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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於是在洗手系圍裙之後,趙鶯鶯先把南瓜削皮切小塊,然後用小刀一個個地刮成圓球。這個是挺考驗刀工的,趙芹芹就一直做不高,無論是什麼食材,讓她削圓球,出來的總是不圓。。。。。。

趙鶯鶯一手抹著小刀,十分利落地削南瓜小球,不一會兒就積累了半盆小南瓜球。這些南瓜球被一股腦地放進了蒸籠中,灶里加火蒸熟。與此同時趙鶯鶯也不是乾等著,她在另外一個灶眼上架起了一口大鍋,裡面注入了乾淨的水。

等到鍋子裡面水花翻滾,她才拿出自家釀的酒釀,估量著分量,舀了一勺又一勺。然後翻滾的水花裡就有了潔白的米粒,更透出酒釀甜甜微酸的香氣。趙家人的口味偏甜,趙鶯鶯又在裡面調入了白糖。

試味道差不多的時候,南瓜小球也差不多蒸熟了。揭開蒸籠,南瓜的那種甜香浮起來。稍微冷卻了一些,趙鶯鶯就把南瓜小球放入酒釀水當中,隨後裝碗,每一個碗裡再放上一小勺糖桂花,這就成了。

糖桂花酒釀南瓜適合放涼了吃,若是在夏天,冰鎮更有風味!

一家人吃糖桂花酒釀南瓜,趙鶯鶯的那份特殊,她特意留出來的,她並沒有放南瓜。

難得閒適時候,一家人吃甜湯,偶爾說一些閒話。說著說著,王氏便說起了趙鶯鶯的嫁妝:“現在家裡清閒下來了,沒有前些日子的忙碌,這樣準備鶯姐兒的嫁妝就成了頭一等的大事。”

趙鶯鶯卻搖頭:“並不是這樣,我嫁人的時候已經是後年的事情了,而哥哥迎娶嫂子卻是明年的事。而且哥哥是家裡的長子,長子娶婦難道不重?所以論輕重緩急還是哥哥和嫂子的事情排在前頭。”

王氏卻擺手:“事情不是這麼算的,迎親的事情有什麼好準備的?左不過就是到時候把西廂房都空出來,你搬進你大姐姐原先的屋子。然後請人做酒席,安排婚宴等等。而相比迎親,出嫁可就麻煩多了。”

王氏這樣說,趙鶯鶯卻不好再駁她了,只得低頭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既然是這樣,便生累母親了。只不過娘也不必太過費心,現成的例子就在呢!當初大姐姐是怎麼出嫁的,我這裡也差不多。”

姐妹出嫁,要不是哪個女孩子攀上了了不得的高枝,嫁妝這種東西都應該是相當的。按照趙鶯鶯的眼光來看,蕭規曹隨最好,哪裡還有這麼多可議論的。不過顯然只有她這麼想——即使是花一樣的錢,即使是差不多的東西,對於婦人來說,給家中女兒準備嫁妝之類,那也是非常有興致的事情。

所以王氏只當沒有聽見趙鶯鶯說什麼,和趙吉商量道:“瓷器就去薛老闆家的瓷窯去定,和哪家合夥湊一爐,這般省錢又有質量!話說上一回蓉姐兒的陪嫁瓷器用的是張老闆家的,他家品質也不錯,和官窯也沒甚分別,但是價錢忒貴!”

趙吉這種時候就只管點頭——不點頭能怎樣?嫁妝這種東西是能從針頭線腦說到鍋碗瓢盆的,凡是過日子用得著的最好都備上一份。若是沒有,那要麼是家裡負擔不起,要麼是家裡沒個仔細的娘!

趙鶯鶯哪一點都不屬於,所以最終出來的嫁妝註定繁瑣無比。趙吉也是自知老婆不會輕易收手,乾脆隨她去說,這樣還能快些完成呢!

王氏自己說還嫌不夠,還抓住趙鶯鶯道:“這是你的嫁妝,這些東西你就沒什麼好說的——過日子的是你,你仔細想想,有什麼想要的,又有什麼東西有額外的要求。這會兒說了也好辦嫁妝!”

女孩子都是很在乎自己的嫁妝的,要知道嫁妝就是女孩子名正言順地從家中分產,這也是唯一的一次分產機會。更何況女子地位低,唯一有保障的財產就是嫁妝了,甚至很多時候在夫家的地位也是看嫁妝的多寡。這樣的情形下,她們怎麼可能不在乎!

為了嫁妝,女孩子在爹孃面前撒潑打滾的都有,趙鶯鶯卻並不太分心在這上面——因為她知道,王氏必定不會虧待她。況且她自己能賺錢,一生沒有倚靠在別人給予的‘嫁妝’一樣上,所以也就沒有了那份強烈的在乎。

王氏看趙鶯鶯是敷衍了事的樣子,都被她惹笑了。指著她就道:“也不曉得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你看看正在準備嫁妝的馬家,他們家的大姐兒想要多幾匹尺頭,為了這個哭也哭了,鬧也鬧了。我家這個倒是沒有這等鬧心,可是這也太不走心了。”

王氏說的那個馬家算是趙家住的很近的一個街坊,與趙家只隔了一戶人家而已。和趙鶯鶯差不多時間定親,只不過她明年就要嫁人,所以最近正在緊鑼密鼓地張羅嫁妝,為這個不知道已經鬧出了多少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