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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著她,瞅著她沉靜略冷的臉容,柔嫩唇角噙著似有若無的彎弧,她的眉宇寧靜,處處透出獨屬於她的冷香。

他有些狼狽。

不就是摘花送姑娘嗎?

只可惜如此“純情”之舉,他實在做得很不得心應手。以往做過幾次,每每要把花遞出去,他便心促氣亂,好似練功練得走火入魔、氣血逆衝般。

不過,“純情”的事他做不來,“不純情”的活兒他倒上手得很。

他鐵臂勾緊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勺,臉已壓上她的。管他寶石還是小花,她的小嘴才是最實在、最美、最值錢的。

他吻得好重,執意糾纏,在她低幽輕嘆時,男性的溫舌竄進她的齒關,與那抹丁香兒親匿卷濡,汲取她口中的幽芳。

他一向蠻霸慣了,也不理是否有人偷瞧,興頭一來,她逃也逃不掉,幾次倔起脾氣,即便在人前也要“奮力”糾纏回去,無奈她多少還是受了禮教的束縛,學不來高原姑娘的奔放灑脫,常“奮力”到一半就後繼無力,最終輸的仍是她。

雙腿發軟,她又不爭氣地倒在他的臂彎裡了。

他垂眸,藍底銀輝的深處有幾絲得意。

“勝之不武……”她手臂悄悄在他腰後交握,清容暈紅。

他細長眉略挑,隱有笑意。“勝了便是勝了,能勝之不武,不傷一兵一卒,那才是至高境界。”

還有話說呢?她小手正欲摸到他怕癢的腰側,想著好歹回敬他幾招,可不遠處傳來的帶笑召喚卻適時阻止了她的計劃——

“‘天梟大爺’~~大姑娘~~羊肉烤好嘍,青稞酒也溫熱了,大夥兒都在這兒,快來一起用啊!”

他們嘴對著嘴、親匿纏騰的模樣肯定全落進旁人眼裡了。

頰上紅雲未散,白霜月認命嘆氣,勉強把臉探出他的懷抱,力持鎮定地揚聲回話。“朵瑪嬤嬤,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記得把大碗拿回來呀,別忙忘了,把它給落在草地裡了!”

“呃……好……”唉,她一世英名盡毀。

朵瑪嬤嬤咧嘴一笑,轉身慢吞吞地走回帳篷了。

白霜月調回視線,發現男人也在瞧她,冷峻眉眼因那幾分外顯的得意而柔和不少。她不禁失笑。

“大夥兒在等我們,該過去了。”他們來者是客,草海的牧民們今日還特地宰了一隻小羊羔,他們沒過去,牧民們是絕不會搶在客人之前用餐的。

傅長霄雙眉略沈,偏頭甩掉一縷纏在唇上的發,淡淡道:“他們懼怕我,我若過去,草海野原又要提前降雪了。”

白霜月露齒淺笑,幽然道:“大夥兒畏懼你,那是自然,人和人之間總要相處過才知心意。之前‘白家寨’的男女老少聽到‘天梟大爺’的名頭,個個膽顫心驚得很,如今寨民們倒也習慣你的冷臉了,不是嗎?”

“別人怕我不怕,我絲毫沒放在心上,更不需強迫誰來喜愛我。”他語氣持平,冷目竄著兩點星火。

“我曉得的。”她低柔應著,沉凝了會兒才道:“你一向不把旁人瞧在眼底,我行我素慣了,只是……寨子裡的人和這兒的人,好多都是我所在意的,算是我的私心吧,我希望他們也能喜愛你……”

也!她用了一個“也”字!

“也”能喜愛他。

所以意思是——她喜愛他,“也”希望旁人喜愛他。

傅長霄胸口陡繃,氣息略紊。他健臂急攏,帶著狠勁箍住她柔軟的身軀。

他們是很奇詭的一對。

成親、作了夫妻、男女間親密的事兒全做遍了,可那些關乎著情愛的軟語柔音,卻從未真正向對方表達過。

“霄……”白霜月怔然低喚,被他陡起的“暴力”摟得微微發疼。

他左胸的震動同時震撼著她,小手不禁輕扯了扯他的衣袍,正待啟唇詢問之際,圈圍牛隻的大柵那兒突地響起驚天躁動。

“留在原處。”傅長霄反應快得教人咋舌,撂下一句,青灰身影已幾個起伏竄向大柵。

他雖迅速抵達,尚稱堅牢的柵欄卻早被裡頭幾隻無端端發狂的大犛牛給撞毀,牲畜驚駭四奔,相互撞擊踐踏,紛紛從倒毀的柵欄裡逃出。

牧民們驚呼聲四起,婦人趕緊帶開幼童避到安全的所在,男人們上馬去追奔逃的牲畜,有些則忙著要將破出個大洞的大柵重新圍整。

情況不好控制,發狂的牛隻仍跳竄衝撞,幾個年輕力壯的漢子費了吃奶力氣才分別制住兩隻大犛牛,可尚有五頭狂牛在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