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男子亦朝白淺薇抱拳道:“見過白二表妹。”
白老太太聽聞此稱呼,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白淺薇給白老太太把脈,灰白長袍崔姓男子靜靜坐在一旁。
待把完脈,換白淺薇坐在一邊,聽白老太太和灰袍男子寒暄。
因有客人在,白淺薇不好擅自先行離去,如此會顯得沒有禮貌。
她唯有儘量挺直腰背束手站在那裡。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那灰白長袍那人雖和白老太太說這話,目光若有似無從他身上飄過幾次,讓她破覺怪異。
待二人一起從老太太的屋子裡出去,灰白長袍男子看著她一聲低笑,兀自道了句:“白二姑娘,好久未見了。”
白淺薇彷彿被雷劈中了一般,愣怔怔看著那人的笑容,過了許久,方大叫一聲:“崔平!”
灰白長袍那人聽到這個名字後,眸子裡的神色亮了幾分,“你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我說過要娶你回家當。。。。。。”白淺薇說道這裡,陡然停了下來,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繼而道。“你也來到了京城?”
崔平點點頭。
“是跟著我爹來的?”
崔平繼續點頭,忽然冷不丁地道,“你方才那句話未說完,我願意。”
“什麼?”白淺薇看著他,立刻傻了眼。
崔平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態度自然而親暱,因為白淺薇受白老太太之託送客人出去,因而這一動作是在院子門口做的,也因此被院子外,桂花樹下一雙狹長的雙鳳眸看得清清楚楚。
“這些年我一直等著你娶我回家當壓寨夫人呀!”崔平看著她。眉眼間俱是溫柔的笑意,彷彿初春的風,化解沉寂了一個冬天的大雪和寒冷,將絲絲暖意,不經意地沁入心脾。
多年未見。這小子面上多了些剛毅,少了女氣,而顯得更為迷人。
細看之下,簡直就是一個妖孽。
那一刻,白淺薇覺得自己就是被那人一副好皮相給晃了下眼,然而落在某人眼裡,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不好意思。白二姑娘已經名花有主,閣下來晚了。”從桂花樹下走出來的男子,一臉深秋的蕭瑟之意,看著灰白長袍男子的目光裡,更充斥著濃濃的敵意。
“你為何會在此處?”
白淺薇見到此人,亦跟著變了一副臉。
“陪家母和永安王妃來寺裡上香。”佟璋用目光狠狠剜了這個沒心的女人一眼。沒好氣地答道。
“只怕陪永安王妃是假,貞平郡主是真吧?”白淺薇的語氣酸溜溜的。
她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麼了,若是擱在以往,她才不管他去陪什麼貞平,還是貞靜。那關她何事?
佟璋聽了此話,心裡也是一驚。
因為不確定她是不是吃錯。
有些不確定地道:“我們之間是否有何誤會?”
白淺薇冷哼一聲,撇過頭,“我與佟公子萍水相逢,能有何誤會?”
“你娘可在府裡?恰好我娘也在,相請不如偶遇,不然,就讓我娘請永安王妃保個媒,去向你娘提親吧?”佟璋認真盯著她的雙眼,道。
白淺薇聽完,皺眉思索了一瞬,忽然問道:“那貞平郡主怎麼辦?”
佟璋眨眨眼,“她與你我二人有何干系?”
白淺薇想想也有道理,便爽快地道:“好吧。”
佟璋顧不得外人在場,猛地將人抱在懷裡, 抱地緊緊地,“你真答應嫁給我了?”
“反正我不願你娶其他的人!”白淺薇抿唇輕笑道。
一旁的崔平則徹底傻了眼。
看著相擁在一起的男女,想起幼時那個吊兒郎當的少女,捏著他的下頷,一臉調笑的模樣,嘴唇張了張,眸光最終黯淡下去。
二人膩膩歪歪了好一會兒,方記起還有外人在場。
白淺薇受驚似的從佟璋懷裡掙脫出來,看著崔平不好意思道:“那啥,恭喜你升了校尉,恭賀你前途無量哈,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崔平面帶微笑,朝二人抱拳,腳下步履如常往門外走去,心底某處深藏的少年時期的某個夢想,就這般輕悄悄地碎了。
白蒼這般則是另一番光景。
韓氏拉著她去廟裡轉了轉,忽然想起有東西落在了屋子裡,便帶著丫頭轉身去拿,命白蒼在此等候。
沒過多久,一個身材魁梧的身穿墨綠長衫的壯漢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