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波士頓仍保持著過去的繁盛景況。
湯姆·愛迪生青年時代最為愉快的一段生活是在波士頓度過的。他和米爾頓亞當斯同住一棟公寓,總是在一起吃飯,所以,他們的友情更為深厚。G·F·米利肯是波士頓電信局的總報務員,他喜歡湯姆。米利肯對湯姆不是一般地瞭解,因此,米利肯對愛迪生的惡作劇不那麼輕易動怒。
波士頓是一個生活的好地方,這裡與他過去工作過的中西部截然不同,學術氣氛極盛。在波士頓公共圖書館可以讀許多書。這個城市的北部,其建築奇特,街道筆直。這些對湯姆·愛迪生有很大的吸引力。
一天,他買到一本《法拉第電學研究》。這本書上有關電的知識比他讀過的所有書籍都翔實,它所闡述的電報業發展的理論基礎,使他受到很大的啟發。對湯姆來說,法拉第(Michacl Faraday )似乎被認為是世界上偉大人物之一。和湯姆一樣,法拉第也曾經是一個窮孩子。也像湯姆一樣,他幾乎沒有上過學。他的最大發明是“發電機”。法拉第的發明創造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出名。他熱愛真理。他的作品淺顯易懂,沒有高深的數學推導,這特別適合湯姆的胃口。愛迪生在一次下夜班之後,帶回了法拉第的這部著作,從早晨4點一直讀到午飯前,同事們催他去吃午飯,他搖搖頭感嘆地說:“我已經21歲了,人的一生多麼短促,而要乾的事情又那麼多,若不勤奮努力,怎能工作得有成績呢!”在這段時間裡,《法拉第電學研究》成了愛迪生的要好朋友,他把它當作枕頭枕著,常常半夜一覺醒來,想到什麼問題,就立即拿出書來看看。他曾說:“一生中對我幫助最大的書,要算這本《法拉第電學研究》了”。他也曾發表過這樣的言論:“停止就意味著生鏽”,“必須時常收穫,而不能一生只收獲一次。”
那一時期,對電的重要應用,就是電報。而且電報的價值,已在內戰和戰後各大企業激烈的競爭中得到了確認。當然那時的電報技術還只是處於發端時期。在那些生產與修理電報裝置的人們中,一種強烈的信念正在形成。那就是:這種新的技術應該繼續發展、改進,並擴大其使用範圍。
對於這些急於擴大電的應用範圍的人來說,波士頓乃是他們的研究中心。愛迪生勤奮好學,精力充沛,波士頓當然也是他的理想之地。湯姆·愛迪生為了驗證書本上的內容,每看完一章,他就立刻動手做實驗,從而獲得更多的電學知識,為後來很多電工方面的創造和發明,打下了牢固的基礎。在波士頓西部聯合電報公司,愛迪生繼續搞他的發明研究。他的工資不高,經濟並不寬裕,只好勒緊褲帶,省下錢來買實驗器材。跟往常一樣,他的寢室與其說是休息和睡覺的地方,還不如說是書房和實驗室。“雖然他那種鄉巴佬的派頭多少給他帶來了不大好的名聲,但是,當他用一個簡單的錫箔裝通電流來殺死那些噬食他的午餐的蟑螂時,他卻贏得了同事們的尊敬。”
湯姆沒有停止對二重發報機的實驗。他知道,如果他能找到一種辦法發明二重發報機,那麼發電報花費小,每個人就都可以使用了。早先,在印第安納波利斯搞二重記報機,經理一發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給攆了。後來,在孟斐斯搞二重發報法,上司知道以後,說他“異想天開”,是“存心搗亂”。而在波士頓搞二重發報機的實驗,卻得到了總報務員米利肯的理解和支援。米利肯對湯姆·愛迪生說:“你這個發明很重要,要是能成功的話,等於鐵路線鋪上雙軌,無形之中,一條線變成了兩條線。”湯姆·愛迪生夜以繼日地進行實驗。
米爾頓亞當斯(Milt Adams )於1868年5月寫了一個關於湯姆做實驗的故事,發表在《電報雜誌》上。這個故事刊出以後,人們似乎對湯姆的工作產生了興趣。而他腦子裡又有了另外的打算,又在憧憬著一個新的理想,想辭去報務員的工作,專門搞發明。
不久,他走訪了波士頓市的許多工廠。其中包括亞歷山大·格雷厄姆·貝爾電話的最初製造商——聞名的查爾斯威廉姆斯所擁有的工廠。就是在這家工廠,1868年10月愛迪生和他的助手造出了投票記錄機的原始模型。
他是在用新聞電報專線報道國會表決情況時發明這種機器的,因為他做報務員時注意到登記議員們的口頭表決票數很浪費時間。每次投票都要經過繁瑣的程式:需將一位位代表的名字分別呼喚一次。每呼喚一名代表,就將他的“贊成”或“反對”記在他的名字之後。有了他的這項發明,在唱名錶決時,每個議員只需按一下他座位上的電鈕,他的表決便立即在議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