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利索。
顏玉兒在一旁看著謝映,沒有錯過謝映方才看朱伊的那一眼。
她知道,謝映之所以給她喂藥,原因有三。一是報復她借依依作踐朱伊。二是想將她對朱伊的不甘忿恨轉移到他自己身上。三是因春獵之行比宮中便於下手,擔心她藉機對朱伊不利,因此提前用藥控制她。
可是他不知道,他越是這般處處為朱伊著想,她就越是放不下他。也是怪那狗皇帝,若非他從中作梗,她早就能嫁給謝映了,又如何會讓朱伊得到他。
自有專負責膳食的宮人迅速為公主們烤好了魚。
這時天色微暗,草地上已升起篝火,公主們便邀請抓魚的謝映圍坐在篝火旁,一起來烤魚,算是答謝。
只有一個男人終歸不像樣,朱黛便把謝邵也請來了,朱綽請了顏鳳欽。別的世子們自然沒有這樣的待遇,只能路過時豔羨地看看這邊。皇帝自然不會說什麼,反正都是自家親戚。
公主們還開了梅朵酒,謝映眼神灼灼看向朱伊,暗示她道:少喝酒。朱伊用眼神回給他:知道了!
朱黛看見謝映和朱伊的眉來眼去,心裡發堵,喝得暈乎乎的時候,便指著幢幢林影的方向,朝身邊的謝邵道:“邵表哥,圍獵就是要去那邊的林子嗎?”
謝邵答是。
朱黛道:“那邵表哥參加圍獵時可要當心,最好帶上羅盤針,畢竟邵表哥方向感不好,以前就跟禧貞被困在積明山的林子裡過夜呢。啊不對,是三天三夜。”
所有人都怔了一怔,朱伊更是一緊張吸入了芥辣,被嗆得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張臉咳得通紅。引得三個男人都看向了她。
朱綽忙給朱伊拍背遞水,道:“你胡說什麼呢老六?”
朱黛皺皺眉道:“我哪有胡說,本來就是。禧貞那時可喜歡邵表哥了,有次中途給她換了個侍衛官她還不高興。怎麼現在見了映表哥,就裝作不認識邵表哥了。”
謝映一直注意著朱伊細微的反應,顏鳳欽則若有所思看看謝邵。朱伊終於不咳嗽了,正要說話,謝邵先道:“華憲公主喝醉了,認錯了人。天色不早了,公主們還是回帳裡休息吧。”
朱伊都不敢抬頭看謝映,和朱綽一起回帳裡去了。
朱黛自然也被朱菁拉走了,一邊走一邊還在囉嗦:“怎麼認錯了,邵表哥難道不是邵從意嗎。”
見謝映和顏鳳欽都看著自己,謝邵道:“走吧,阿映,回帳裡。”
連顏鳳欽都要佩服謝邵了,這種情況下還面不改色叫謝映一起走。
謝映道:“我還有事。”說著站起身先行離開。
顏鳳欽來到靖海王帳裡時,顏玉兒也在,靖海王看看異常沉默的兒子,道:“鳳欽,你心不在焉在想什麼?”
這是故意問的,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顏鳳欽在靖州是個玩世不恭的,雖然有女人,卻惟恐被女人過多糾纏,更不會強迫誰,瀟灑至極。做出擄走小姑娘這樣的事,本就叫他大感意外了。再看他現在這一副深沉的樣子,靖海王當然知道兒子被那個禧貞公主迷得三魂丟了兩魄。
顏玉兒也發現了,她哥哥連性格也有所改變,定然跟朱伊脫不了干係。她知道,那一晚若非謝映已先將她整治得夠淒涼,她哥也定然要教訓她的。
靖海王道:“女人罷了。得到之後,就不會這麼念念不忘了。”
顏鳳欽看靖海王一眼,沒有說話。他知道靖海王不支援他娶朱伊。
只因顏太后對朱伊的評價是,若非生在天家,如此顏色不知要惹來多少禍事。將來誰做了禧貞的駙馬,定力若差些,只怕是沉迷於閨闈難以自拔。不贊同顏鳳欽尚禧貞公主。
靖海王則是不希望提前與謝映為敵。
靖海王又道:“都到鹿嶺了,可不是想女人的時候。你給我警醒著!”
顏鳳欽答是。
各家都懂,朱家政權已在累卵之上,皇帝不把銀子省著打仗用,還來鹿嶺勞民傷財,自是已佈下了陷阱。
當然,皇帝不可能一網打個乾淨,畢竟藩王們肩負著戍衛邊關之責,死多了會引起大動盪,但最有威脅的幾個就危險了。
謝映自然是來到了朱伊帳裡,而朱伊也正等著他,一見到對方,立即笑著上前,將他拉到床邊,按著他的雙肩讓他坐下。
小公主的態度讓謝映輕輕挑眉。
朱伊知道謝映最介意的一直都是謝邵,而不是顏鳳欽。但也是到最近,她才琢磨出了整個原因。
在來鹿嶺的途中,眾人聚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