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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的,太醫院的薛大人賢名在外,救死扶傷願嚐盡百草,聽說這病因便是薛大人冒著生命危險去苗疆探出來的。

那人不發一言,大概只是單純的隱忍慣了。

想到他與小刀同樣的頭疾,他疼痛十幾年無人發現,小刀每犯頭疾闔府上下定是一番折騰,甚至要拿鐵鏈拴住,一樣的病痛,可見那人如何能忍,可他年少時是如何隱忍過來的……

怔怔出神,李言蹊又想到嬤嬤的話,這樣一想那樣冷峻的人竟有些讓人憐惜。

從日出到日落,前面嬤嬤已經命人催了幾遍飯,李言蹊仍舊守在門前,直到房內□□聲漸漸退去,門聲輕闔,看到薛定海點頭時才徹底鬆了口氣。

房內的兩人被送去早已備好的房間,嬤嬤再次催人過來,李言蹊向著薛定海端端正正拜了一禮:“薛大人勞累了,已經命人備了飯菜,您回房便可用飯歇息了。”

拿著帕子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薛定海點了點頭,見人要離開欲言又止的開口:“聽聞李家小姐身邊有個名喚孔雀的侍女?”

忽然聽到孔雀的名字,李言蹊頓住腳步驚詫抬頭:“嗯?薛大人可找孔雀有事,我將她喚來?”

聞言下意識的擺了擺手:“不了不了,沒什麼事,等日後再說吧。”面上淡笑,心頭卻侷促的緊,薛定海一手握拳捶打再另一隻手上,點頭示意便轉身離開,離那處稍遠些了,才鬆了口氣,再等等吧,等……等她們回京時他再尋個藉口見她,總歸有時間的。

*

一勺一勺吹涼些送過去,李言蹊在小刀包含委屈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解釋:“我不是要害你,那個大夫是為你治病,從今以後你再也不用帶那個沉甸甸的鐵鏈了,再也不會頭疼了,你不開心嗎?”

只聽到自己不用帶鐵鏈,小刀神色便有些落寞,拉著李言蹊的手,心頭不安:“可那樣我會傷到喃喃,喃喃以前頭後被我撞出了個包,那麼大!周伯伯說,喃喃可能會被我撞傻,我不想喃喃變傻,我只能數到十,喃喃要是隻能數到五,別人又要騙喃喃的錢了,喃喃又該哭鼻子了,我不想要喃喃哭。”

李言蹊:“……”

她其實有些難過小刀還記著小時候意外傷到她的事,不過是個小傷他那時卻那樣驚恐,以至於記到了現在,可聽完又有些好笑,曾經很久一段時間,能數到十的小刀竟然在心智上碾壓過她,就像他說的,身為商戶之女,她有很長一段時間只能數到五。

心有小脾氣了,李言蹊不想讓他再提起小時候的事,一勺接著一勺的餵過去,再不讓他開口。

許是透支了太多體力,小刀喝了藥後再次睡下,李言蹊含笑為小刀蓋上被子,隨即一嘆,在小刀心中她似乎一直是扎著兩個朝天揪的年紀,他不知道她已經在很久前便長大了……

從小刀房中出來,天色已晚,李言蹊本想直接回房,但想到自己還未過問那邊總有些失禮便側頭看向鴻雁:“西遠將軍可也還好?”

鴻雁眉頭緊蹙,聽到問話輕嘆一聲:“好像不大好,小姐剛剛用飯時,薛大人又去看了,好像是西遠將軍不久前因著喝了酒手臂間的銀針滑動,聽說有半截蠱蟲留在身體裡了,奴婢來尋小姐時便看到薛大人慌慌張張的趕去,現下不知道如何了。”

想到有蟲子在身體裡,李言蹊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戰慄,她想象都覺得忍受不了,那人是如何忍受的……

本不想過去,可她身為李府的主人,他們是客人,若不過去問詢總有些失禮,況且因著那人小刀的蠱毒才解,她不去探看一眼是不是有些……過河拆橋?

站在小徑上,李言蹊獨自躊躇喃喃,鴻雁早已習慣她家小姐這副模樣,當年老爺也是看到幼時的胖胖的小姐憂心忡忡的喃喃自語覺得好笑才為小姐起了這麼個小字。

最終在長嘆聲中,李言蹊向著那東院走去,於情於理她都不該畏首畏尾。

東苑現在已經被身著錦衣的護衛把守的嚴實,進入院子李言蹊倒沒有多費口舌,卻在門前被攔住,那侍衛語氣十分客氣但容色卻是不容拒絕的嚴肅:“李家小姐,將軍現下……”

“咳。”

那侍衛正要按照吩咐出言阻攔,但猛地聽到房中低咳聲,忙頓了口,思忖將軍這是何意?薛太醫離開前說讓將軍好好休息,將軍明明也吩咐過不得讓任何人靠近的。

看那侍衛一臉為難沉重,李言蹊眉頭一蹙,鳳眸浮上擔憂,莫不是比剛剛鴻雁說的還嚴重?現下人在她府上,若是出了狀況會不會牽連到李府,心中驀然擔憂,李言蹊小心的問出口:“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