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鑑心口的異物吸出,喬清遠與方正二人的臉色皆大變!
那正是一枚長約三寸,散發著寒光銀針!
“這……”喬清遠驚得後退半步。
方正將銀針拿在手裡,細細看了一番,終是長嘆一聲,痛惜道:“冤孽啊,想不到師弟他竟是糟了旁人的毒手!”
喬清遠的懷疑得到證實,他的心如同沉入了谷底。
“老衲師弟的死,倒讓老衲想起一件事。”方正倏然捏緊了手裡的銀針。
“還請大師直言!”
“恆山派的定逸師太也是死於此物,長針貫胸,刺入心臟,與殺我師弟的手法如出一轍,老衲敢斷定,殺他們的定是一人!”
“那依方正大師高見,下此毒手的會是何人呢?”
“妄加猜測實乃佛門大忌,哎……如今老衲方能體會令狐掌門的難處了!萬惡必不會善終,阿彌陀佛!”方正深深嘆息。
如今,定逸師太的死也牽扯了進來,那麼長青子、封一烈的死會不會也是這樣,喬清遠不免多留了個心思。
試問這武林中誰人能用這一枚銀針不留痕跡的取人性命?料想那日在洛陽斷崖上,不少人已經見識到了東方不敗手中銀針的厲害。但他敢用性命擔保,殺害方鑑大師的並非是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受傷後一直與自己在一起,何來時機去殺相傳失蹤數日的方鑑高僧,更何況他與方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更不會無端殺人了!可是這各種緣由,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若是將方鑑大師的死因公佈出去,外人只會以為,用銀針殺人奪命的必是東方不敗!
“此時滋關甚大,還望施主莫要傳出去!”方正已然意識到此事不宜聲張。
“晚輩知曉,必當守口如瓶。”喬清遠言辭鄭重道。
回往暫住禪房的路上,喬清遠的心情異常沉重,越想越覺得這事情的複雜,總覺得他和東方不敗正走進未知的圈套中,那便是有人蓄意要將這三位前輩的死全部嫁禍在東方不敗身上,引起江湖正派的憤怒,難道因為在洛陽城圍殺東方不敗,一計不成,索性故技重施?
喬清遠低著頭走在長長迴廊,一邊想著一邊看著自己的腳面,絲毫未注意前面的路。
忽然一雙黑色的靴子停在自己的視線中,乍一抬頭,險些撞在對方身上,原是東方不敗擋在了他面前,雙手隱在長長的衣袖中,交叉在胸前,臉上帶有一絲憂色。
“東方?”喬清遠輕聲喚他。
東方不敗習慣性的皺起了眉毛,望向他時,眼中的擔憂之色再也掩飾不住。
“你想什麼呢?也不看路,仔細撞上牆也不知道!”
他有心事,從來瞞不過東方不敗那雙眼睛。
喬清遠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拉起東方不敗的手道:“走吧,隨我回去再說!”
晌午過後,天空中不知從哪兒飄來一團烏雲,罩在靈臺寺上空,也籠下了一片陰霾。好好的天氣說變就變,老天爺的脾氣總叫人捉摸不透。
而又何止天氣,禪房內東方不敗也是一臉的陰霾之氣。
喬清遠被東方不敗渾身散發出的冷戾之氣嚇到,後悔萬分,早知如此還不若晚些時候將這件事告訴他,只是,瞞又能瞞得了多久,那存了心想要陷害東方的人,想來是會用盡手段,將方鑑大師的死擴散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吧?恐怕到時,東方他難免又會成為眾矢之的,既然早晚都會知道,還是他來說會好些吧,喬清遠是這麼想著。
兩日後,武林大會在靈臺寺後山舉行。
所謂武林大會,不過就是一幫自稱為名門正派的和一些小門小派聚在一起商量事情罷了。
以少林為首,武當,五嶽劍派,崆峒,丐幫等皆已到場,各派掌事端坐在上,底下烏壓一片,百十號人聚在一處,場面十分可觀,
眾人皆是接了五嶽劍派掌門嶽不群的英雄帖來到此地,因此,嶽不群也成了這場大會的領頭人。
此等場面,他自然要打頭說一番場面話。
只見他手執一柄金邊骨扇,長衫紫袍,頭戴描金髮冠,立於臺前,居高臨下,掃了一眼場下,抬手抱拳,出聲道:“各路英雄,諸位豪傑!嶽某得眾位支援來此相聚,實乃是嶽某之大幸,為表嶽某感激之情以及各位不辭遠途而來之苦,嶽某以備下薄酒,與眾位英雄齊享!來人,上酒!”
聲音帶著渾厚的內力激盪在場上,每個字每句話都讓在場的人聽得清楚,嶽不群這一手倒是贏來了滿堂彩。
“嶽先生不愧是五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