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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卻聽得申時配續道:“但是有一次,彌山“尚武門”有備而來,除準備了各種僻毒丹藥之外,還來了一個高手,不過百招之間,已打倒了三位師伯叔,正要對師母出手之時,徐爺及時出現,三招兩式之間,那人便知難而退,我打後才知,徐爺原來是師母的義兄。”

上官炳面色一寒,轉頭望向黃婉鈴,隨即向徐鐸冷笑道:“我與婉鈴夫妻多年,可不知道,“徐爺”原來是婉鈴的義兄。”申時配一怔,不明所以,徐鐸還未回答,黃婉鈴卻已大怒喝道:“你這王八羔子一走了之,足足十年有多,有什麼事你是知道的?”上官炳頓時語塞,心中雖知道妻子言之有理,但他除了心中尚自記恨,當年接天峰上被徐鐸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外,徐鐸那瀟灑俊朗的外表,更使他心生形穢,怒意一起,隨即衝口而出,冷冷說道:“你們之間有甚麼苟且之事,我可不欲知道。”

饒是徐鐸涵養極好,聽得此言還是禁不住氣往上湧,卻忽聽得“嗒”的一聲輕向……

只見一直橫蠻霸道的黃婉鈴,聽得上官炳此言,竟沒有破口怒罵,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面上神色悽然,掛著兩行清淚,淚水落在地上,發出了聲音,身子一晃,申時配驚道:“師母……”黃婉鈴一擺手,低聲道:“我沒事。”隨即雙眼直望著上官炳。

“錯了!大大的錯了!”這聲音忽地在上官炳的腦中猛然向起,來回激盪,亦猛地明白了很多事……

幼子夭折之痛,錐心刻骨,即使上官炳在瘋癲之時,念念不忘的,還是那被寄予厚望,欲把自己一身絕藝傾囊相授的愛子“上官無雙”,如此創痛,清醒的黃婉鈴,卻每分每刻都在默默承受……

備受喪子之痛的黃婉鈴,為了自己的門派北方萬毒宗,多年來卻不離不棄,一個女子強自撐著,她大可甚麼也不理會,返回雲南孃家……

妻子一向對別人都不假以辭色,但為了護著自己的根本,卻跟素不相識的徐鐸結為義姓兄妹,劃清界線,藉助他的力量替自己守護家園……

現在看著黃婉鈴,被自己指摘為不忠之人,便沒有絲毫的畏懼閃縮,直挺挺的瞧著上官炳,沒有絲毫運起內力的她,對上官炳來說,眼神卻比蔣出雲的“移魂攝魄迷心訣”更為銳利,更使他不由自主的,心生愧疚……

上官炳微一運氣,只感到體內真氣充盈,知道這十多年中雖都是在瘋癲狀態,但偏生便無半分雜念,身上的毒功自行內修,“黑煞”神功已成,但抬頭仰天,卻沒有感到絲毫的滿足快意,只想從前為了練功勇猛精進,既害了自己的親兒,復又累得妻子辛勞多年,此刻即使天下無雙,卻又如何?打從開首之時,把親兒的名字取為“無雙”,已是大錯特錯。

想到此處,念及親兒,創痛直刺入心,再也忍耐不住,淚水滾滾而下……

夫妻二人就這般雙對望著,再也沒有半分說話,事實上,二人之間,當心意互通之時,不再需要任何說話,便已足夠。

而一直站在旁邊的徐鐸,嘴角輕揚,微微一笑,活像放下了某些事情,緩緩轉身,已飄然退出廳外,忽地吟道:“落花雖無心,流水卻有情,浮雲若虛夢,緣法早有定。”

黃婉鈴忙搶出廳門,叫道:“大哥!”卻已不見了徐鐸的縱影,只聽見他從遠處從來的聲音,朗聲說道:“婉鈴妹子與上官掌門歷劫重逢,可喜可賀,做大哥的也不再阻著你們,後會有期!”那一個“期”字之聲,似近實遠,但集賢莊眾人,全都聽得清清夢楚,都感這“不死雙龍傳人”功力果真深不可測,而黃婉鈴聽罷,面上充滿了感激之情,上官炳走了過來握著她的手,卻沒說話,彷佛便感到,與徐鐸之間的種種恩仇,倏然全數了卻。

張出塵一直在旁看著,雖於他們之間的糾葛不甚了了,但大概也明白,而徐鐸所吟的話語詞間,清楚表明了對黃婉鈴心有情愫,光明磊落,以他的身份武功,超然地位,卻沒有思毫強人所難之意,這多年來亦只是默默的在背後支撐著北方萬毒宗,確是罕世難逢的真英雄,真漢子,心中受其所感,眼見廳上還有很多人需要幫忙,便向一直待在其身邊的雷一虎說道:“大徒兒,為師沒有什麼不妥,你這便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

雷一虎一向對張出塵都甚是敬服,當下隨即走到適才被張出塵踹傷之人身邊,那些人不是手足折斷,便是身上被重重踹傷,只好隨手把身邊的木椅打折,拿著椅腳便要替其中一人接回臂骨,那人卻忽地縮起手臂,怒道:“不要碰我!”

雷一虎亦不疑有此一喝,奇道:“什麼?”那人站起身來,面上卻越發惱怒,喝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