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孝不悌”,就能堵得他們不敢再多言。
本來,不少人都在擔心李鴻淵,結果呢,他什麼都不做,樂成帝就全權為他主持公道了。得,果然是白擔心了,偏心的威力還真是非同凡響。
而對李鴻淵看不順眼的,自然也只能再一次氣得跳腳,也只能跳腳。
“晉親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無可撼動,就算撼動了,想致他於死地的人反而會更快的被打入萬劫不復之地,與其說皇上在偏袒晉親王,不如說,是皇上在某種程度上保護了其他皇子晚點落敗,現在不過是皇上還頂著,晉親王懶得動彈。估算不錯的話,晉親王羽翼已豐,爪牙已利,隨時都可能悍然出擊。”
有些東西,只要抽出了一根線頭,就能抽出更長的線,儘管只是冰山一角,但是,也足以讓人驚懼。要對付晉親王這樣的人,不能輕舉妄動,動了,就勢必要一擊必中,不然,回頭就能將你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所以,一定要耐心,謹慎,周密
孫宜霖的中秋是在駱家跟駱家人一起過的,也算是感受一回家庭和睦帶來的歡樂氛圍,但是,那種愉悅的心情也沒能保持太久,因為,駱家畢竟不是他的家。
整理為數不多的東西,準備離開京城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找上了駱家的門,而且還是一個姑娘,點名要見孫宜霖。
孫宜霖原本在與駱靖博下棋,孫宜嘉在旁邊瞧著。
聽聞門衛傳來的訊息,孫宜嘉看向自己兄長帶上了詫異與揶揄,自己五哥這是在外面欠下風流債了?哎喲喂,這可真是太難得了。
孫宜霖的眉頭皺成“川”字,孫宜嘉瞧著,怕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原本還想開口打趣兩句的,現在嘛,“五哥,不如我讓人將其打發了?”一個非親非故的姑娘家,登門找一個大男人,這樣的人,別說是打發了,就是永遠不再出現都非常的簡單。
孫宜霖看向孫宜嘉,帶著點詫異與不認同,“小妹,那只是一個姑娘。”打發容易,毀了更容易,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
孫宜嘉無語,“我還不是為了你,我以為是有人纏著你嘛,感情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她哥的性子,看著溫和,其實骨子裡很冷漠,尤其是對於無關緊要的人,現在他變了這麼多,連表面都不再溫和。難不成現在是骨子裡便溫和了?
孫宜霖揉了揉眉心,透著一股無奈。
這些日子,兄妹相處的時間比較多,孫宜霖的情緒總算有緩和的時候,不再是一直那麼僵著感覺不到任何情緒,但是像現在這樣情緒明顯的還是頭一回。
孫宜嘉這一下就真的好奇了。
“將人帶進來吧。”對方從未來過京城,這人生地不熟的,總不能置之不理。
人很快都帶了進來,相隔還較遠的時候,孫宜嘉從她的步態,就能感覺出她的歡喜雀躍,只是走得近了,對上她兄長沒啥表情的臉,轉瞬間就變得小心翼翼,帶著緊張忐忑,好像生怕惹了自己兄長不高興。
這個姑娘並不是多漂亮,臉盤還有些圓潤,看上去卻挺招人喜歡,教養很好,孫宜嘉估摸著,可能還是從大家族出來的,眼神很乾淨,由此可見,不是自己的本性是那種心寬不愛計較的,就是生活的環境比較簡單,如果真的出身大家族,那麼應該屬於前者。還有那眼神,明顯透著對自己兄長的喜歡,非常的純粹,沒有因為自家兄長現在的模樣而沾染上異樣。
孫宜嘉心裡動了動。
“宜霖”
“閔筱媛,”孫宜霖出口打斷她,“你就帶著一個丫鬟一個嬤嬤,就敢千里迢迢的來京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一個姑娘家,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那語氣,說不出的嚴厲,自然還有他自己沒注意到的擔憂與關切。
孫宜嘉瞧在眼裡,心裡的某些想法越發的明顯。
閔筱媛低下頭,手裡無意識的扯著帕子,又撩起眼皮小心的覷著孫宜霖,“那什麼,還帶了哥哥的一個隨侍跟一個車伕的。”小聲的說道。
孫宜霖一噎,顯然是被堵心了,眼睛轉了一下,瞧著好像是差點翻白眼。
孫宜嘉噗嗤一聲,笑出聲,急忙用帕子掩了掩唇,隨之若無其事的短期杯子,那什麼,她什麼都沒做,請無視她,你們繼續,繼續。
而駱靖博這會兒也在“喝茶”,夫妻兩心有靈犀,視線透過被口上邊緣在空中交匯,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不過,姓閔?是閔氏一族的姑娘嗎?
孫宜霖瞧了他們一眼,沒做聲,“這是重點嗎?”
閔筱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