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見嶄亮的大奔了,所以當杜允成的大奔開進街道後,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猜測這對母子的來歷。
齊宇沒能加入街頭八卦軍團;,他得為自己今後的生活做打算,銀行的錢坐吃山空很快就要見底了,他得在沒見底之前,想辦法搞點錢補補家用,要不然連飯都吃不上了。
其實對齊宇而言,吃不吃得上飯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太想念書了,他怕有一天交不出學費被迫離開學校那是件多苦逼的事,他的小腦袋從上學那天就想明白了,只有拼命讀書才能有出頭之日,偉人說為中國崛起而讀書,他沒那麼大的理想,但他要為自己的崛起而讀書,這是唯一的道路,如果連這條道路都沒有了,那他就真的完了,跟他那智障又漂亮的媽有什麼區別?
於是齊宇流連在貧民街尾的垃圾回收站裡,那裡堆滿了數不盡的垃圾廢物,可總能找著些意外之財,比如遺失的金項鍊,被丟棄的過時大衣裡還僥倖存活著幾張人民幣,或者能在一些破盒子裡翻出漂亮的糖果,這些對當時的齊宇來說都是無價之寶,他去了幾次垃圾場後簡直愛上了那裡,突然覺得撿垃圾也不失為一項穩賺不賠的好工作。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吃著破盒子裡的糖果時,一個瘦但很壯實的身影出現在他頭頂,齊宇敏銳又警覺地抬起頭,一抬眼就看見一個面色黝黑但十分英俊的男孩子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那一眼的相望,齊宇胸口沒來由地猛地痙抽了一下,他好像看到了一頭來自異世界的充滿野性和霸道的小狼。
這頭小野狼正擰著眉毛在費解地打量自己,好像在揣磨他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下意識地,齊宇護住了懷裡的破鐵盒,他今天好不容易淘來的戰果可不能被狼吃了,就連嘴裡含
著的糖果都不敢再嚼動,生怕被這頭小野狼發現後,會從嘴裡掏出來,那可真麻煩。
“喂,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你在幹嘛?”陸戰平看了他好一會,半蹲下來揚起下巴問,他這個動作給人一種很成熟老練的感覺,事實上,他也大不了齊宇很多,只比他大兩歲,是個九歲的男孩子,但在個頭上卻像十多歲的孩子一樣,讓人以為他已經是個小大人了。
齊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男孩的話,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同齡人說話,應該說,他已經儘量避免和任何人說話,就連學校裡的老師都是簡短的幾句回答問題,下課就趕緊回家,學生找他聊天他儘量迴避,有一句沒一句,久而久之,學校裡也沒人跟他說話。
所以陸戰平一問,齊宇照舊抿著嘴唇,低著小腦袋抱著懷裡的鐵盒子,默默無聞地從他眼皮底走過。
“哎,我問你話呢!你在這幹嘛呢?”陸戰平眼尖,一眼就瞧見他手裡的鐵盒子,伸手就去拿,“那是什麼啊,給我看看。”
懷裡的戰果要被人睥暌上了,齊宇的小臉立即變了顏色,他像頭警覺性極高的小動物趕緊抱著戰果往外逃,可他小個子哪裡逃得過陸戰平的爪子,沒兩下就被陸戰平給拎著衣領揪回來了。
“不要碰我!這是我的!是我的!”被抓住的小屁孩子無計可施,只好使出最經典的耍無賴作風,連踢帶咬地掙扎,還不忘惡狠狠地衝陸戰平咧咧嘴,“ 是我先找到的,是我的東西!”
陸戰平被他逗樂了,不過手上沒鬆開,他笑了一會,突然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湊近齊宇憤怒的臉上盯了很久,然後恍然大悟般說了一句:“啊,原來你是男孩子啊。”
一句話讓齊宇怔住了,一種複雜的心情湧上心頭,他不服氣地掙脫陸戰平的爪子,抹了抹臉,硬著聲音說:“我就是男孩子,我已經上學了!”
他把上學看成一種長大了的權威,以為這樣就能嚇住這頭小野狼,齊宇暗暗打量著面前的陸戰平,這小野狼看著就不像個好好唸書的人,除了身上那身衣服還像點樣,其它真沒覺得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所以齊宇膽怯的眼神很快就變成了輕視,再後面就變成了驕傲,至少在學習上,他的成績可以甩這人幾條街,這也是種權威。
“你別這樣看我行吧,不是我想認錯你,是你穿得也太破了,哪裡像個樣,你看看,你頭髮還這麼長……。。”說著,陸戰平又用爪子去拔齊宇的頭髮,這個動作太親呢了,幾乎沒有人這樣靠近過自己,就連齊宇的媽媽都不曾這樣去觸碰自己兒子的頭髮。
齊宇愣了幾秒,馬上反應過來時猛地推了陸戰平一把,倔著聲音說:“別碰我!”他退後幾步摸摸自己的頭髮,是有點長了,但又有什麼辦法,他指望不了媽媽幫他剪頭髮,腦子不靈活的人,手腳也不靈活,他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