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
“愛德華??”我嘟囔道。
“是嬰兒期,”他聳聳肩,“埃美特和賈斯帕喜歡打賭。”
“埃美特會告訴我的。”我想轉身,但是他的胳膊像鐵鉗一樣緊緊地箍著我。
他嘆氣道:“他們在打賭你??第一年會摔倒多少次。”
“噢,”我一臉苦相,當我會意過來時想要掩飾這突如其來的恐懼,“他們在打賭我會殺死多少人嗎?”
“是的,”他不情願地承認道,“羅莎莉認為你的脾氣會使賈斯帕的勝算更大一些。”
我感到有些興奮:“賈斯帕賭注很高。”
“如果你適應有困難,賈斯帕會很高興的,他厭倦了自己是最薄弱的那一環。”
“當然,肯定會是這樣。我猜我會額外多殺幾個人,如果那樣會令賈斯帕開心的話。為什麼不呢?”我胡言亂語著,聲音空洞而單調。在我腦海中,我看見報紙頭條標題,一連串的名單??
他掐了我一下:“你現在沒必要擔心,實際上,你永遠都不必擔心,如果你不想的話。”
我不滿地哼哼唧唧著,愛德華還以為是我手痛得難受起來了,他牽著我的手朝屋子那邊走得更快了。
我的手是骨折了,但是沒什麼大礙,只是關節上有裂縫。我不想戴石膏,卡萊爾說如果我答應一直戴著,只要矯形套就可以了。
卡萊爾小心翼翼地把矯形套套在我手上的時候,愛德華看得出我痛得快不行了。他好幾次因為我很痛苦都擔心地叫起來,不過我寬慰他那沒什麼。
彷彿我需要——或者有空間——擔心另外一件事一樣。
自從賈斯帕解釋了他的過去之後,他所講的新生兒故事就一直在我的腦海裡翻來覆去。現在,獲悉他和埃美特就此打賭,那些故事又突然變得歷歷在目了。我毫無目標地猜測著他們在賭什麼,當你已經擁有一切時最激勵人心的會是什麼樣的獎勵呢?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我會不一樣的。我希望我會像愛德華所說的那樣,變得那麼強大有力,迅速敏捷;最重要的是,美麗絕倫。變成某個能夠站在愛德華的身邊,感覺她命中註定就屬於他的那個人。
我一直嘗試不去想我可能會成為的另一種生物,狂野,嗜血,或許我無法讓自己停止殺戮。陌生人,那些從未傷害過我的人,那些和在西雅圖不斷攀升的遇害者一樣的人,他們曾經擁有家人、朋友和前途。人們曾經有生命,有生活,而我會成為奪走這些東西的那個魔鬼。
但是,實際上,我能做到這點——因為我信任愛德華,絕對信任他,他會阻止我做令自己後悔的事情。我知道他會帶我到南極捕殺企鵝,只要我要求,而且我願意做一切能讓我成為好人的事情。一個好吸血鬼,如果沒有平添這層擔憂的話,這個想法本桌可能會令我咯咯直笑的。
因為,不管怎樣如果真的像那樣的話——像賈斯帕在我腦海描繪出的新生兒夢魘似的情景的話——我還可能是我嗎?如果我想要做的事情只是殺人,現在我想要的事情匕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呢?
愛德華如此沉迷於讓我不要錯過做人類時的任何事情,在通常情況下,這似乎有些傻。在我的人生中,並沒有許多讓我擔心會錯過的經歷,只要我能和愛德華在一起,我還奢求什麼呢?
卡萊爾替我的手包紮傷口時我凝視著愛德華的臉。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東西是我想得到的了。那將,那會改變嗎?
會有我不願意放棄的人類經歷嗎?
正文 第十六章 大日子
“我沒什麼可穿的啦!”我獨自嗚咽道。
我擁有的每一件衣服都攤在床上了,我的抽屜和衣櫥都空了。我盯著空蕩蕩的壁櫥,希望出現合適的衣服。
我的咔嘰布裙掛在搖椅的椅背上,等待我發現能與之正好搭配的物件,那種讓我看起來既美麗又成熟的物件,那種稱得上特殊場合才穿的衣物,我什麼也沒找到。
差不多要出發了,我還是穿著我最喜歡的舊運動衫。除非我在這JL“找到更合適的東西——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不大——我就打算穿著它們畢業了。
我對著床上的一堆衣服大叫起來。
峰迴路轉的是我確切知道我肯定會穿那件衣服的,如果它還在的話——那件被綁架的紅色襯衣,我用沒受傷的那隻手狠狠地揍了一下牆。
“愚蠢,愛偷東西,討厭的吸血鬼!”我吼道。
“我做過什麼?”愛麗絲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