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蓮看他的身板,又問:“你幾歲?”
她在考慮要不要僱傭童工。
“回夫人,我已經十三了。”
在這個時代,十三歲可是可以被僱傭的,即墨蓮這才放下心來,她笑道:“如此,就麻煩你了,等一切上了軌道,到時自然會有人找你。”
等滅了張光武兄弟,宵派的人也該快過來了。
“是,夫人。”
這孩子才千恩萬謝的離開。
再回頭時,看著赫連宵直盯著自己看,即墨蓮摸摸臉:“宵,怎麼這麼看我?”
“娘子會做生意,說不定不久之後,娘子的錢就比我的多了。”赫連宵的聲音裡聽不出什麼不甘來。
“呵呵,宵,全大赫都是宵的,難道宵的錢還不必我的多?”
“那是大赫的錢,不管我的事。”赫連宵拒絕將大赫的單子往自己肩上放,哪怕是錢也一樣。
“難道宵還有大男子主義?覺著我的錢多,你不開心?”即墨蓮又問。
雖是這麼問,即墨蓮卻不覺著赫連宵真會如此想,果然,煞王很快搖頭:“自然不是,我賺的沒娘子賺的多,到時娘子養我便是。”
“好,我養著宵,也養著咱們的兒子。”即墨蓮捧著她家赫連宵的臉,覺著宵真是越發的可愛了。
“娘子只准養我一人。”這種時候,赫連宵仍舊不忘爭寵。
“那孩子怎麼辦?”
“我為夫賺的錢養著他,等他長了幾年,讓他自己賺錢去。”對兒子的打算,赫連宵可謂刻薄的很,完全忘了前一刻他還隱隱的慶幸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呢。
“好。”
即墨蓮真的覺著誰的錢都是一樣的。
這麼聊著,時間過得也快,在無邊月色依舊隱隱約約時,朝南朝北再次回來。
自然不能髒了王爺跟王妃暫時住的房間,而剛剛的廳堂又發生了之前的事,味道雖然散去,可也不能讓王妃沾染。
遂,張光武被仍在朝北朝南暫時住的房間。
幾人移至隔壁,此刻張光武一臉青紫,嘴巴更是被塞了破布,看其無力的雙臂,大概被朝南朝北卸了下來,雙腿大腿處也一片殷紅,看著還汩汩往外流的血紅,雙腿無力抖動。
“他招了嗎?”赫連宵問。
朝南搖頭:“這人骨頭很硬。”
“哼,骨頭硬?在本王手下還沒有骨頭硬的,或者你們的手段長時間未用,退步了?”赫連宵的話平緩沉靜,卻讓朝南朝北覺著頭皮發麻。
“屬下該死!”朝南朝北抱拳跪地。
嗚嗚嗚
地上的張光武嘴被堵住,只能將想說的話吞進口中,他四肢無力,身體在地上卻依舊扭動的厲害。
“拿掉他口中的東西。”
朝南拽掉張光武口中的破布,終於得了空氣張光武貪婪地吸著,嘴部麻的厲害,口水順著嘴角流下。
良久,張光武這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抓本郡守,難道你們就不怕出不了我這無雙郡嗎?”張光武乾啞地喊道。
這一連串的喊叫不僅讓赫連宵跟即墨蓮不喜,同時也叫醒了躲在朝北被窩裡睡得正香的赤炎貂。
吱吱吱——
赤炎貂非常不悅地甩了甩腦袋,清醒後,小眼滴溜溜地亂轉,它很想奔向即墨蓮,無奈,有煞王這尊大神,赤炎貂只好改變方向,躍上朝北的肩上。
吱吱吱——
這一次目標是地上蠕動的人。
“赤炎貂,你被他吵醒了,若是想報仇,可以隨你做,只要他暫時不死便可。”即墨蓮很大方地給赤炎貂一個報仇的機會。
“我是郡守,你們不能如此對我。”張光武沒見過赤炎貂這種貂類,自然也是不知道赤炎貂的厲害之處,他仍舊叫囂著。
即墨蓮挑著眉笑道:“赤炎貂,他看不起你呢。”
它堂堂貂族王子,竟然被這小小人類看不起,難道他以為他也是那個鬼見了都愁的煞王嗎?
簡直太過分!
吱吱吱——
就讓你嚐嚐你貂大爺的厲害吧。
得了,跟在朝北身邊久了,赤炎貂覺著爺這個字用起來真是酷。
赤炎貂蹲在朝北肩上,小嘴對準張光武的——頭部,噗的一口,最低等的火便冒了出來,目標自然是這個自稱郡守的頭髮。
可惜那一頭墨髮,瞬間被燎了,焦味在房間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