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並不會讓人覺著反感,甚至還有一種溫情在兩人之間流淌,讓人豔羨。
見著孩子盯著兩人看,黝黑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可黑溜溜的大眼中卻能覺出羞澀來,即墨蓮一時心血來潮,想要逗逗這孩子。
她身體更貼近赫連宵,即墨蓮笑問:“怎麼,還想再看更進一步的?”
這麼說著,即墨蓮還真將紅唇湊近赫連宵有型的薄唇前,不過還未等她印上那雙其實她也真的很想嚐嚐的薄唇時,門口那孩子‘啊’的一聲,轉過身去。
即墨蓮剛想表示一下遺憾,突然,她腹中一重,力道之大,就連緊貼著她的赫連宵都能感覺到。
摸著肚子,即墨蓮納悶,這孩子很少在有人的時候如此好動,這麼點點許是也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這孩子在人多的時候通常很安靜。
那麼,即墨蓮眼前一亮,她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宵,我們的寶寶吃醋了。”
因為即墨蓮除了面對赫連宵時,基本上情緒無甚波動,尤其是心情喜悅的這種情緒,而恰恰對面的又是個孩子,如此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
大約明白即墨蓮的意思,腹中的孩子踢動的越發頻繁了,那力度大的讓即墨蓮有些吃不消。
赫連宵掌心覆在自家娘子的腹部,緊聲道:“別踢的這麼用力。”
那意思,你小些動靜踢還是可以的。
這話讓即墨蓮哭笑不得,她失笑:“宵,看來寶寶跟你是一般的脾性。”
什麼都可以不放在心裡,除了他在意的人,且不允許別人多佔在意之人一絲一毫的注意力。
“那是,這可是我的種。”赫連宵第一次覺得有人跟他血脈相連的感覺很好,頭一次覺著跟人站在統一聯盟,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
“是,是宵的兒子。”
嫩白的手握住赫連宵的手指,兩人一起覆在即墨蓮的腹部,如此,便有一家三口相依存的美好。
即墨蓮比赫連宵清醒的早些,她收起玩笑的心態,友好地看向外面的人,這次倒是多虧了外面這孩子,否則宵也不會這麼快意識到他們孩子的好處。
“你過來是要做什麼?”即墨蓮問。
那孩子轉過身來,眼盯著腳尖,目光再不敢亂看,他伸出手,訥訥道:“這是剛剛一個大爺給的,太,太多了。”
黝黑枯瘦的小手裡抓著一張千兩的銀票。
即墨蓮詢問的目光看向赫連宵,赫連宵說道:“朝北給的。”
他並未提及是自己吩咐的,不過即墨蓮也能想得到,若沒赫連宵的囑咐,朝北定不會多事。
伸長脖子,終於吻上那想念了好一會兒的薄唇,帶著泛著冰雪般的冷香,即墨蓮牙齒用力,咬了一下。
沒回只要她覺著自己感情沒法抒發,便會咬著赫連宵的唇,而赫連宵也接受了自家娘子這種另類的表達方式,並且還很享受,朝北朝南每每見著他唇上的傷口時,赫連宵總是有一種成就感,他大方地任別人觀看。
這是我娘子咬的,怎麼著!
即墨蓮無疑是激動的,她的宵現在也知道要感謝別人了。
若是放在以前,赫連宵自然會覺著一切皆是理所當然,想要本王的感謝?那你無疑是在找死。
又傾身,將赫連宵唇瓣上的血珠舔走,即墨蓮眉眼俱染上笑意:“宵,你真好。”
即墨蓮又對一直伸著手的孩子說道:“這是你應得的,拿去吧。”
看這孩子,也是被這饕餮樓胖子老闆壓榨慣了的,那瘦小的身板像是風一吹便能倒了似的,而最關鍵的便是這孩子有一雙純淨的眼,生活的苦似乎並未讓他染上一些惡劣的習慣跟心性。
“夫人,可,可,我不能收。”這孩子手依舊撐著,看起來挺固執。
這孩子善良,卻也有一套自己的原則,若是善加培養,將來倒是一個有用之人,此刻放在這裡算是糟蹋了這孩子。
“不若這樣,你拿著這一筆錢,就在這無雙郡開一個飯館,銀子我出,飯館你來經營,另外,你還要負責定期研究一些新菜式,至於你的酬勞,就按這無雙郡的規矩辦,如何?”即墨蓮換個方式跟這孩子說道。
聽聞即墨蓮的話,門口那孩子一怔,而後想了想,覺著這個法子好,如此,他不僅能做喜歡做的事,還可以養活奶奶。
“夫人,我只會做菜,至於管理飯館,若是大人放心,我可以給大人找個人來做。”這孩子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善管理。
“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