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果然心情大好,一邊啞然失笑,一邊攬住她的肩,“膽敢說朕是牲畜的人,這世上除了你,恐怕別無他人。”
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她先是對他直呼其名,再是用到嫁雞隨雞這種不敬的話,看來她還真是把他當成一個平凡的丈夫了,只屬於她一個人的丈夫。
風有點大,在山丘之上站了好一會兒,顧淵把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披在了她身上,溫熱的體溫一下子將她帶著寒意的外衫都變得暖和起來。
她的髮絲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卻仍是無比安謐地抬起頭來,朝他靜靜地笑著。
寒風將她的話語吹得支離破碎的,卻仍被顧淵聽了個清楚——
“雖然皇上並非為了嬪妾才同行祈福,可嬪妾仍然感謝上蒼讓嬪妾有機會這樣朝夕相處地陪著皇上。”
她主動牽起了他的手,垂下頭去的同時,白皙小巧的耳垂都被染得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上章以及上上章所有留言我都一一回復了!【此處應有驚歎聲:好勤勞!】
容真引用的故事是晉公子重耳之亡,我絞盡腦汁好半天才想出的這麼個曲折的安慰法子,【此處應有鼓掌!】
本章概括: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39第38章。祈福二
第三十八章
從山丘回到營地的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顧淵的步伐不快;眼角的餘光很容易就觀察到身側的人正在十分努力地想要拉住他的手;只可惜總是伸到一半就停住。因此都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卻始終沒有真的牽到他。
容真的腦袋埋得低低的;一直賊賊地將對方的手視為最終目標,可膽怯與羞赧交替上演;可以看出她的腦中正在天人交戰,兩個小人爭吵的十分熱烈。
又一次伸出手來,可是這一次,顧淵並不容她輕易放棄,走路的姿勢依舊自然好看;目不斜視;那隻溫暖的手掌卻忽地攫住她的手,然後十指緊扣,穩穩地將她鎖在手心。
容真一驚,抬起頭來望著他好看的側臉,透過朦朧月光,他的睫毛又濃又密,長長的像刷子一樣,在眼瞼處留下一圈溫柔的陰影,為平常嚴肅的帝王平添幾分柔和。
她的心猛然一靜,也不知是同情心作怪還是別的什麼,只覺得在那個故事結束以後,此刻的皇上其實並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個也需要人陪伴、傾聽的普通人。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攜手走著,心裡明明想著不同的事情,地上的影子卻雙雙對對,因為角度問題,看上去竟被拉近了距離,像是相互依偎著一般。
“皇上。”她猶猶豫豫地開口,聲音裡有一種奇異的溫柔。
顧淵回以懶懶的一個字,“嗯?”
“嬪妾覺得很開心。”她側過頭去朝他笑。
於是顧淵回過頭來,就對上她盛滿笑意的眸子,彎彎的,如同天上皎月,亮晶晶的,美得驚人。
他沒問她為何開心,只是這一刻,許是藉著故事說出了從未對人提起過的往事,他的心裡也是寧靜又平和。
這個女人像是擁有一種神奇的法術,可以讓他遠離煩惱,心境開闊。
和她在一起,他很舒服。
回到營地以後,所有的帳篷都已搭好,皇上的臨時住所位於最中心的地方,明黃色的帳篷像是一個小小的天地。
顧淵看了眼一旁屬於容真的帳篷,只笑著轉過頭來問她,“要進哪一邊?”
兩頂帳篷挨在一塊,容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臉上陡然一紅,隨即咳嗽了兩聲,“……天色已晚,皇上還是早些歇下吧,明日……明日還要趕路。”
欲拒還迎永遠是女人最可愛最吸引男人的時候。
她福了福身,轉過身去朝自己的帳篷走去,不料沒走上兩步,手腕忽地被人拽住。
“若是朕說希望你陪著呢?”
清瘦的身子猛然一僵,她回過頭來,又驚又喜地看著他。
周圍守著的侍衛太監都有些不自在,恨不得割掉耳朵,皇上在這兒談情說愛,並且堂堂一個君王竟然主動要求妃嬪陪伴……這個容嬪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下一刻,顧淵的唇角毫無徵兆地揚起,眼裡露出點勢在必得的光芒,忽地打橫抱起容真,單手拉開簾子進了帳篷。
被這麼多人看到這一幕,容真有些無奈,面上卻是一派震驚又羞赧的模樣,小聲地驚呼了句,“皇上!”
“嗯?”他還是懶洋洋地從鼻子裡哼出一句,徑直走到了帳篷最裡面的床邊,將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