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部分

心安定一些,暗笑自己幼稚。

東方越來越白。麻麻亮中景物開始顯現。大西洋的最西,無邊無際的波濤永不停止地湧動。天空澄淨,幾道稀疏的白雲從極高的虛空抹過。路德停止了發動機,四周除了風聲和浪打船體的聲音,一片單調的安靜。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東方。忽然,毫無徵兆,一點紅色跳出了海平面,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而堅定不可抗拒地上升。

這是高悅第一次親眼看到海上日出。如此的壯觀!在這樣雄偉的大自然面前,個人是多麼渺小。人生的所謂悲歡離合,顯得如此瑣碎。無邊無際的大海,碧波萬頃,在初升的太陽下佈滿人間。日出東方,普照萬物!

路德回頭向西看去,對高悅說:“看”。高悅回過頭,目瞪口呆。

後面是海岸。隨著夜幕被陽光碟機走,臨海的市中心在兩人面前顯出身影。高樓林立。玻璃大廈向海一面反射著太陽的金光,象一個巨大的、金光閃閃的怪物,安靜地沉睡在兩人面前。這是一個玻璃的城市,這是一個透明的城市、光明的城市。這個城市每天上演著無數生生死死、驚心動魄、又不為人知的故事。而現在這個城市最壯觀的一面,安詳地呈現在兩人面前。任兩人觀看,毫不吝嗇。高悅彷彿是探險者,忽然發現了火星上雄偉的聚落,看到了從來不為人知的世界。

高悅回過身,面向東方。太陽已經全升起來,變得刺眼,不能直視。好象一個暴君,小時候是個可愛的孩子,但是隨著成長很快霸氣沖天,殘暴地凌駕於萬物之上。

兩人忙碌著架吊杆、放魚餌。高悅小心地開動發動機,向著噴薄高升的太陽衝去。在這個自由的、無人的世界裡,他們彷彿在異星球,大海茫茫,是星球上唯一的智慧生物。可以在海面上橫衝直撞、隨便拐彎、肆意在海面劃出弧線的白浪軌跡。

不知開了多遠,在遠離文明社會的地方,船停下來。兩人脫了衣服,互相全身抹防曬油。器官硬梆梆的。高悅說:“你也想幹我想幹的事情嗎”?

甲板很硬,但是他們不在乎,放肆地在天地間完成原始的生理功能、驕傲地對大自然展示身體。在甲板上、在駕駛倉裡、跳進海里。

海水冰冷而溫暖,海浪不可抗拒地上下起伏。兩人抓著梯子抱在一起,傻子一樣笑。他們大叫,叫聲在大自然裡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在海水深處,無數魚類和軟體生物正在平常地生活、興奮地獵殺、痛苦地被獵殺,他們兩人的小小激動、興奮,無人關注。

路德先順著梯子爬上去,然後立刻轉身堵著船舷的缺口,對高悅撒尿。高悅不敢離開梯子太遠,大叫著轉來轉去躲不開。好容易路德撒完,高悅在海里洗頭洗身子,順便自己也撒了一泡。他爬上船,興師問罪:“你又尿我”。路德嘻嘻笑:“在你身上打個標記”。高悅在路德肩膀狠咬一口,沒有咬破,痕跡很深,說:“這塊肉真好看,我把它吃下去”,又說:“我可捨不得”。

中午的時候太陽開始厲害起來。兩人老老實實穿上長袖衣服,在甲板上待著。高悅真的釣來上兩條挺大的魚,很高興。路德有把鋒利的軍刀。高悅這個伙頭軍笨手笨腳地刨腹、括鱗,燒烤。

下午太陽繼續曬。兩人交/合兩次,游泳數回,都蔫了。更糟糕的是水沒帶夠,乾渴難忍。海上開始起風,只好提早回程。

出海近十個小時,腰痠背疼。海邊的氣候變化很快。到港口的時候,天氣忽然冷下來。他們的厚衣服全部溼透。冷嗖嗖的風一吹,路德沒了衣服,大喊受不了。在暖和的車裡坐了好一會,才恢復正常。

車子開出港口,高悅忽然反應過來:“鯊魚呢?我們不是號稱來釣鯊魚的?連鯊魚毛都沒看見”。

'番外' 花絮集錦(上)

花絮一、甜言蜜語》

一天晚上,兩人發現沒有任何零食當夜宵。高悅翻箱倒櫃才找到一小包不知何年的餅乾。他口腹之慾不強,愛吃的東西不多,不愛吃的東西不少。那種餅乾就是他不愛吃的。他怕胖,只要不喜歡寧可捱餓也不願意吃,手上不停地分配,作關心路德的樣子:“你來一塊、你來一塊、你來一塊、你來一塊”。。。路德看他這麼分,笑起來:“你呢”?高悅只給自己留了一小塊,大義凜然地說:“你多吃點,看你吃比我自己吃都開心”。

大概肉麻得太過份,路德不為他的話語所動,冷靜地說:“哦,你不喜歡這種餅乾。下次遇見你喜歡吃的東西希望也這樣”。高悅手伸過去抓住路德,笑眯眯地說:“你身上就有我最喜歡吃的東西”。

花絮二、不算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