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阻隔得寸步難行。
“不過過來。蚩尤,我討厭你。我不信天下這麼多凡人只有你力大無窮能挪動璞玉!我不需要你的幫忙了!後會無期!”喊完,他的小東西竟然真的消失,待衝出圍著那團困住他的火牆後,蚩尤早已失去了她的芳蹤。
樹下無人,落葉無聲,唯剩那“吱吱”燃燒的餘燼,更不復幾刻前的旖旎。心有那麼瞬間的抽痛和失落,但很快,蚩尤的心裡就被怒火填滿。第二次!他居然在第二次再次吃癟,還有她說什麼?討厭他?她敢討厭他!想找其他人?休想!
重重一哼後,蚩尤收拾好,立刻邁開去撒下天羅地網,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拿不住過!
然而,世事難料,窮他蚩尤怎麼也不會知道自己以後竟真的拿不住那個小東西,直至為此付出性命。
因為尋找不到力大無窮的凡人,幾天後,那小東西就自己回來了。仍舊是小山貓的身兒,琥珀般的眼睛滿帶倦意,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圓溜光澤。
看著灰溜溜地回來的小東西,發瘋般地找了她整整好幾天的蚩尤在見到它的那刻,心裡一肚子的火竟瞬間憑空消失,但心裡不氣,不代表他能這樣輕易地饒過她,他居高臨下地命令她自己滾回他的懷抱,白籮遲疑了下,心雖記恨他往日的種種欺辱,但還是不得不跳上去,趴進他的懷抱。而故意惡言損了她幾句的蚩尤這才發現她受了重傷!
經阿叔診斷,白籮是被邪氣侵襲了,原來她在這幾天不止走遍天下,尋找那力能挪石的人,尋找無果下還自己闖了無望之淵,最後傷重無望而回。
將白籮抱回房裡,白籮立刻變身女子,緊緊地抓住了蚩尤的手臂,開口哀求著,“求你救救我的主人,他的肉身已經被無望之淵的魔獸吞噬,如今只剩一縷魂魄,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求你,救救他,幫我挪開璞玉。”
“哼,你不是不需要我麼?”蚩尤冷冷地頂回,雖然她這樣哀求他的眼神揪痛了他,但想到她那樣離他而去,尋找無蹤,蚩尤就覺得該給她點顏色,殺雞儆猴下。
白籮咬咬唇瓣,“要怎麼樣你才肯幫我?你要什麼,我
☆、情殤
蚩尤再次醒來時是在白籮的懷裡。她的臉貼著他的臉,粘溼溼的,那是她的淚。
“死了還能夢見你,真好。”蚩尤感慨一嘆後笑了。
“不准你再說那個‘死’字!”跟著他一起醒來的白籮伸手捂住他的嘴,她看著他,望著那雙重現光華的重瞳之眸,欣慰地笑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的。”她輕柔地撫過他的眉眼,順著他堅毅的臉頰一直到他綿軟的雙唇。
蚩尤一時看痴了,她本就絕色,這樣柔情脈脈的笑容更是動人心魄,宛若春風將大地復甦般。見他痴了,白籮莞爾一笑,湊上去,親吻他的唇瓣。蚩尤如瞬間觸電般,眼前溫柔的她是那樣的不真實,但她的吻卻是那樣的真真切切。
之後,當知道自己死而復生時,蚩尤難掩的震驚,而當他知道她用那給她主人重塑肉身的還生石救活他時,蚩尤直接呆住了。但同時他也明白了,他在她的心裡已經凌駕在她那主人之上。這點認識讓蚩尤在以後的幾天都傻笑得合不攏嘴。
而且更可喜的是,他不再是凡人,還生石的靈效不僅讓他起死回生,還讓他變得勇猛無敵、不死不休。她的生命有多長,他也能陪她到永遠。他們的愛將亙古長存。
其實白籮並非對蚩尤無情,早在他挪開璞玉之前她就已經動心。也正是因為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他,她才會變得冷冷淡淡,一是希望他能遠離無望之淵、平平安安,二是不再讓他對她有所期待。可是,他太瘋狂了,以那樣不顧生死的方式讓她對他無可奈何。
對於這段情,白籮顧慮的就是仙凡殊途,但如今蚩尤已非凡人,她便無需再掩藏自己的感情。而蚩尤,從來就不顧及她的身份,無論她是人是鬼,是仙是妖,他都愛她。無望之淵的那段日子成了他們那一世最為甜蜜溫存的時光。
*
皎月彎彎,懸掛天際。忽寒風驟起,捲起濃雲遮住月光。大地瞬間為黑暗所吞噬。
廂房內紅燭已經燃完,項羽夫婦安然地相擁而眠。
“哐當,哐當……”床頭的天子劍不停地震動著,邪氣縈繞劍身,“簌”地一聲,邪氣抽離劍身,落在了夫婦二人的床前。
劍刃中的惡靈蚩尤一直看著熟睡中的虞妙弋,更確切的說是她嘴角的那抹笑顏。
“為什麼你會夢見過去?”惡靈感覺到了此刻虞妙弋腦海中的夢境,震驚不已。是“她”的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