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落後四處鴉雀無聲。
薛大人回過味來,臉色顯有慍怒:“你說理學是害人之源?”這是對聖神的詆譭。
林孝珏道:“可能有些危言聳聽,但也差不多。”
“存粹胡言亂語,胡說八道,我要去聖上面前告你。”
林孝珏一笑:“我敢說,就不怕人告狀,難道我說的有錯?如果有錯,請問薛大人您讀書是為了什麼?”
薛大人道:“自然是為國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林孝珏咯咯笑,笑聲很突兀,帶著輕蔑,這顯然是看不起薛大人。
眾人:“……”
林孝珏揮手道:“如果您自己信了,那我也無話可說,反正我只看見您家高牆大院,錦衣玉食,您既然那麼倡導高風亮節,為什麼不把位置讓出來給別人坐?為什麼不把錢財散盡發給所有人,為什麼要教育子弟讀書做官?”
她忽然挺直了胸膛,道:“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明明是要追名逐利,明明**比誰都強烈,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這叫做假惺惺,你放心,你們的主張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完成,因為它違天悖理,你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卻要強加給別人,可能成嗎?”
這句話說得真是解恨。
讀書人雖然追捧聖賢,追捧學問好的,但是也最不能容忍聖賢說一套做一套。
何況來聽課的還有一些販夫走卒,林孝珏話音剛落,就有人為她鼓掌。
而且聲勢還不小。
薛大人氣得滿臉通紅,摔著袖子道:“本為學術而論,公主卻在潑婦罵街,我等自然辯駁不過,告辭。”
他說著就走向人群。
林孝珏道:“既有爭論,就有人慾,若無可欲,您為何而來?”
薛大人都走到人群中間了,勐然回頭看著她。
林孝珏呵呵一笑,拱手施禮:“好走不送。”
然後看向亭臺上還有不服的許文馨:“京城人都知道我是許先生的救命恩人,我是沒想過挾恩圖報,您就真的知恩不報,還什麼天理人慾?我說先讓自己為人正派,再來指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