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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大扁鼓敲得歡快,一隊人數達三千的騎兵,也從北城方向疾奔過來,正是彝族一直藏起來的騎兵隊,此時再藏著也沒什麼用,這些騎兵一起衝出,圍著城牆下亂跑,騎士在馬背上張弓搭箭,對著城裡的白桿兵亂射。
敵軍勢大,兵力三倍於我方,而且全是不怕死的瘋子兵,城門也破了,無堅城可守,這仗他**的要怎麼打?鄭曉路心裡大急,經常能在關鍵時幫自己的一把的張逸塵這時也重傷倒地,幾個閻王軍計程車兵正把張逸塵抬上擔架,哪裡還能幫他。
兵法嫻熟的小馬超現在也暈了過去,兵權交在了自己手裡……我x,擔子好重,鴨梨好大!
正在鄭曉路也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時候,救援西城的猛如虎、馬祥雲、彭巴衝也終於趕來了東城。白桿兵也全部集結到了一起,還餘下三千多人,有了馬祥雲指揮白桿兵,鄭曉路身上的擔子頓輕。
閻王軍也終於重新集結起兩個西班牙方陣。
鄭曉路大聲命令道:“白桿兵暫時退後,守護我方側翼,觀摩我們的方陣運用,閻王軍方陣前頂!”
兩個方陣,六百把火銃頂到城門前面,碰碰碰,亂銃掃射,城門前的彝族兵雖然狂熱,但血肉之軀殼終究抗不住子彈。“變陣!裝填彈藥,槍兵向前。”刺蝟矛陣又林立起來,悍不畏死的彝族兵立即搶上前來,與黑杆槍兵激烈拼鬥。
閔家兄弟一刀一劍,在黑杆兵裡縱橫來去,插漏補缺,他兩人全身浴血,刀劍都砍出了卷口。
一分鐘之後,火銃兵裝填完成,“變陣,火銃齊射!”鄭曉路吼得聲撕力竭,又一片子彈激射而出,彝族兵傷亡巨大,但大扁鼓奇異的聲音鼓舞著他們,狂熱的民族精神使他們一次又一次悍不畏死地衝鋒。
他們的兵力高達兩萬,雖然有巨大的戰損,但仍然遠超白桿兵和閻王軍的總合。悍不畏死的衝擊使得閻王軍的兩個方陣搖搖欲墜。
“看明白了嗎?我沒有太多時間讓你們觀摩了!”鄭曉路大聲道:“白桿兵向前,猛如虎,你也上,拼命頂住,給我的銃手爭取裝填彈藥的時間。”
“我憑什麼聽你的?”猛如虎吼了一聲,但他看到周圍的白桿兵和閻王軍都對他怒目而視,他仔細一想,這時候還是聽聽他的算了,以免小命不保,自己只帶了五百官兵,是三方勢力中最弱的一方。
馬祥雲也已經全身浴血,但她本來就是一身紅衣,鮮血在上面倒是看不太出來,但她潔白的俏臉上染滿血汙,卻十分可怕,她深深地看了鄭曉路一眼,一言不發,帶著白桿兵直頂到城門前方,混在白桿兵裡的三百名銃手也立即開火,白桿兵雖然在短時間內掌握不了西方牙方陣的奧妙,但卻懂得了要保護好銃手,上千白桿兵圍在三百名銃手的身邊,用人肉築起了城牆。
猛如虎將獨腳銅人一揮,大聲道:“鐵甲人,我今天不方便和你打,你敢和我比比誰殺的彝族兵多嗎?”
“我怕你?”彭巴衝大吼道:“現在就開始比,誰殺得少,誰是龜兒子!”
兩條巨漢,一起向前猛衝,有如兩隻雄獅鑽入了羊群,彝族兵被他們兩人一衝,頓時東倒西歪,潰不成軍……
慘烈的戰鬥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鮮紅的血水將東城門都染成了紅色,城門大道地上的青石板,全部變成了暗紅色的石板,殘肢斷臂鋪滿了地面上每一寸的土地。
彝族兵的損失起碼是白桿兵、閻王軍的兩倍,但他們的兵力太多,這一點損失無法動搖根基,東城門一寸一寸地被開啟,白桿兵、閻王軍的聯軍不停地後退,至於猛如虎的五百官兵,早就在半個時辰前被殺了個乾乾淨淨。
“蠻子,老子殺了四十五個了,你呢?”猛如虎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哈哈,我比你多一個,四十六個。”彭巴衝笑道,他的笑聲中夾著咳嗽聲。
“你放屁……你故意多說一個來氣老子。”猛如虎道。
“你才放屁,我不像你們這些官兵,說話不實在。”彭巴衝驕傲地道:“我說殺了四十六個,就是四十六個,一個都不會少。”
……
“抗不住了!”皂鶯慘然一笑,她伸手搭住了鄭曉路的後背,認認真真地道:“你走吧,彝族的騎兵隊已經出現了,現在開北城逃,也許還能逃得掉,我在這裡代你指揮,替你斷後。”
譚宏湊過來道:“我斷後,你們走!”
“吵個毛,誰都得走!”鄭曉路一聲低吼,心想,又不是演電視連續劇,都叫別的人走,賺眼淚玩兒麼?但是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