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被一刀逼退開來。
喬道清似乎連對方最微小的反應都推算了出來,沒有絲毫遲疑便殺向了蘇牧!
蘇牧被逼得節節後退,然而後背卻頂在了牆上,退無可退也!
關鍵時刻,蘇牧舉起了手中的洞簫,嘴角浮現一絲不可察覺的笑容,而喬道清卻冷笑道:“哼,垂死掙扎,簡直愚昧不堪!”
可當他抓向蘇牧之時,一聲輕微的機括觸動聲卻像暗夜春雷一般直接敲擊在了他的耳膜之上!
“遭了。。。”
第四十四章 幻魔君被降
周易上有講,吉凶悔吝者,生乎動者也,意思大抵是在說,無論是吉是兇,或者無咎(平平淡淡,無兇無吉)的狀態,都是因為人動了。
人動了之後,便會產生一系列的影響和後果,這也跟佛家的因果有相通之處,人動了之後,便會產生業障業力,從而結出果報來。
喬道清作為道門之中的高深前輩,對於周易也有極為深厚的研究,然則常有人言,善於易者不卜,看得越是通透,反而越少去窺視前途的兇吉。
對於今夜之事,他雖然沒有問諸於鬼神天機,然則卻經過了通盤的籌謀與計算。
只是如同蘇牧沒有算計到喬道清的出現,只想著將石寶拿下一般,喬道清也沒有算到蘇牧的身邊居然會有陸擒虎這樣的舊識之人,這也便是人算不若天算了。
此時他朝蘇牧衝殺過來,卻見得蘇牧舉起手中洞簫,心頭的不祥預感如同怒海狂潮,不斷拍打著他的心防,幾乎是發自於本能,他便收刀抬手,張開斗篷將自己的前身給遮擋了起來!
他研究過蘇牧的行事風格,深知蘇牧是善算計、懂隱忍之人,能夠成為訓練營中存活最長時間,卻又不是最強者的蘇牧,其心性手段,足以讓喬道清警惕。
喬道清乃是玄門中人,擅於詭道,又精通玄黃機關,幻術精妙無雙,當他聽到蘇牧那廂傳來的機括觸動聲,心頭便已經泛起猜測,蘇牧手中這洞簫,必定裝有機關!
想想蘇牧從半個月前就開始做魏晉狂士的打扮,整日洞簫不離手,讓人直以為他附庸風雅,慢慢卻已經熟悉習慣了他這種裝扮,彷彿哪一天他手裡不拿洞簫都不算是蘇牧一般。
在這樣的麻痺狀態之下,又有誰能夠想到他的洞簫之中會有機關?
想到這裡,喬道清心頭大駭,他本以為自己對蘇牧有了足夠的瞭解,甚至還暗自讚賞這個年輕人,然而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蘇牧比他想象的,還要沉著穩重和高深莫測!
以他的經驗來看,喬道清認為似洞簫這一類的管竹器物,最大的可能便是暗藏毒針或者袖箭之類的暗器,所以他一邊瘋狂退走,一邊利用斗篷來遮掩自己的身形,這是在呼吸之間能夠作出的最好的應對方式了。
他的這件斗篷乃是師門傳承下來的寶物,利用金絲銀線密密織就,可謂天衣無縫,說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都不以為過,而且柔軟貼身,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適才官差們的箭矢都難以傷及他分毫,似蘇牧這等洞簫裡面的機括,觸發力道應該不會很大,就算裝載毒針,也不可能傷到喬道清。
念及此處,這位詭異道人心頭只是冷笑,雖然蘇牧算計得妙之毫巔,但可惜的是,你有張良計,我卻還有過牆梯,終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老薑彌辣罷了。
斗篷的遮擋之下,又是電光石火之間,他看不到前方的動靜,而此時的洞簫管口已然爆發出刺目的火光!
“砰!”
烈焰凝聚成巴掌長的火舌,從洞簫管口噴吐出來,鐵砂和鐵彈丸被燒得通紅滾燙,轟然射擊在了喬道清的道紋斗篷上!
“是突火槍!居然是突火槍!”喬道清心頭大駭,然而巨大的衝擊力已經將他擊飛了出去!
從發現石寶等人尋到杭州來之後,蘇牧便已經開始籌劃這件事情,在房間之中佈置機關只不過是掩人耳目隨意為之罷了,畢竟房間是死的,若敵人不入房間,戰場不在他的房間,機關便失去所有的作用。
他的重點其實一直都放在了這管洞簫之上!
在現實之時他也只不過是個尋常普通到極點的人,雖然從書本上了解過關於槍炮的原理,但並未有什麼實質性的研究,可這樣的原理,卻已經足夠他將突火槍拿過來稍作改進。
在蘇牧現世的那個時空裡,突火槍出現在宋朝開元年間,應該說是世界上所有現代管狀噴射武器的鼻祖,射程大概在一百五十步左右,有效殺傷射程在一百米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