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可不要開山動地,破天魔拳的雜種後人,跟我弄乖賣好!”雷一虎聽著他直吒張出塵為“雜種”,也是大怒,舉起手上的椅腳便往那人擊去,但那人在解去醉千日後雖臂骨尚斷,但武功不失,引掌一推,向雷一虎面上直擊過去!
但雷一虎自跟張出塵習武以來,眼光而進步了很多,腳下一錯,已向後微退半步,堪堪避過了那一掌,那人一怔,冷笑道:“雜種的手下,便連一掌也不敢接!”
此時習霸月的聲音向了起來,說道:“霍兄弟可否給點面子習某,今天暫且不提此事?”那姓霍的男人卻朗聲說道:“習大爺高義仁俠,霍某向所敬服,但開山動地,破天魔拳這惡賊與在下,及在場很多的人,都有著血海深仇,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姓霍的便情願死在昊魔門的手上,亦勝於被此等雜種所救,愧對生父在天之靈!再者,開山動地,破天魔拳卑鄙無恥,性喜暗箭傷人,毒殺親朋,焉知今天之事,不是那雜種與昊魔門聯手合演出來的好戲,以圖施恩於中原武林,卻恰巧給徐大俠撞破好事,才藉故離去!”
在場眾人聽著,都是心中一凜,開山動地,破天魔拳惡名昭彰,詭計多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親兒又豈會是如此一個勇武仁俠的少年?當中只怕尚有奸謀。
雷一虎再不打話,一束腰帶,便要上前動手,張出塵低聲道:“阿虎,回來!”聲音雖輕,卻充滿了威嚴之意,雷一虎心中一凜,想著自拜張出塵為師以來,他也不曾跟自己如此說話,不再發言,便默默的站回他的身後。
張出塵緩緩的站了起身,走上前來,沉聲說道:“閣下姓霍?父親是誰?”那人凜然說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霍破邪是也!生父霍震宇,給張無爭毒計謀害,那惡賊多年來不知所縱,想來已不知在何地給人亂刀分屍,橫死街頭,要不是你今天身上有傷,我便要出手把你宰了!以祭亡父在天之靈!”
張出塵環顧四周,只見適才自己連性命也不要的,竭盡心力地救回的正道中人,竟全都對自己投以“懷疑”,“嫌棄”,“憎惡”等的目光,習霸月默然無語,敖守龍則由於事關重大,不願因為維護開山動地,破天魔拳之子,而得罪了整個武林,也是沒有作聲,張出塵心中一涼,那想到自己毫無保留的付出,竟還絲毫不能消弭半分親父所種下的惡名。
趙匡胤正要開言,卻猛地給趙普拉著衣袖,連連搖首,示意他不要作聲,但他跟張出塵乃義姓兄弟,自不理會,甩開了趙普的拉扯,卻忽聽得一把聲音向起,冷冷地道:“口說得向,若不是人家相救,此刻已然身首異處,還在此大放臭屁!”眾人都認得此聲音,乃是從習塵宴開始,直到封盟大典之際,都不時在人叢之中,冷嘲熱諷,而霍破邪聽著更是大怒,喝道:“是誰在此大放狗屁?”
就在此時,一人霍地站了出來,冷笑道:“我只看到一頭畜生在此亂叫亂吠,名叫:“霍豬狗”!”
張出塵看清那人的面貌,失聲叫道:“原來是你!”
那人點了點頭,笑道:“正是我海無咎!”
那一直以來,在眾人背後冷言冷語,於有意無意間幫著張出塵說話的,正是當日被張出塵引到碧春樓中,被教訓了一頓的“上天入地,陰冥蝙蝠”海無咎,霍破邪在聽罷他的說話後本是大怒,但聽得他的名號之後,隨即冷笑道:“蛇鼠一窩,雜種便喜歡跟狗賊混在一起!”
此話甫畢,一道黑影忽地罩了在霍破邪的身前,他大吃一驚,向後急退數步,方始看真,卻是上官炳站了在他的身前,冷冷地道:“他是我的義子,你罵得很是高興?對不?我聽不清楚,你是在說我姓上官的是雜種嗎?”
霍破邪心中大驚,但他對於父仇,十分固執,從他取名為“破邪”,意謂誅殺開山動地,破天魔拳張無爭,可知一二,即使對北方萬毒宗那種種匪夷所思的劇毒甚感懼怕,還是要理直氣壯的堅執己辭,便欲開言。
“……”
上官炳冷笑道:“怎麼默不作聲?看見是我便不敢說話了嗎?”
“……”
圍在他們身邊的人,全都凜然變色,開旁散去……
最為大驚失色的,卻是霍破邪!
他很努力的欲要吐出心中之言,卻像倏地啞了一般,不管如何強行發力,口中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這情況甚是詭異,便把眾人都嚇得向後退開。
看著霍破邪狼狽不堪的樣子,張出塵卻殊無任何喜容,蓋因他為了持平守正,多年來付出不少,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可棄掉,但換來的,卻因為自己的一個身份,為世人所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