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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閻王小鬼,除非有我在身邊。你是我的娘子,記住。對,我知道你聰明,什麼都懂,沒幾個人騙得了你,但那又如何,你是女人,不小心就會讓自己很危險的,要是我不在,怎麼辦?”

碧兒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很對。幸好窩闊臺還算君子,不然她能安然退出嗎?“對不起,君問天,以後。。。。。。。我會注意的。”

“我有辦法對付那些人的,你不是總講我是奸商嗎?”他嘆了一聲,這樣握住她的手,不安的心才好受一點。

“君問天!”她只是喊了聲他的名字,抿了抿唇,沒有說下去。這個明天就要與別人成婚的男子,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緊張起來?就為了面子?

不能再深究,明天她就要離開他了,怎麼會有一點點的留戀呢?習慣了?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君問天聳聳眉,問道。

碧兒微閉下眼,低下頭,“君問天,新婚快樂!”她真摯地對他說。

到底是家大業大,婚事說是倉促,三天之內,新房佈置、喜服、彩禮,喜宴等等倒也一切就緒。君府上上下下籠罩著一團喜氣,下人們腳下象裝了滑輪,跑前跑後,都不覺得累。君總管特地挪出一間庭院專做廚房,從外面飯館請來的廚子大聲吆喝著丫頭們注意火候、撿菜的動作要快、盤盤碟碟移遠點,佳餚的香氣、白色的熱氣和在一起,經過的人情不自禁多咽幾口口水。

只是天公有點不承情,從早晨起,先是飄著細細柔柔的小雪花,到了中午,寒風夾著花瓣大的雪花鋪天蓋地席捲而來,上次還沒融盡的庭院瞬息又是白茫茫的一片。幸好新娘就在府中,用不著操心迎娶的不便。客人們也不用催促,早早過來推牌、喝茶,只等吉時到來。

王夫人起床時,覺得頭暈,看看天色,心裡有點窒息,仍打起精神,臉上掛著笑,到廳裡和客人寒喧。朱敏陪著一邊,白著張臉,沒有刻意裝扮,只著了平常的衣裙,神情幽幽的,遇到熟人,傾傾嘴角,算是微笑。最忙碌的當數君總管和君仰峰,什麼都得過問,兩個人忙得連皮襖都解開了。

最最閒適的,當然是下堂婦碧兒了。

碧兒所有的衣衫都是一個丫環管理,每天穿什麼,如何搭配,她從來沒有過問。早晨起床,不知怎麼的,想起來看看衣櫃。一開啟,自己都吃了一驚,兩個大大的衣櫃中掛滿了各色的棉襖和羅裙、皮裘,這還只是一季的,皮裘有狐,有貂,原以為皮裘是白色和灰色,沒想到還有紫和紅。碧兒撫摸著一件紅色的狐裘,記起以前看過一篇文章,說紅狐也稱火狐,非常的罕有,這一整件狐裘得多少張狐皮才能製成啊,想想都砸舌。

關了衣櫃,又拉開妝臺下的首飾屜,寶細,金票,結條釵,珠花,象牙梳。。。。。。。她叫得上名叫布上名的,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如果把這個首飾屜帶回二十一世紀,她可以高枕無憂地混一輩子了,而且還是混得很張狂,奢侈的那種,也不全要帶去,那枚寶石發環就可以讓她發筆橫財了,不知是什麼寶石,夜晚上灼灼閃光。

她還有一個專門的鞋櫃,繡花的,高統的,低跟的,單的,夾層的,毛皮的,不知又多少雙,放了一層又一層。就連她用的帕子,丫頭們漿洗後,香薰過,疊得齊齊的放在床前的小櫃中,按照四季繡著花,豔的、素的,不下百餘件。

房中熏籠中的薰香,日夜不斷,她的內衣件件都是燻好放在櫃中,穿的時候自有一股清香餘韻。原來美人香就是這樣修煉出來的。

雪天不斷,她房中卻無一絲潮冷之氣,床上厚厚的棉被日日丫頭都會用絲絹包著烤得熱熱的鐵塊,一寸一寸地燙過

,然後再點起帳中香,睡的時候猶如睡在花叢之中。

八仙桌上糕點、乾果、蜜餞天天換新,大冬天的,籃中的水果鮮嫩得好象是從樹上剛摘下來。

來了這麼久,她沒有在意過日子過得怎麼樣,整天想著如何離開君府,怎麼和君問天脫離關係,她今日才發現,她竟然過得是這麼奢侈。是君府日子本身精緻,還是她是特別的?如果是特別的,那麼君問天對她這個協議娘子會不會太好了?

碧兒抿了抿唇,罪惡感突地氾濫成災。不談君問天人品如何,他對她確實不算壞。但這一切並不能成為她願意和他白頭偕老的理由。她不是多清高的人。喜歡錢喜歡得發瘋。有了厚實的經濟基礎,才能把感情營造得很浪漫。沒見過三餐不飽的人,餓著肚子冒著雨,跑到花店買束花送給愛人,可是感情又不能建築在金錢之上,那樣就太委屈自己了。韓江流不及君問天富有,但她喜歡他的體貼和溫雅,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