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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正說著,卻聽真意呢喃起來,嘴裡模模糊糊地仿似喊著“娘”。

悠兒哪裡經得住真意難受,即刻俯身上去貼著真意的臉含淚哄道:“好孩子,皇嫂在身邊,莫怕。”

臻昕見狀亦是心疼,他記得好月曾說真意有一回捱打後夜裡跑去找她睡,睡到半夜哭醒了,抱著好月說想娘。雖然真意從出生起身邊就不乏如孃親那般呵護她的人,可孃親是無法取代的,骨肉血親是無法改變的。

“臣弟明白了,還是讓真意留在您身邊。”

悠兒聞言抬頭看他,嘆道:“我知道你希望她好所以時常叮囑她規矩,其實你心裡明白她什麼都懂,只是偶爾脾氣上來了才會鬧一鬧。譬如今日你若不說那句話,她此刻許是好端端坐在我身邊,又怎麼會出這些事?昕兒你內斂沉穩,文武俱佳,這些年皇兄沒有少在我面前誇你。可你終究是個男兒,論細心細緻你如何能與女孩兒比?我要你娶親成家僅僅是希望你身邊能有個好姑娘照顧你,緣亦再如何心疼你照顧你,她終不能比過你的妻子。”

臻昕垂首不語,這樣的話他並非第一次聽了,不知為何今日卻覺得皇嫂說的似乎有些道理,也許是因為妹妹,也許自己有個妻子就更能懂妹妹的心思。

此刻有宮女把找主子找得一身狼狽的西林領了進來,西林跪在地上顫抖著,她很明白讓公主出事,自己極可能連腦袋都保不住。

悠兒一臉憤怒地盯著她,即便心裡知道類似這樣的事情其實怪不得這些做婢女的,奈何心中惱火,唯有對她們約束了,真意才能更穩妥。

“皇嫂,今日的事情當怪我,就不要責罰這些宮女了。”臻昕已開口為西林求情。

悠兒不想拂臻昕的面子,卻問西林:“公主她不會亂髮脾氣,今日發生過什麼沒有?為何她連王爺一句話也經不起?”

西林見皇后已無意罰自己,心定了許多,諾諾地答:“是有些事情叫公主難過了,可那些話,奴婢不敢說。”

悠兒怒道:“打了你就能說了是不是?什麼話?誰說的?”

西林慌忙伏在地上道:“是公主和奴婢去慶寧宮的路上遇到幾位官家小姐,聽到其中一位顧尚書家的小姐罵另一位小姐是有人生沒人養的野人,公主、公主她就……”

悠兒心中大痛,恨得咬牙,“尚書家的女兒就是這種教養!”又問:“被罵的是哪一府小姐?”

西林搖頭道:“奴婢只聽那位小姐自稱‘韓柔’,並不曉得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

悠兒聞言去看臻昕,果見他眸中劃過異樣,不禁在嘴角帶出淡淡的一絲笑容,繼而道:“昕兒你回慶寧宮去,宴席散後那些賓客如何出宮,少不得你幫著一起安排。我不會讓意兒有事的,你放心。”又讓西林也下去。

臻昕抱拳應允,按悠兒說的回慶寧宮去,路上無奈地笑了笑,若非西林進來,自己本有話想問皇嫂,如此也好,容自己再想想吧!

這邊悠兒一遍遍替真意換著帕子,待見她睡得安穩些,方安心。從被子下拿出她的左手看,白皙纖柔的手腕上已不見了那串琥珀。

“母后您見到意兒了吧!你還會見昕兒嗎?意兒認不出你,可是昕兒他……”悠兒含淚輕撫真意的面頰,心中嘆道,“怎樣對他才是最好,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如果孩子們知道這個秘密會有怎樣的反應,只願他們幸福。”

“但願昕兒沒有見到那串琥珀……”悠兒握著真意的手自言自語,忽然心頭一驚,“端靖太妃她,見到沒有?”

等閒平地起波瀾(一)

再看真意,小女兒睡中露出一絲甜甜的笑。悠兒心動,伸手撫開她的軟發,低聲道:“好孩子,可是夢見你的孃親?”

如此在真意身邊陪伴許久,再有太醫來看過說病症已減輕了許多,悠兒終敢鬆懈片刻,卻有全喜來報:“慶寧宮宴席散了,今日十五,娘娘也該預備侍駕了。”

“是啊!”悠兒道,“你且去打點。”

全喜正要走,悠兒又喊道:“再傳我的話給白芷,要她不必回坤寧宮,留在皇貴妃身邊招待韓家小姐。另外……你再去御醫館傳我的懿旨,請出兩名太醫即刻往定山公府上去,小公爺正臥病。”

全喜匆匆而去,悠兒又看了真意片刻,方返回自己的寢宮預備接駕。

今日竟這樣風平浪靜地過去,直到宴席散開皇帝仍半字不提立太子一事,其中原因叫人頗費解難猜。

臻傑多貪幾杯,帶了幾分醉意,然有悠兒似水柔情,不消多時已安穩歇下。與妻子並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