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他畢竟還只是個孩子。雖然司寇自己心裡也清楚,不知從時起,他就沒有將這個小人兒再當成一個孩子來看待,他知道,這個小人兒有著比成人更深的心機。
再看站在他面前的那些男人們,那些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悽清,那一雙雙銅鈴般的眼睛,司寇只覺得自己有些坐立難安,他覺得自己應該下車。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成年男人,一個應該有擔當的男人,而不是要躲在一個孩子後面享受著他的保護。雖然知道馬車外的小人兒,有一些護短,但護短的物件是自己,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想到這裡司寇,他還是忘記了悽清之前的警告,他不能讓一個小小的身子,擋在自己的前面,為自己擋去那些劫難,如果在以前,他無所謂,但如今,一切都變了。
司寇從車子裡跳了下來,小人兒是背對著自己,所以他沒有發現自己的下車。而另外幾個男人卻看到了,他們緊緊的鎖住自己,隨即開始圍上來。而先前一個在於悽清對話的男人,也立即甩開了悽清,而是與其他男人一同圍了上來。悽清這才發現身後的不同,他沒有回頭,但卻非常清晰有力的話語傳到所有人的耳裡:
“司寇是我的人,如果一定要強行帶走他,那麼就請各位從我的屍體上蹋過去。”
“還有,我沒有什麼武功,甚至是手無縛雞之力,所以讓我死,對於你們來說,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更難。”
“清陽侯,我們是奉命帶司寇大人回皇宮,夏天王等著他。”先前與悽清談話的男人,此時最先開口,他看了眼悽清,又轉回頭,緊緊鎖住司寇。嘴角含著莫名的笑意,高深莫測的微笑。
“司寇大人,請不要讓我們為難。”男人開腔了,說得很客氣,但卻並沒有任何實質的客氣行為。他已經率先上前,伸出手開始欲抓司寇的肩。
“大膽,在這裡,還輪不到你們來放肆!”厲聲的童音,悽清那清澈的雙眼,透出的有豈止是憤怒,還有一絲讓人看不透的涼意。
“清陽侯大人,還請你配合我們的行動,天王不是我們得罪的了的。”領頭男人,緊緊的盯著司寇,生怕一個疏忽,司寇就會藉機逃走。
“我再說一次,出門在外,司寇就是我清陽侯的人,所以不管我夏國天王,還是誰,想從我身邊將司寇帶走,那都將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我死了,否則,司寇必須跟在我身邊,我需要他的幫助。這也是我們夏國的臉面,所以你們揮舞,只需告知夏天王一句——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清陽侯,你竟然公然違抗天王之命!”領頭的男人顯然是不明白清陽侯的舉動,他怎麼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來,幸虧夏天王沒有吩咐,如果清陽侯反抗的話,就將他就地正法。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命令,他還真下不去手,除掉這個如天人一樣,美豔的不可方物的仙人。
“是天王出爾反爾,一再是違反與悽清的約定,就算他是天王,也要順服民意,如果堂堂天王,說話不算話的天王,悽清也根本沒有必要當他是天王。”悽清自然是豁出去了,他知道自己如此做的真正目的,他就算激怒這些人,最多他們也只是到夏礄面前告自己一狀,最多夏礄會再派人前來逮自己,至少這樣司寇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如果現在不阻止他們帶走司寇,回到夏國,司寇哪還有活命的機會,按夏礄的心機,司寇必死無疑。
“司寇,你上馬車,今日之事,由悽清一力承擔,司寇大人在這歷遊過程中,他始終是我最好的夥伴。”悽清看著那些神秘男人,眼神極淡,看不任何的情緒,也讓人無法看出一絲一毫的反叛端倪。
“清陽侯”
“這位大人,悽清以項上人頭擔保,十一國曆遊結束,悽清自當會向夏天王請罪,各位又何必急於一時,對我們咄咄逼人。”悽清作了一揖,轉身往馬車上走。在上馬車之前,悽清轉回身道:
”如果我們之中非要回夏國一人,那麼由我悽清先回夏國,這樣可好?“悽清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很溫和,根本沒有任何的不滿或者說是厭惡。
“小人不敢!”帶頭男人,顯然被悽清那溫吞的聲音,說出如此可怕的話所嚇倒了。夏礄當初在宮裡一再的告誡自己,不要讓清陽侯不滿,不要讓清陽侯的冷漠給騙了,清陽侯不是一個可以小看的人,更不要被他的年齡所騙,他根本有著比他們更狡猾的心思。
“既然不敢,那還不離開,還要攔我們到什麼時候?”悽清依舊很淡的聲音,依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那一笑,傾國傾城,讓在場的所有人看得痴了,在眾人痴傻的神情中,馬車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