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道:“那你進去替她蓋嚴實了,我一會兒有話和她講。”
錦秋伶俐地應下了,推門而入後不多久,就聽到裡頭一陣慌慌張張的聲音。
臻昕記得從圍場回來後,自己再沒見過好月,不知道這丫頭捱了打是副什麼模樣。正搖頭嘆了一聲,妹妹那句話有冒了出來。
侍妾!侍妾是什麼?只是可以和主子正大光明同房,但仍舊是奴才的女人。不是妻子也不是妾室,甚至可以隨便送人隨便買賣,好月她,真的要成為自己的侍妾麼?
心中一煩,臻昕竟不願再見到好月,趁錦秋還沒來開門,他又大步離開了。身影才閃過長廊,房門就被開啟,只聽錦秋喊了聲:“爺,您請進來。”繼而卻聽她疑惑地與屋子裡的好月說,“姐姐,王爺走了。”但好月似乎並沒有說話。
日落月升,夜晚很快到來。皇城的夜是寂靜的,聽不到秋蟲吟唱,一切都規規矩矩不能有一絲紕漏。真意又不知找了什麼藉口來了承乾宮過夜,實則是要和傑項一起拾掇那些採下的桂花。
一大包桂花鋪在傑項的屋子裡,甜甜的,香醉了人。真意仔仔細細地將乾淨的花朵挑選出來放到乾淨的竹篩子裡盛著,她少有這般安靜的時候。連沈煙進來瞧見兩個孩子靜靜地盤腿坐在地上,也捨不得打擾,只悄悄地派了宮女拿了皮褥子給他們墊著。
大半的花被挑出,真意累得就要抱著墊子在褥子上躺下,傑項笑道:“回你的屋子去睡吧!姑姑就是姑姑,自己的屋子不燻,弄得我屋子香得膩人跟個女孩兒房似的。”
真意沒好氣地拍了傑項一掌道:“你還沒謝我帶你出去呢!”
“可你也帶了傑泓,並非獨我一個。”傑項說著,手裡卻沒停下來,“你這些桂花勻一些出來,母妃不喜歡吃甜食,但喜歡桂花做的糕點湯羹,大皇姐喜歡甜食,也最喜歡桂花做的甜食。”
真意見傑項靜靜的,便也不再開玩笑,低聲道:“你知道的,如果不拉上傑泓,你未必能跟我出去。要仁貴妃開口,總比讓你的母妃開口容易。我也是沒別的辦法。”
傑項抬頭看著真意,卻沉默了許久沒有開口,末了才道:“我明白。”
真意伸手拉著傑項說:“你別亂想,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傑項搖頭笑道:“沒想什麼,小姑姑自己多慮了吧!”說著捻了一朵金桂戴在真意的髮髻上。
真意抬手扶了扶,問傑項:“好看麼?”
傑項點頭,笑道:“宮裡人都說姑姑和皇祖母長得一模一樣,皇祖母是朝野皆知的美人,你怎麼會不好看?”
真意抱膝而作,將下巴抵在膝頭,低聲道:“給你說件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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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意見,瑣瑣會嘗試的。我真的是沒辦法了,脖子都沒法兒往右邊轉了,跟我說話要麼站左面和前面,不然站我右邊我要帶著身子轉過去。擠地鐵和車子的時候真的很要命!
敢問車中何人在(四)
傑項見小姑姑很認真,也停下了手裡的活計,“說來聽聽?”
想了想,進一步坐到傑項身邊,真意神秘道:“皇兄他好像是很刻意要我去接端靖皇貴太妃的。”
“怎麼說?”
“嗯……我也講不清楚,只是你父皇與我說的話和在你們面前說的話有些差別。”真意道,“如果是皇兄改變了主意也就罷,但如果不是,那麼我肯定他與我說的話才是假的。”
傑項嚴肅道:“姑姑這是揣測聖意,大不敬。”
真意一本正經道:“我知道是不對,可我真的很好奇!”
傑項搖著頭笑道:“可是姑姑你的去留,能有什麼問題?”
“說的就是這個!”真意嘀咕道,“我一個女孩子,對皇室而言最大的貢獻無非是政治聯姻了。不過依我看這樣的事情是輪不到我頭上來的。連這個都除外了,還能有什麼事情?刻意支開我做什麼?”
傑項也認真地想了想,實在是沒什麼事情能聯絡到小姑姑的身上,末了極低地說了句,“難不成是為了選太子的事情?”
真意心細聽見了,瞧了瞧屋子裡沒別人,低首湊到傑項身邊,“你想做太子麼?”
傑項頓時侷促,從未對真意紅過臉的他突然嚴肅道:“姑姑玩笑過分了,這樣的話能隨便說麼?”
真意一駭,隨即也氣道:“至於麼,我不過就這麼問問而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