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用的。
趙蓉蓉把這些藥物用竹籃子裝好,正付錢的時候小夥計拿出一個瓷瓶子給兩姐妹看:“據說是身毒國來的花露水,最適合用來塗蚊蟲叮咬,而且還特別香!現在滿揚州來的姐兒都用這個,姐兒們買一瓶吧。”
趙鶯鶯在宮裡好東西不知道見了多少,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什麼身毒國的花露水——身毒國的花露水名氣很大的,每年都有上貢。流入民間則並不多見,這是因為他們本國產的也不多。
倒是廣州那邊據說有很多仿製身毒國花露水的,做的最好的能有七八成像。不過這家藥鋪裡的趙鶯鶯一看就知道,連廣州貨都不是,不是蘇州來的就是杭州來的。
只不過這番見解並不好當著趙蓉蓉的面說,她只能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搖頭拒絕:“這個就不要了,你們這裡有痱子粉嗎?啊,大姐,你要花露水嗎?”
趙鶯鶯忽然想起她不喜歡不代表趙蓉蓉不喜歡,不過趙蓉蓉似乎也不大喜歡花露水的味道,自然是搖頭的。
小夥計沒有賣出花露水也不覺得可惜,把瓷瓶子收起來就翻出了痱子粉:“這是加了冰片的,您要稱多少,要個粉盒嗎?”
“先稱二兩就夠了,不要粉盒。”家裡的痱子粉已經見底了,趙鶯鶯夏天背上又一貫愛長痱子,所以才想到就問起了痱子粉。至於說粉盒,這就像是打醬油時候的醬油瓶。一般人家肯定是事先準備有醬油瓶的,但是架不住極少數的人沒有。
粉盒也是一樣,要是沒有的話藥鋪就會賣趙鶯鶯一個。雖然是小生意,但多賺一文是一文,這些人是生意經是很精明的。
離了藥鋪就往涼蓆鋪去,雖然雜貨店也有賣涼蓆這些,但是專門的涼蓆鋪種類花樣更多,可選擇也就更廣了。反正都是一條街上的,並不多費趙鶯鶯趙蓉蓉兩姐妹的腳力。
涼蓆的種類是很多的,有燈心草的、蘆葦的、竹子的等等。趙鶯鶯家以前用的是薄竹片做的。這種最便宜,也只有這種才會有破一個洞這樣的事——這種是用編織的方法把薄竹片編起來,更像是紡織品。
而別的更多是用一整根整整齊齊排下來,最後成為一床涼蓆。這種涼蓆更費料,但也有好處,更加經久耐用。
最終趙鶯鶯和趙蓉蓉選了幾床厚竹的,這種睡上去最涼快。主人家一邊笑著給她們結賬一邊道:“姐兒們以後就知道了,這種涼蓆最是經用,十幾年也不會壞,壞了也要修補,只不過重新用繩子加固而已。更重要的是越用越溫潤,越睡越涼快!”
趙鶯鶯看這家的東西確實不錯,乾脆一事不煩二主。笑著道:“老丈,您這裡的竹床也不錯,要是我們再買兩張竹床,您給我們再算便宜一點兒怎麼樣?”
竹床的生意當然比涼蓆的要大,老闆立刻驚喜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多買一些本來就該多一點折扣。姐兒們先來看一看我家的竹床,都是老師傅做的,別的不敢說,用料用工就是實在。雖然不比一些老店有名氣,但是內裡可不比他們差!”
趙鶯鶯趙蓉蓉兩個又講價,這是趙蓉蓉熟練的,一切就交給他。等到最後會賬,關於送貨上門的事情掌櫃的滿口答應:“姐兒家住哪裡,待會就讓夥計用大車送到家裡。”
這種沉重的東西要負責送貨上門幾乎是商家預設的事情,不過一般也不會太遠就是——一樣普普通通的東西,你家住城南,特意去到城東買,這似乎也很少見了。
趙鶯鶯趙蓉蓉兩個說了家裡所在,覺得沒什麼可買的了,就轉而家去。這條甘泉街是她們兩個逛的熟悉的,並沒有什麼多玩兒一會兒的想法。
只不過轉身的時候正好遇上了老熟人——確實是老熟人了,只不過趙鶯鶯感覺自己很久沒見過她了。正是趙鶯鶯和趙蓉蓉的大堂姐趙蕙蕙,趙鶯鶯一家還在趙家小院的時候她根本不邁出門檻。
當時一直躲著不見人,一個屋簷底下倒像是不認識的。沒想到這時候到了外頭反而就遇上了。
趙蕙蕙似乎覺得有些尷尬,對趙蓉蓉點點頭:“蓉姐兒鶯姐兒出門買東西?”
趙蓉蓉面無表情答道:“買些過夏的東西,已經買完了——你還有事吧?你先忙,我和鶯姐兒家裡還有事。”
趙蕙蕙眼睛死死地盯著趙蓉蓉的背影,那明顯是新做的薄衫和裙子,簇新的樣子,料子也正合適這個季節穿。趙蓉蓉和趙鶯鶯兩姐妹是一色一樣的,走在路上就很齊整。
還有趙蓉蓉耳朵上打鞦韆的銀杏子銀耳環,手上胡珠串的鏈子——每一樣都在刺趙蕙蕙的眼。同樣都是被退親了,趙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