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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來。

如今的他只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工作上才能防止那一絲一絲浸入他骨髓的痛,他知道這無異於飲鴆止渴,可是隻能這樣去減輕對蒹葭的愧疚和思念,忙到有時候連孩子都顧不上去看,其實把孩子放在錢家這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可是他實在是找不出比這更好的辦法,除非他能找到一個甘願替他照顧孩子的女人,可是去哪找?誰願意沒名沒分的去給他帶孩子?這是很現實的問題,更不用說有哪個女人能如蒹葭一般。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陳浮生準時起床,這是他多少年來養成的習慣,只間斷過一次,就是曹蒹葭死了的第二天早上。陳慶之和陳象爻也都早早的起來,陳象爻是為他們準備早飯後還要去看她的店,陳慶之是每天早上都這個時候起床,從12歲開始就一直這樣。

陳浮生跑步去明長城,然後再跑去鐘山高爾夫跟尉遲老爺子打形意拳,幹完這些後,和尉遲老爺子說了會話,如今的尉遲老爺子對陳浮生甚至比對魏端公都要好,不僅調教出了王解放,還收了一個唐耀國,就是魏端公在世時尉遲老爺子都沒有給他培養過哪怕那麼一個繼承他衣缽的,可見尉遲老爺子對陳浮生確實不錯,這其中當然不乏老爺子對黑豺的喜愛。

做完這些的陳浮生離開鐘山高爾夫,臨走的時候沒有忘記對尉遲老爺子說下一次再拿一箱中南海,尉遲老爺子覺得這才和他胃口,點了點頭,並對著陳浮生說道:“你帶來的那個小子差不多可以出師了,以後你身邊有這麼一兩個人也不至於丟了那條小命。”說起這個的時候尉遲老爺子明顯有一絲感慨,陳浮生知道尉遲老爺子是在感慨魏端公的事,到了尉遲老爺子這個年齡的人安慰呀什麼的都已能忽略不計,陳浮生也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就離開。

尉遲老爺子說的當然是唐耀國了,當初丟給尉遲老爺子的時候,尉遲老爺子就說過這小子根骨不錯,只要能吃苦,是可以學到點本事的。

這明顯比對王解放的評價要高,當時的王解放主要是因為已經過了學武的最佳年齡段,能練到那一身本事也是王解放肯吃苦,能耐勞才做到的,換成一般人在木樁上蹲馬步一個小時還要被偶爾檢查的尉遲老爺子踢一兩腳早就不幹了,但王解放別的本事沒有,吃苦還是在行的,所以也就憑辛苦學到了那麼一身本事,只是不知道唐耀國的身手會怎樣,陳浮生這麼想道。

邊想邊給餘雲豹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收拾一下和袁淳一同去上海,昨天晚上就已經從袁淳口中得知的餘雲豹說了聲好,等陳浮生結束通話電話他才把電話裝進兜裡,要說連同黃養神在內的四人中餘雲豹是最崇拜陳浮生的,雖然黃養神走了,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對神仙哥的崇拜。

陳浮生又給袁淳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明顯疲憊的聲音,這讓陳浮生沒來由的覺得心疼,本來袁淳沒有什麼野心,可是被陳浮生野蠻的生拉硬拽到他的這條船上,然後為了陳浮生所描繪的藍圖而一步步前進,這其中的辛苦只有袁淳知道。

陳浮生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你很累,要不不要去上海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再說吧。”電話那頭的袁淳立即結束通話電話,陳浮生苦笑了一聲,然後給董赤丙打了個電話告訴董赤丙他現在的位置,讓他開車過來。陳浮生不知道的是電話那頭的袁淳已經泣不成聲,她是在心疼她的老闆,她累的時候老闆可以跟她說你休息一段時間,可是老闆累的時候誰讓他去休息?

董赤丙開車來到陳浮生所說的地方,看著遠處那個蹲在街上抽菸的男人,他破天荒的露出一個笑容,沒有人知道木頭一樣的他笑什麼,也許只有曹蒹葭和他自己知道,將車緩緩停在陳浮生身旁,陳浮生上車說道去南大。

董赤丙開車和陳浮生有得一拼,很穩,這讓陳浮生可以放心的閉上眼睛小眯一會,畢竟他也是人,也需要休息,開車的董赤丙或許是知道這一點不著痕跡的把車速又放慢了一點,用只有自己才能聽的到聲音說道:“小姐看到你這樣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本來去南大用20分鐘的時間,可董赤丙硬是用了40分鐘才到,到了後停下車,陳浮生也醒了過來,看著南大的校門,感慨道:“如今我好歹也算個本科生了,娘在地下也能欣慰了。”說完使勁搖了搖腦袋,好像是要趕走腦袋裡的疲憊一般。然後下車獨自一人來到袁淳宿舍樓底下,給袁淳打了個電話,剛哭過的袁淳立即洗了把臉來到樓下,那雨打梨花般的臉上佈滿了疲憊,通紅的眼睛出賣了她剛哭過。

陳浮生心疼的拉起袁淳的手說道:“不去上海了,你好好休息。”袁淳堅定的說道:“不行,我要去,我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