令官布洛克海軍少將“泰然自若地”給海軍部長諾克斯打電話,報告遭受的損失。“他從窗戶可以看見軍港的艦隻仍在燃燒,冒著青煙。”
轟炸平息的時候,從西海岸飛米的十二架B—17飛機剛好到達,它們只剩下最後一加侖汽油了。杜魯門·蘭登少校聽見喊話器裡有人在喊,警告正在盤旋的飛機是敵機。“該死,他們是日本人,”他喊道,命令他的飛行員們只要找到機場就降落。他們都平安降落了,但有一架平降在一座高爾夫球場上,另一架在到達希卡姆機場跑道的盡頭時碎成兩半。
預定在福特島機場降落的泛美航空公司的快速班機,已經調頭飛往希洛,以便及時避免即將飛來的第二批日本飛機。“企業號”出動的海軍陸戰隊“無畏式”飛機沒有那麼幸運,“佔們剩油不多,不能飛往別處,只好躲避“零式”戰鬥機的炮火和落下的炸彈,儘量設法降落。多數飛機降落下來了,機翼上彈孔累累,但母艦收到一位被弄糊塗了的飛行員絕望的無線電呼叫:”不要射擊!這是美國飛機!”
八時四十分
由八十六架俯衝轟炸機、五十四架水平轟炸機和三十六架戰鬥機組成的第二批飛機,從瓦胡島東海岸繞過來參加襲擊,高空轟炸恢復了,“平靜”結束了。在兩批飛機襲擊期間,沒有一名美國海軍的飛行員能夠在他們的飛機被摧毀之前起飛,但卻有少數陸軍戰鬥機設法成功地從惠勒機場起飛了。它們儘管在數量上處於絕對劣勢,仍然擊落了十一架敵機。珍珠港上空點綴著燃燒的戰艦升起的黑色煙柱和越來越猛烈的高射炮火的蘑菇狀煙雲。
另一艘袖珍潛艇成功地滲透到了港口的北端。“莫納漢號”驅逐艦此時趕到現場,日本艇長正沉著地向“柯蒂斯號”供應艦發射第一顆魚雷——它沒有擊中目標,然後向開著炮猛撲過來的這艘驅逐艦發射第二顆魚雷。“莫納漢號”尖尖的艦首以火車頭碾錫罐的氣勢向袖珍潛艇猛切過去,深水炸彈極其準確地從艦尾投下。艦長和水手的勝利時刻好景不長,這艘驅逐艦由於全速後退,螺旋槳未能阻止它衝到一艘燃燒的駁船上。
第二次空襲以“內華達號”戰列艦為集中攻擊目標,這艘艦正在行進,當它的炮組對著日本俯衝轟炸機射擊,它從底下的水道鑽過去的時候,翻了船的“俄克拉何馬號”上的水手向它發出歡呼。為防止它沉沒並阻塞主航道而派出的拖船,成功地將它拖到韋波角,拖船卜的水泵幫著撲滅有可能吞沒這艘艦的大火,因為艦上的消防水管已被炸彈炸斷。
“內華達號”避險而逃,吸引進行主攻的高空轟炸機離開它們原來的目標——停在於船塢檢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