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弦低首道,“主人,您讓周弦帶來的東西。”
掀開那黑色絲綢,裡面包裹著的是百緣珍珠和護體百花露。看著這兩樣東西,墨年鶴想起剛剛去看望的那個男子。
那瞬間退去的血色,想必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吧。其實,不管是她原來那個世界的女人還是這個朝代的男子,哪怕是不想生育的人都希望自己能擁有生育的權利。只怕這裡的男子更是吧,卑微的地位,唯一值得讓人尊敬的便是生為人父這點吧。
到底,對他來說還是殘忍了。
“等會把這兩樣東西送去少主房中,記住,要親眼見他服下。”
“是!”而後,周弦又遞上一樣東西,是豐炎偌特意讓他送來的信。
墨年鶴接過信卻不急著開啟,“如今小福已經除去,眼下二皇子的身邊只有你最為親近,你可明白自己接下來的任務為何。”
“屬下明白,定然不會讓主人失望!”
墨年鶴再次看了一眼那絲綢包裹著的東西,淡道,“把東西拿過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寫了一半,但是不想就這樣交差上去,所以今天終於給大家補上了!感覺真好。。。。
再遇舊人
由於女皇的病癒以及亂臣賊子的剷除,女皇下令,舉國歡慶三日三夜,而這幾日的皇城更是取消了宵禁,天色未亮前不得熄滅,成了豐絕國的不夜城。
失神的坐在梳妝檯前,豐炎偌一遍遍的梳著已梳了一個上午的長髮。手腕處的幾圈淤青猛的撞進豐炎偌的眼簾裡,手頓時停了下來。
已過去一些時日了,手上的淤痕卻未能全退,可見墨年鶴當時的憤怒之甚。眼睫顫了顫,一滴滴玉淚珠兒便滾滾落入雪唇中。放下手中的木梳,豐炎偌的手放在已有些突起的腹部上,眼裡是一陣陣的痛。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孩子的孃親。
墨年鶴的話猛然在豐炎偌的腦中響起,不!絕對不能讓墨年鶴知道誰是孩子的孃親!與其這樣,他寧可……豐炎偌的眼下閃過一絲陰霾和不忍。
這孩子,若是能活下來的話,會是在春末出世吧。感覺著這陪伴了自己四個多月的的小生命,豐炎偌的臉色一冷,“弦兒。”
周弦兒一直在房外守著,並留意著豐炎偌的一舉一動,聽聞至他喚自己的名字,周弦兒立即朝裡頭走去,站在他身後道,“主子,有什麼事要吩咐弦兒的?”
隨後,只聽豐炎偌面無神色的說出幾味藥,並說道,“你拿著令牌出宮去把這些藥買來,記住,這件事情誰也不可得知!”
“是,弦兒現在就去辦!”周弦兒表面似常的應了下來,內心卻是暗暗一驚。這些藥分開來的話是沒什麼,可倘若放在一起的話,那就是……
周弦兒當下便準備前往墨府一趟。
初冬的來臨,讓這氣氛原本就有些壓抑的墨府變得更冷寂了。
墨年鶴輕輕推來房門,房外的那股冷氣頓時毫不客氣的衝了進來。關上門,放置在某個角落的炭爐正靜寂的燃燒著。
這安靜的空間顯然這房中的主人還未清醒過來。自從前幾日墨秋良服下了那兩樣東西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
一開始,墨年鶴以為是自己的方法錯了,可之後發現墨秋良的肌膚變得更細緻嬌嫩了,把了脈也一切皆是正常,這才讓她放了下心來。朝裡屋走去直至床沿,墨年鶴看著那張沉睡中的美麗顏容。
服用了那百緣珍珠和護體百花露,他,似乎變得更年輕了。
這個男子,只不過為了感激她親爹所帶來的親情,卻從此一輩子成為別人的替身而活著。
其實說到底的,他何嘗不是她和墨秋良父女三人的恩人,若沒有他的相救,只怕就不會有之後的他們了,他也更不用這般年紀輕輕的便投入到爾虞我詐的商戰之中。
身為男兒家,倒是苦了他了。
舉步走到一側,墨年鶴從衣櫃裡抽出手帕時,一樣東西隨之掉落在地上。
墨年鶴將之拾起,顯然是主人的寶貝之物,裡頭的東西用絲巾小心小翼的包裹著。由於落在地上的緣故,絲巾的一角已被掀了開來,墨年鶴髮現是塊刺繡。一時,墨年鶴想起自己讓墨秋良給自己刺的繡。
伸手掀開絲巾,墨年鶴開啟裡頭那塊刺繡看清全貌時,還是不禁愣了下。
這個傻瓜……
墨年鶴終於明白為何他遲遲未將這塊刺繡交予她手中。將東西重新放進櫃裡後,墨年鶴拿著手帕至一側的銅盆裡浸溼,擰乾重回床沿,輕輕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