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坐下,關切了謝邵兩句,皇帝便道:“守煦說說,太。祖建藩是為了什麼?”
謝映答:“慎固邊關,翼衛朝廷。”
皇帝道:“不錯,朕讓諸藩厲兵秣馬,為的便是給朝廷分憂。現下朕正好拿著一樁棘手事,想要兩位賢侄為朕分憂。”
謝映與謝邵自是請皇帝示下。
皇帝手指壓著御案上的一道奏摺,道:“這是湖州布政使李敬宗的摺子,李敬宗稱湖州永平縣的流寇愈發猖獗,盤踞焦山,又扼住白鶴峽,欺壓百姓,搶掠過路商隊和船隻的財物,簡直無法無天。但那群流寇十分狡猾,李敬宗兩次調兵剿滅均失敗,倒是已折官兵數百人。”
“二位賢侄正好在京,朕想著以謝家兒郎的悍勇,平定惡寇應當不在話下,不知兩位賢侄意下如何?”
謝映暗忖,永平的流寇可是出了名的,在湖州早已是毒瘤般的存在。若是皇帝此次安排的差使不去,必定很快就有下次差使,還不知會是什麼事。不就是流寇麼?湖州此去也算不上太遠,倒不如領了命速戰速決,儘早回京。
謝映轉過頭看了謝邵一眼,謝邵會意。兩人一齊起身道:“臣領旨。”
“好。”皇帝顯得十分欣慰,道:“那便授二位賢侄均為上護軍,朕再從京畿大營撥派四百精兵任你們呼叫,三日後開赴永平!”
謝映與謝邵自是答是。
因著三日後就要離京,謝映臨時召集京中人馬聚議安排了些事,夜便有些深了,他到朱伊的湧蓮堂時,對方已經入睡。
謝映便坐到床邊,將手伸進被子裡找到朱伊的手牽著,沉默看著朱伊的睡顏。若說他離京最放心不下的,自然是這個姑娘。
朱伊是被吻醒的,唇上熟悉的柔軟觸感令她沉醉心顫,謝映微怔,他已經很輕了,他原是想稍親一會兒就走。
朱伊張開眼睛,問:“你來了?”
謝映嗯了聲。
朱伊坐起來,主動抱住男子,道:“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想你。”她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心道若是他夜裡不用走多好。她想他一直在身邊。
謝映聞言,抬高了朱伊的下巴,又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