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塗綿綿一愣。
她並非是個霸道的人,一直嚷嚷著希望有人來替她分擔公司裡繁重的事務。這下有人替她分擔,還做得很好,應該是件高興的事情。
想到這裡,塗綿綿說道:“饕餮好像有幾天沒出來了,他沒什麼問題吧?”
“放心啦,大佬睡幾天很正常,天天都出來晃悠才奇怪呢。”南山君摸摸下巴,一副沉思的表情,“說起來他最近活動頻率真的很高,應該像旋龜一樣總是沉睡才對。”
“是嗎……”塗綿綿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默默飄過視線。以她著涼發燒的緋紅面頰,是否真的紅了臉根本無法察覺。
話題中心的饕餮姍姍來遲,他推開門,正好端著一盤餐飯的虞奴路過。
她的身體嬌軟,卻賣力地端著一大盤飯,指尖都在微微顫抖。她的目光落在饕餮身上,眼神微不可見地閃爍了一下,察覺到對方生人勿近的如冰封的冷漠,她連忙低垂下腦袋,露出天鵝頸,面帶羞赧。
饕餮看了一眼她手裡端著的飯,不愉快地皺起眉。
他徑直從她身旁越過,哪有在塗綿綿面前溫吞好脾氣的模樣。
身後的虞奴面色泛紅,這才悄悄抬頭望向他的後背,難掩眼神的愛慕。
作者有話要說: 貔貅大佬審視評論區後,滄桑地嘆口氣:女人們,你們只愛我的錢。
綿綿:我突然有了危機感。
饕餮:其實……不用的。
☆、美人危險
說曹操曹操到。
方才還在問著饕餮的行蹤,便看到他從走廊裡走出來。塗綿綿坐直了身體; 饕餮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一頓,卻一言不發地徑直走出門; 咣地一聲; 不知道人去哪兒了。
還沒來得及問話的塗綿綿:“……”
“我就說他有點不對勁吧。”南山君扶了扶眼鏡,表情嚴肅; “不過; 大佬猛然間冷淡下來; 反而有種不可描述的魅力呢。”
塗綿綿:“閉嘴吧你。”
飯點的饕餮居然沒回來; 這件事簡直可以記載到山海公司“不可思議大事件”的頭等。
果然如南山君所說,這位從犬封國來的美人廚藝高超,塗綿綿只擅長家常菜,她就不同了,烹調出的一盤盤美味珍饈,色香味俱全,堪比五星級酒店規格。
塗綿綿一邊喝虞奴給她單獨熬的雞湯,還有些怪不好意思:“那個……你不用這麼忙的,多休息休息吧。”
虞奴像一名日式傳統女子; 半跪在墊子上,給大家用公筷夾菜。
她的頭一直低垂著,目光沒有平視大家,而是落在鼻子以下的位置,低眉順眼; 規規矩矩。她柔柔地跟塗綿綿說:“奴家能被用上就是天大的榮幸了,各位大妖大神能收留奴家,是奴家一輩子的福分,只求、只求您不要把我趕走……”
說著說著,她面含心酸,低低哽咽一聲,用衣角拭淚。
塗綿綿最看不得女人流眼淚,她深感自己成了罪人,連忙放下碗筷給虞奴遞紙:“沒人會趕你走,別哭啊,別哭。”
好好的一頓飯搞得有些尷尬。不過虞奴很快打起精神,成為山海公司最勤勞的存在。塗綿綿開啟膝上型電腦,卻被她勸著不要帶病工作。虞奴的學習能力極快,花了一天時間就弄懂大家的工作任務,算是暫時接任塗綿綿的工作了。
這一場大病好得很慢,塗綿綿連著昏昏沉沉幾天,能有虞奴接任工作,她也算是放心。
饕餮一出去幾天沒回來,鸞鳥也窩在房間裡不出門。塗綿綿有些擔心,她穿著棉絨絨的睡衣,走到鸞鳥房門前敲敲門。
“咚咚咚。”
“別來煩我。”隔著門,鸞鳥的聲音悶悶的。
“我都感冒了,你要我在外面……阿嚏!”塗綿綿猛地打了個噴嚏,她揉揉紅彤彤的鼻子,聽到房門被開啟的聲響。
鸞鳥靠在門邊,斜睨她一眼,有些嫌棄:“怎麼髒兮兮的,哪有點女人的樣子。”
塗綿綿聳聳肩:“有點人樣都夠不容易,你不要苛求太多。”
山海公司的每一個房間都是由他們自己想象而來。不同於塗綿綿溫馨卻幹練簡單的房間,鸞鳥的房子極近奢華,居然是個二層的小樓。
她從吧檯倒了一杯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腿說:“那個女人什麼時候走?”
“啊,你是說虞奴嗎?如果沒有可去的地方,她應該會一直待在公司吧。”
“Are you cr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