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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些相似。

難道秭歸的注視,也因好奇這點?

想著,她偏頭看去,只見餘秭歸看得一瞬不瞬,甚至有些過於出神。就在她探究於此之時,正錯過了衛濯風與那男子擦肩的瞬間,也未看到那一瞬那男子背影的僵硬,高大山的錯愕,以及濯風公子眼中的複雜情緒。

“九十九面旗啊。”沉默許久的餘秭歸突然出聲,“蕭匡也有旗,從鸞你說他會去爭麼?”

從鸞皺眉,看向孩子般握住她手的男人。

“也許他想,但他不會。”

雖然爭到便可上京,可今日的蕭匡極力剋制自己,是不會去的。

“若人人都想他一樣就好了。”秭歸輕嘆,而後站起,“從鸞,今日多謝你的酒,改日我一定回請。”

從鸞叫也叫不住她,只見她快步下樓走到對街。拉住罵罵咧咧的老闆,幫那個已經走遠的男子付了酒錢,而後朝著夕陽斜照的方向奔去。

“上官你真該慶幸她追隨的眼中沒有男女之情。”從鸞輕笑,回身狠彈身側男人的額頭。

“笨蛋,你也很幸運,知不知道。”

義軍從未這般狼狽過。

他們只是想不餓肚子,朝廷為何要趕盡殺絕。

不,非但朝廷,連素有俠名的江湖中人也不打算放過他們。

那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君山公子,不是號稱華佗在世的江湖神醫麼,為何騙他們可以為災民治病,而後對手無寸鐵的娃娃使出真氣。雖然比起那個玩陰耍詐黑心郎中,眼前的這對主僕只朝成年男子下手,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狠勁著實讓人更加膽寒。

黑漆漆的夜裡,月在雲中半遮半掩,夜梟的魅影時隱時現。

衣衫襤褸的男子抱著快要嚥氣的娃娃,在同伴的掩護下撒足狂奔。

快點,再快點。

心頭焦躁著,在近水的地方他摔了出去。

“娃兒!”

眼見著小小身子飛向河中,一道黑影仿若飛鳧,趕在入水之前接住娃娃。

“先生,先生救命!”接過孩子,漢子拉住來人急道

雖隔著一個鐵質面具,雖看不見面具下的表情,可他知道先生是個好人,先生不會害他們。

當初若不是先生好心收留,帶著他們藏身搶糧,他們這些原天真指望皇帝老爺的流民,怕是早就死在心心念唸的救世主手上。

搭了下孩子枯瘦的手腕,先生自懷中取出一個藥瓶。“混粥吃下。”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止住他下跪的趨勢,先生推了推他的身子。“回去帶他們離開。”

藏身處已經曝光,他們需要另尋他處。

漢子會意地點點頭,抱著孩子走了兩步。“那人的鞭子很厲害,先生千萬小心。”

鐵面先生微微頷首,示意他快走。

待人走遠,這才將面具拿下,露出微黑的臉龐。

漫不經心地踱了兩步,背靠著河邊大樹,自懷中取出一個早已冷卻的油紙包。死魚眼泛出光采,如那個有樣學樣的老么一般。

若不是突然襲來的凌厲鞭風,他恐怕還在盯著那包臭豆乾。

招式一招快似一招,招招直取心房,招招奪命。他捏緊油紙包,在月光陰翳的河邊翻身躲避。雖然有些狼狽,可心裡竟有些欣慰,真是詭異到極點的心思。

一個閃神,手腕被鞭尾掃過,掌心的臭豆乾散了一地,有幾個還滾到了河裡。

熱液順著指尖,黏膩滴落。

他竟也不覺疼,只在可惜粘塵的豆乾。哀悼之後,他抬起頭,看著對面那個與自己面貌相似的怒目青年,柔和了眼角。

“三弟,你長大了。”

“住口!”

不知是駭於那人的憤怒,還是別的,他真的沒再開口。

“自從你捨棄衛家,捨棄孃親,跟著那群人糟蹋生命時起,你就已不配做我二哥。”冷峻青年難掩恨意,“我只問你一句,直隸的民亂可與你有關。”

他沒答,只將鐵質面具摔在地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眼底成冰,衛濯風恨至極點地咬牙。“辱沒家門還不夠,竟還自甘墮落。”

見他要出手,高大的侍衛上步攔在兩人之間。

“三少,請讓屬下代勞。”

“讓開。”衛濯風命令道。

眼中的堅決讓高大山屈服,山般的身影緩緩讓開,明月也恰在此時走出行雲。一白一黑,對峙在深秋慘白的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