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今天似乎受了點打擊,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窩在家裡,半坐在床上。
“華華死太慘了,她的樣子老在我眼睛邊上晃悠。”德貴這樣說,渾身還在顫抖,或許太熟悉的人死在面前人多少有點接受不了。
“去年夏天你下湖去撈華華了?當時湖應該比現在小多了啊,怎麼會沒看到?”我問德貴。
“別提了,那次差點嚇死我了,和我同去的兩個也嚇的不輕。”
“哦?說說,到底怎麼了?”紀顏皺了皺眉頭,般了個竹凳坐到他旁邊聽他敘述。
“那天民嬸幾乎急瘋了,死命拽著我衣服,求我趕快下去,當我們跳下去就覺得不對勁。”
“是不是覺得湖水非常冷?”紀顏插話問。德貴停了下來,打量著紀顏。“你怎麼知道的?是啊,雖然湖水會比外面低幾度,但是那水也太冰了,扎骨頭,好象只有幾度一樣。我們冷的夠嗆,但還是在裡面找了起來。我往湖中心找,他們兩個則往兩邊。
他麼看見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在往下潛的時候感覺四周越來越暗,不過還是看的見東西,湖水相當清澈,但四周根本沒有華華的影子,我們幾個上去換了口氣又繼續找。
我感覺越往湖心遊就越冷,當我想放棄的時候,我耳邊隱約聽到了什麼,我停了下來,的確,我聽到了華華在喊我的名字。
當時我應了一聲,但四周根本沒她的影子,聲音變的非常弱了,我只當是自己聽錯了。加上氣也不夠了,就往上游,這時候腳感覺被什麼勒住了,回頭一看是隻人手。”
“人手?”我和紀顏驚訝的齊聲問。
“是啊,我也嚇個半死,那手不知道從那裡出來的,不像是斷手,就好象是從黑暗忽然伸出來一樣,這時候我死命往外拉,手的力量並不大,但我把嚇個半死,慢慢的我居然把手從那種黑暗里拉了出來,但只有一些,不過我足夠看清楚了,那是華華的半邊臉。
我只看的見她半個身體,另外半個就像她站在了黑夜裡一樣,她央求的看著我,神情很可憐,嘴巴半張著,我聽不見她說什麼,但從嘴形看的出在喊救我。
這時候我已經快憋不住了,我不停的想把腳抽出來,蹬了幾下後,華華放開了,我看見她又重新被拖了進去,很快就完全消失了。我顧不的驚訝了,因為在不上去我就會憋死在湖裡了。後來上去後我沒告訴任何人,這種事告訴別人也沒人相信,我推說湖裡什麼也沒有,另外兩個上來也說沒發現。後來我瞞著他們去找了個道士幫我做法驅了下邪,也就慢慢忘記了,早上聽說有魚從湖裡出來就拿著東西想去裝點,這不遇見了你們,但我沒想到華華的屍體居然浮了上來。你們知道麼,當是我看著她的臉我幾乎快崩潰了,我馬上想起了她抓著我的腿要我救她的樣子,她會回來找我麼?會麼?”德福忽然掀開被子,兩手抓著我的肩膀大聲問道,我被他問傻了。紀顏趕緊按住他,並用手掌蓋住他的眼睛,扶他躺下來。
“沒事了沒事了,你現在一點事也沒有,深呼吸,深呼吸,儘可能的放鬆。”德福慢慢平靜了下來,躺在床上。
紀顏把我拉出來。“會潛水麼?”他忽然問道。我答道:“會游泳,不過潛水沒試過。”
“應該還行吧你,以前抓水猴的時候你不是很厲害麼。”紀顏笑了起來,然後看了看時間。
“一點鐘,陽光不錯,這個時候下去最好。你回去準備下,十五分鐘後來湖邊找我。”說著自己走了,我還來不及說話,只好嘟囔著先回劉伯家,不過問題是德服是夏天下去啊,現在可是冬天啊。真要命。
現在的空氣的溫度大概6度,我慶賀自己還在南方,拿了瓶當地的土產白酒和一條寬大的乾毛巾我來到了湖邊。劉伯和母親在聊天,我以想回歸自然決定冬泳的藉口拿了上面說的東西,然後步行到了湖邊,剛好十五分鐘。現在和早上的情形剛好相反,空曠極了,只是還能看見幾條魚掙扎著跳上岸來,然後活活曬死。
我小心的避開死魚,看到了站在前面的紀顏。他笑了笑。“拿這麼多啊,還拿了白酒?”
“喝點禦寒。”
“別直接躺了。”說著他開始脫衣服。我也把外套拖了,那個冷啊,每脫一件跟受刑一樣。沒多久我們呢就像兩個香腸一樣站在寒風中了,我使勁罐了一口,好辣,土產的酒似乎度數不低。
紀顏到像沒事人一樣。“你不冷麼?”我問到。
“沒事,我以前經常冬泳。”他活動了一下。我們稍微活動了一下,進水了。剛進的時候真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