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行駛起來。
“司寇,下次不要這麼衝動。”馬車上,悽清只說了這一句話,就閉上了雙眼,他沒有再開口,更沒有看悽清一眼,他知道,司寇會懂自己的意思。一路上走來,兩人從先前的各自算計,到後來的各不相干,到現在的統一陣線,大有一亡皆亡之意。司寇沉默的看著那張傾世容顏,從曾經的冷漠到現在的欣賞,不僅僅是那張容顏,更是那顆高貴的心,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想貼近他。
“前方是何地了?”在馬車行駛了一天之後,在一處不知名的驛館裡稍作歇息之後,悽清淡聲問。
躲在暗處的一個身影躍了出來,一個跪拜,才有力的回答道:“再行駛兩三個時辰,即可到達邢國國都。”
“哦!”依舊很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波動。
☆、220 早思量,起異議 (4061字)
夜晚的驛館很安靜,靜的淒涼有一種直覺,那就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就如海嘯前的寧靜一樣,這種萬簌寂靜的沉寂,決不是什麼好現象。正當悽清腦海裡盤算著,會有什麼不詳的事發生時,外面一陣喧譁。
這樣的聲音,本能的促使悽清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奪步往門外走去,突然在半途中,他一個轉身道:“司寇,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不能再像先前那樣,忍住!”
剛說完,立即進來了那一行人,那行人正是先前攔截過他們的人,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有死心,他們又重新追回來了,顯然他們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就絕不會罷休。彷彿是在暗示他們,今天若沒有人跟他們回去,他們必定會血濺當場。
“你們怎麼又來了?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就有什麼樣的屬下。”悽清的聲音透出的涼意過於明顯,那淡淡的聲音裡,竟然透出了一層譏諷的意思,這一幕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那帶頭的男人,此時不得不佩服夏天王先前對自己的告誡,不要講清陽侯當成不起眼的小孩子來看。現在這個小人兒,只是輕描淡寫的說著話,但那裡面隱含的尖酸,是之前做夢都想不到的,一個才十歲的孩子,竟然會說出如此不怕死的話,難道是童言無忌?去他的童言無忌,那根本是在諷刺他們的天王,同樣的也給了他們一悶棍子。
“清陽侯,你務須逞口舌之快,天王的話,就是天命,還請清陽侯多擔當些,不要難為這們這群下屬之人。”帶頭的男人,決定不再糾纏這些口舌之爭,因為他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論口才,絕不是那個小人兒的對手,那麼就講武力吧。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人兒,再聰明,一動粗,他可必定吃虧,到時候不怕他不放手。
帶頭男人一揮手,立即衝上來十幾個,將悽清一行統統圍在中央,包括那些侍衛。那些侍衛雖然受到夏天王的警告,要以保護清陽侯為主。但現在眼前這些人,是他們的頭,當然是要聽頭的話。何況他們是帶著夏天王的口諭而來,他們自然是倒戈相向,自然是以拿下司寇為自己的任務。看到如此的情況,悽清心裡冷冷一笑,果然,今日之事,不回去一人,對方自當不能善罷甘休。
“那我跟你們回夏國吧。”悽清波瀾不驚的聲音,沒有看眼前這十幾個,更沒有看先前一起護送自己的那些侍衛,他知道,他該識時務。硬碰硬,會讓情況更糟,不能排除夏礄下令,違抗者——斬,這樣的絕命之令。畢竟他是一個殘暴之人,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排除異己者,又豈會沒有為自己留下後路之人。
“清陽侯,還是我跟他們回去吧,天王既已決定要我之命,我自當將命奉上。”司寇從身後走向了欲逮捕他的人群中去。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深深的凝視著悽清道:“清陽侯,這一路,你為司寇我做得夠多了,所以我司寇及時他日在九泉之下,也是矣。今生,司寇我已經賺了,得到了清陽侯你的認同。”沒有遺憾的往那帶頭男人走去,帶頭男人也被司寇這大義凌然的神情所折服,先前有些看不起司寇的神情立即消散得無影無蹤,只是向司寇抱一拳,以作揖。
“走吧!”司寇淡淡的聲音
“司寇,你執意想走,但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如果你的離開,之後的路上,若沒有你的傾力相助,悽清或許這輩子也別想再回去了。”悽清顯得有些遺憾,又似乎只是在說著一些稀鬆平常的事兒一般。
司寇突然腦門一熱,鼻腔處一酸,悽清這番話,的確說到他的心窩了,他們是志同道合的戰友,他們不再是之前的各為其主,自己不是早已經決定,這輩子助他到底了麼,怎麼在這種事上開始犯混了?現在該如何是好?如果清陽侯在半途中就如當初的大王子那樣,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