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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我自己來就好。”

等東方不敗洗漱完,喬清遠便著手為東方不敗易容。

此時正是僧人們做早課的時候,深遠悠長的唸經聲在寺院裡廣泛傳開,帶來一種獨特的安寧,而今日的早課與往日不同,講經唸佛的不是靈臺寺慧心主持,而是遠道而來的少林寺主持方正大師。

早課後,待寺門一開,便又有不少人湧進來,大都是衝著兩日後的武林大會來的。

前寺聚著一幫江湖人士,喧鬧噪雜異常,索性喬清遠暫住的禪房偏離前院,在此時十分僻靜,而此處,距離寺中主持的正院很是相近。

靳慶昨夜已將方鑑高僧的遺體運上了山,向方正稟明一切後,超度法事就定在了今日。

喬清遠心有疑竇,便將先前方鑑贈與自己的佛珠交與靳慶,託靳慶向方正引薦自己。

方正乃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後人無不敬仰,在洛陽斷崖上匆匆見過後,這便是喬清遠又一次有幸得見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施主有禮!”方正雙手合與胸前,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老衲聽弟子言,施主有心要為已故去的師弟方鑑抄經唸佛,貧僧甚感欣慰,在此替師弟謝過施主好意了!”

“大師實在客氣,小可多年前受過方鑑大師恩惠,滴水之恩還當湧泉相報,何況方鑑大師對在下有救命之恩,方鑑大師故去,在下心中難安,願意盡綿薄之力,還望大師成全。”

喬清遠說得情真意切,誠誠懇懇。

方正見其人不僅生的文質俊秀,言談舉止也十分得當,想來家中教養甚好,更難得的是他的字字句句裡透著真心實意。

“師弟日前下山拜會故人,一別數日想不到再相見時已是陰陽相隔,老衲師弟平生行事低調,身後事原也該我這做師兄的一手操持,願其早日得到超度,登的西方極樂,既然施主有此誠心,老衲若不應允倒顯得不近人情了,也罷!”方正長嘆一聲,不得不感嘆歲月不饒人,青燈相伴多年的師弟竟走的如此突然。

“施主請隨小徒到偏殿休息片刻,等事宜妥當,法事便可進行。”

喬清遠恭敬地施了一禮,道:“有勞大師費心了。”

這場超度法事十分低調,但正因如此,也為喬清遠博得好時機。

佛堂內,僧人們唱誦經文的聲音久久繞於樑上,徒填肅穆,堂內燃著兩排蠟燭,靈臺上白布遮蓋的正是方鑑的遺體。

喬清遠跪坐在一側,在一方桌案上,專心抄誦經文,為死者祈願。

方正手託金缽,缽內盛有甘露,取一段柳枝在缽內浸泡,隨即將蘸撒,意為死者驅淨前行之道。

想那日在洛陽遇到方鑑,他心中喜不自勝,但因為種種原因無法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沒想到過去二十多年,方鑑竟是認出了他,並贈予佛珠以保平安,這份恩情,他更是記在心裡。

超度完畢,方正親手為方鑑淨身入殮,喬清遠也在靈前,將自己抄錄的佛經一併燒了去。

他不由得再次想起那張紙條上所寫之言。

方鑑圓寂時周身並無外傷,且遺容安詳平和,果真是壽終正寢,還是另有旁的原因?喬清遠如何也想不出這其中原因。

為方鑑淨身入殮時,堂內的僧徒皆退出,四下無人時,喬清遠這才道:“恕小生冒昧,敢問方鑑大師生前可患有什麼急症,以至於猝然離世?”

“施主何處此言?”方正對喬清遠的話感到十分驚詫,“我師弟素來身體康健,下山之前也未有不妥之處,老衲得知師弟圓寂的訊息雖感到詫異惋惜,但世人皆有生老病死,參天古木尚有枝葉凋零枯萎之日,何況凡人?今看師弟遺容安詳,想必走時並不痛苦,也是我師弟之幸,老衲甚慰!阿彌陀佛……”

言罷,喬清遠一時無話,靜靜地站在一邊,不由得感時傷懷,難道真是他想太多了嗎?那麼那張字條又該如何解釋呢?

恰這時,忽聞方正大師驚咦了一聲。

喬清遠心中一驚,立刻上前。

“大師,怎麼了?”

方正大師一臉凝重,雙目死盯著方鑑胸前的一處紅點,那點印記幾乎微不可見,若不是他為方鑑除衣淨身,不然也未可得見。

喬清遠也看到了那一處紅點,若再仔細看,那紅點深處已有發青的瘀痕,想是有什麼埋了進去,正巧在方鑑的心口要緊處。

方正抬起頭,意味深長的忘了喬清遠一眼,而後用右手凝起一股內力,覆在方鑑心口處。

用掌力將深深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