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是冷,是痛,感覺象割肉一樣,而且明明難受還得往下游。剛進去的時候生不如死,過了會酒力上來了,加上也麻木了,稍微好點了,紀顏在前面,我在後面。湖裡面到處漂浮著死魚,有的差點碰到我臉上,水裡面已經有一股很難聞的氣味了。一片死氣。幾分鐘後我們浮了上來。
“不行,溫度太低,這樣潛太很難到湖心。”我喘著氣說。紀顏也說這樣太勉強了,畢竟現在的湖不比夏天干涸的時候。我們決定先上去,看能不能找到有關部門借到一套潛水的專業裝備。不過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別說這裡了。我們決定先回去,搞兩套潛水服,順便也打聽下華華的屍檢結果。回去坐車的路上紀顏一直沒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在想什麼?”我問。
“沒什麼。那麼多魚跳出湖面彷彿在逃避什麼一樣,其實出湖它們也是死啊。”紀顏回答。
“那不一樣的,有時候可以選擇自己的死亡也是件好事。”
“自己選擇死亡的確要比掌握在別人手裡要好的多。”紀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著看著窗外的風景就沒說話了。回到城了,我們就趕到一個潛水用具專賣店,這個店是一個潛水愛好者俱樂部投資開的。當然,我們找到了想要的東西,配備了最基本的一套,包括面鏡,蛙鞋,潛水衣,氧氣瓶,氣壓計和深度計如果說潛水裝備中最重要和最貴的裝備,那麼非呼吸調節器莫屬了。它的作用是將氣瓶內受壓縮的空氣降壓成我們平時呼吸的空氣。並確保只有當潛水員吸氣時,空氣才會從呼吸調節器中放出。其中一級頭是直接和氣瓶相接,二級和備用,還有儀表全部接在一級頭上,當然,還有兩個水下照明燈。
好傢伙,這兩套裝備買下來居然要五千多塊,還好我們和老闆商量了下只是租界一天,不過他還是很不情願的收下了我們的押金,並且叮囑千萬不要搞壞了,我們點著頭走出了商店。屍檢報告最晚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出來,所以我們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回到了那個湖,我們等到水溫最高的時候才下去。
下去前紀顏在我腰上栓了根繩子,以備不時。穿了潛水衣的確好多了,比起昨天裸泳簡直差別太大了,雖然還是冷,不過已經可以適應了。瓶子的氧氣足夠半小時之用,我們往德福所說的湖心遊去,這時候整個湖裡面已經看不到活的東西了。深度計慢慢顯示我們在大概十四米左右,這個湖估計不會超過二十米,我們很快可以到湖底看看到底有什麼。紀顏把拇指向下指,做了個下去的手勢,我們加速下潛了。
越往下越暗,而且旁邊的聲音越來越刺耳,彷彿哀鳴一般,我奇怪這裡怎麼能聽見聲音。湖水的溫度也急劇下降,已經只有3度了。
深度計還在顯示,但我和紀顏依舊在下潛,似乎這個湖底根本就深不可測。
超過二十米了,但根本沒有見底的意思。氧氣已經用去三分之一了,我稍微停了下來,開啟了照明燈,燈光很足,我看見紀顏也停了,我在想到底要不要繼續。紀顏也往著我,然後又往下去了,我無奈搖搖頭,知道他絕對不會半途而廢的。
三十七米了。我無言了,納木錯鹹水湖最高深度也才三十七米,但現在這裡卻還可以下潛,難道這根本就是個無底洞?燈光照開的地方不多,像黑霧一樣,不過仍然可以看見紀顏一直在往前遊。終於,到四十米的時候,紀顏停下了。我看見紀顏沒有在動了,他居然做了個上去的手勢,的確,我們的氧氣恐怕無法支援到返回了。回頭的一瞬間,我好象感覺上頂上有什麼東西正飛快衝下來。
我下意識的把燈光照過去,並轉過了頭。我面前出現的是一張人臉。德福的臉。那臉明顯毫無生氣,和華華的屍體一個樣子,最令我吃驚的是他還正好對著我的臉,我們兩個幾乎鼻子貼到鼻子了。燈光照射下的他顯的更加猙獰,我慌亂的想閃過去,但他下來的速度非常之快,我被他撞到了,而且飛快地往下墜落。旁邊的深度計還在往上跳著數字,德福像一顆導彈一樣頂著我往下墜落。我心想這下完了。這時候腰間一緊,接著一陣拉拽感,我好不容易把德福移開掉了,然後趁著氧氣瓶不多的剩餘時間往上去。還好這根尼龍繩救下了我。
我回頭看了看德福,他就那樣像秤砣一樣沉了下去。氧氣用完前我們終於浮了出來,能再次看到陽光感覺真好,這裡和剛才水下根本是兩個世界。
等我驚魂未定的做在房間裡,我才想起來問紀顏。紀顏擦了擦頭髮,對我說:“德福死了,和華華一樣。”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那湖底居然那麼深?”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