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鸞鳥瞪著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不出那是個婊嗎?表面裝著柔柔弱弱,卻跟哪個男人都勾勾搭搭,我看到她就來氣。”
塗綿綿坐在她身邊,好聲好氣地說:“你聽我說啊。男女關係這點我無權干涉,但是她這些天又是給我幫忙,還在生病的時候照顧我……所以,我有她的恩情,也很難站在你這一邊。”
同樣身為女人,塗綿綿能感受到虞奴有些過於討好大家,她能理解這種討好型人格是在長期被壓抑的犬封國而來。
在山海公司的大家漸漸都在變得越來越好,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虞奴想必也會變得更有自信。
鸞鳥冷冷地哼了一聲,說:“你們會後悔的。”
塗綿綿揉了揉鼻子,苦笑一聲:“但願還是不要吧。”
不過因為鸞鳥有些神經質的反應,塗綿綿不由多留了個心眼。的確如鸞鳥所說,他們並非人類,在此之前所有的經歷都是未知的,能以一舉之力逃到這裡,想必虞奴也費過極大的功夫。
這樣的一個人,又會嬌弱到哪裡去呢?
從鸞鳥的房間出來,塗綿綿正好撞到虞奴。虞奴端著一盤精緻的小點心,她身穿絳紅色長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修長的脖頸如玉。她把黑色的長髮盤起,插上一根細簪,眉眼溫順柔美,好一個如花美眷。
塗綿綿有些意外:“你……去哪兒?”
“我看鸞鳥大人幾天都沒有出來,是不是生奴家的氣了。所以……奴家做了點小點心,希望大人能嚐嚐。”
塗綿綿哪能不瞭解鸞鳥的性格,虞奴這麼做純粹是想吃閉門羹,說不定還會捱打。她拉著虞奴的胳膊,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這些天她在休息,你也不用過去,你放心,鸞鳥性子率真,不會故意跟你過不去。”
虞奴低垂著眼眸,只是唇角柔美的弧線伴隨著塗綿綿偏袒的話語而漸漸消失。
她低低嗯了一聲。
兩人穿過悠長的走廊,塗綿綿正要轉個彎同她告別離開,這時,虞奴忽然極小聲地問道:“那個……奴家有個很無禮的請求,不知您能否答應。”
塗綿綿腳步停下,她看著虞奴怯怯如麻雀般的模樣,露出微笑說:“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
“太好了,您真是個心善的人。”
虞奴紅著臉小聲地說:“奴家,想借您幾件衣服。好像穿得這麼暴露有點奇怪,但是奴家又不知道穿什麼衣服好。”
虞奴自己可以幻化出衣服來,塗綿綿也就由著她穿一些奇奇怪怪如古典美人的裝束。她突然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塗綿綿意外之餘,爽快答應了。
“好,那些衣服隨你挑。”
虞奴跟著塗綿綿去了房間,她挑了幾件衣服,均是塗綿綿常穿的常服,擺在櫃子裡沒穿幾次的貴衣服碰都沒碰,讓塗綿綿有些不好意思。
她問:“你拿幾件新的吧?”
“不了。奴家很喜歡這些衣服的生活氣息。”
抱著衣服的虞奴似乎很歡喜,把點心留給塗綿綿,這才心滿意足地抱著衣服遠去。
塗綿綿坐在沙發上吃點心。每塊點心都只有指尖大小,入口即化,甜而不膩,氣味芬芳。她一邊吃點心一邊想,如果饕餮回來,一定會後悔自己沒能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
不過……饕餮究竟去了哪裡呢?
塗綿綿拉開窗簾,門外一片漆黑,一陣冷風吹過,樹林梭梭。趴在窗邊看著幾隻獨角牛在大樹下漫步,塗綿綿忽然有那麼幾秒鐘想念饕餮在的日子。
她嘆了口氣。
……
翌日。
身穿塗綿綿衣服的虞奴更像個家庭主婦,混跡在人群之中沒有半分的突兀。塗綿綿出門曬太陽的時候看到九尾坐在臺階上,在給狡喂東西吃。
“又在曬太陽?”
“為什麼要給她衣服?”九尾突然風馬牛不相及地提出問題。
塗綿綿怔忪一下,望向他:“有問題嗎?”
“只是覺得你的氣味染上別的東西,很奇怪。”隔著面具,九尾的聲音慵懶勁十足,讓人很難認為他是在計較著什麼。
塗綿綿有些茫然地笑了:“我的氣味?”
她拽起自己的衣袖聞了半天,除去洗衣液的味道,什麼都聞不出來。狡在她的腳下繞來繞去,親暱地蹭著塗綿綿的腳,熱情十足。
塗綿綿蹲下去揉揉狡的頭,莞爾地說:“你也聞到我的味道了嗎?是什麼味道呢?”
九尾拄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