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確實是因為冥王,原因無它,那日我聽說冥王來天庭,便守在了南天門,只想見他一面,我鼓足了勇氣與他表露真心。然而卻招到了他斬釘截鐵拒絕。”說道此處,孟無憂無奈一笑:“我與他從不曾開始。當年沒有告訴你,首先是怕你胡來,當時你的性子火爆的很,怕你知道後,找他麻煩。後來是覺得此事無關緊要,因為不過是偶爾的一次動心,並無愛意。”
聽到這句話,紀南霜不相通道:“怎麼可能,如果是這樣,何以你會在地府。難道不是想伴在他身邊嗎?”
無憂輕笑搖頭:“不是,遭他拒絕後,我便收回了心,不再戀他,原本感情付出的也少,收回自然也是輕而易舉。來地府不過是不想留在天庭那個冰冷的地方,與冥王毫無干係。”
無憂見南霜一臉的難以置信,便解釋道:“在你進入墜仙渡之前,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會在奈何橋畔等你。之後我請求花仙娘娘和冥王允我離開一段時日,且自由出入地府,以便在奈何橋邊等你,在你輪迴的時候,與你見上一面。後來我得知冥王一直在查你的事情,便跟著他一起追查,得知真相後,眾仙的冷漠和天帝的不作為,讓我對天庭失望透頂,這才義無反顧的入了地府成了孟婆神。一切與冥王無關。”
聽到這樣的話,紀南霜的心五味雜陳。“過去的我,是有多粗心,我該察覺的,卻沒看出來,還時時刻刻在你面前提他,每提一次,便是傷你一分,所以當年的蟠桃宴,並非花仙娘娘不去,而是你自己不想去的對吧。”
孟無憂點了點頭,“確實沒有見他的必要了,其實後來想想,喜歡他不過是一念之間,我們從未開始,拒絕便拒絕了,只是不想再與他碰面徒增尷尬。可當年若知曉蟠桃宴上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我是一定會去。”
紀南霜無奈一笑,蟠桃宴可謂是她人生的分水嶺,如果知曉後續的事情,她也絕不會去。
無憂望著紀南霜的眼睛,她握著紀南霜的手不由緊了緊道:“彼岸花海,是我促就你與聖尊再次相逢。我一直知曉你喜歡聖尊,奈何記憶全無,我不過是怕你們錯過彼此。後來我發現我錯了,你對冥王何嘗不是真愛。我對不起你,讓你陷入兩難。”
紀南霜抽出無憂緊握的手,將無憂擁入懷中,眼角迭著淚:“我知道你對我好。別這樣,若沒有你,只怕我虧欠司南的會更多。”
無憂眼中同樣酸澀道:“如今你已經知曉我與冥王之間什麼也沒有,且如今已經過去千年,曾經的事情早已經被歲月磨平,我一點也不喜歡冥王了,不過視他為君上。平心而論,聖尊和冥王,你到底更喜歡誰。”
“我…”如今知曉冥王與無憂並無情愫,似乎跟冥王在一起已經沒有什麼罪惡感,可是一想起司南那無悲無喜的模樣,紀南霜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冥王的愛,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甚至為了她毀天滅地,而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為冥王跳動著。然而她對司南的愛,似乎與生俱來,只想在一起,愛的毫無理由,可有時候這種感覺,其實更像是習慣,她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如今他為了她成為墮仙,墜入地府。
然而即便無憂如此說,南霜也沒有辦法棄司南而選冥王,她伴司南百年,如何不知曉他的孤寂。過往的一切在她腦中回流旋轉,良久紀南霜似乎是定下了心,她幽幽開口:“司南…我選司南。”
對於紀南霜的選擇,無憂只覺得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她能感受的到紀南霜與沈雲川之間濃烈的愛意,若無需再顧及自己,南霜會選擇冥王才對。
可是轉念一想,她從幻化之日起便跟在司南身邊。知道司南整個人生的寂寞苦楚,如果她選擇了冥王,司南將如何度過剩餘的人生。
對紀南霜的選擇,無憂除了嘆息再無其他。
然而兩人都忘了思考,若冥王沒了紀南霜,這長長久久的人生又該如何渡過?司南在地府一候千年,沈雲川何嘗不是。
~~~~~~~~~~~~~~~~~~~~~~~~~~~~
離別之日越來越近,紀南霜卻越來越焦躁,心中如同住著一直狂躁的小獸,左衝右撞尋不到出口。就在這個時候,她卻接到了雪女白羽的邀請,請她前往雪域散心。
紀南霜收拾心情獨自前往。
日光融融,雲霧繚繞,冰雪覆蓋的山尖在雲霧中若隱若現,雪域入口,白羽親自守候著。見紀南霜的身影由遠及近的飄進,白羽微笑道:“認識這般久,還是第一次請你來,莫要見怪。”
紀南霜答道:“是我失禮,沒有前來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