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辦公室,而是在幾個秘書室繞了一圈。沈斌最後走進了王魁章所在的秘書二室,看到領導到來,秘書們紛紛站起來打著招呼。沈斌很官方的回應了幾句,走進了裡面的小套間。
看到沈斌進來,王魁章一怔,“吆喝,秘書長,這大清早的是來檢查衛生還是視察工作紀律。”王魁章奇怪沈斌怎麼還有閒心上他這來。
“少貧嘴,我問你,怎麼幾個秘書室都這麼齊整?日誌上不是都有工作嗎。”沈斌揹著手看著王魁章。
王魁章看了看門外,壓低聲音說道,“都把工作推到了下午,具體什麼原因,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秘書長,我敢跟您打賭,今天上午省委省政府所有副省級以上大員,要麼在辦公室待著要麼請假在家,絕對沒有幹事的。”
“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難道結局不如他們的心意,這日子就不過了。”沈斌哼聲說道。
王魁章豎起了大拇指,“秘書長,我可真服了你。要說南湖能沉得住氣的,除了您沈秘書長,我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中紀委都來人了,怎麼看您一點都不緊張。”
“我幹嘛要緊張,伸脖子是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就不能爺們一點。”沈斌豪氣的說道。
王魁章撇了撇嘴,“秘書長,您不會是有什麼內部訊息了吧?”王魁章不相信的看著沈斌。
沈斌擺了擺手,“別扯這些沒用的,說點正事。正好趁你有空,跟潘剛去一趟省廳。我跟段西林廳長打過招呼,把黃濤和張波安排到咱們公安處來。人事廳和幹部科那邊你比較熟,幫著把他們組織關係轉一下。”
王魁章苦悶的點了點頭,“得!您領導吩咐的事咱就得去辦。本想偷得浮生半日閒,哎~命苦啊。”
沈斌笑了笑,“別長吁短嘆的,讓你出面是送你個人情。去吧,上午有什麼事我幫你盯著。”
沈斌知道今天上午這些領導的大秘書不會有什麼任務,中央的會議直接關係到南湖的政治走向,不等到結果,估計他們連飯都吃不下。
沈斌回到辦公室,把房門一關,拿起手機給劉封和韓偉分別發了一個簡訊。這兩人一個是韓波的大秘書,一個是方浩然的秘書,會議一結束,他倆肯定會得到訊息。別看沈斌嘴上說的不在乎,內心裡他比誰都緊張。
北京中南海,政治局會議九點半開始,但不到九點,一些大員們就來到了政治局會議樓。按照往常的慣例,委員長何作義本該九點二十分左右進入中南海。但是今天,他卻提前到來。何作義是應田振文主席之邀,直接進入了豐澤園。
田振文站在懷仁堂的長廊上,看到何作義出現,田振文主動迎了上去。
何作義緊走了兩步,伸出手握了握,“主席,還勞您親自迎接,這可不敢當。”
田振文爽朗的笑了笑,熱情的把何作義請進了會客廳。當年他們都是莫老旗下的大將,莫老遇刺之時,何作義為了顧全莫系大局,還差點被踢出中央委員資格。別看進入中央後兩人明面上很少來往,但這份友誼一直沒有變質。
兩人一落座,田振文看了看時間,開門見山的說道,“作義,一凡同志找過你吧。”
何作義沒有否認,點了點頭,“一凡心裡很不平衡,我覺得,咱們應該主持這個公道。不管怎麼說,省委領導班子裡出現了問題,當班長的難辭其咎。就算處理,也應該雙雙處理。”
田振文微笑著看著何作義,“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一凡的意思?”
“我也覺得應該這樣,咱們上面要是不一碗水端平,下面的同志會怎麼看。”
田振文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去,看著何作義平靜的說道,“作義,咱們相交幾十年,我很瞭解你。當初莫老也說過,你的政治頭腦很敏銳,但是心機太重。在這件事上,我不相信你看不透實質問題。”
何作義側身看著田振文,猶豫了一下說道,“主席,實質問題不光我看的透,一凡同志、範有成同志,甚至學增和周宇這些同志,都看的很清楚。但是大家心裡面,都很擔心。”
田振文點了點頭,“很好,我就希望這樣坦誠的交流。那你說說,大家到底擔心什麼?”
何作義微微喘息了一下,抬頭看著田振文,“主席,一凡同志這樣做,也是為了今後多一點平衡政局的力量。這屆的中全會之後,權利中心將向下一任過度。到了下一屆,正是面臨青黃不接的局面。這些中央老同志擔心的是,未來的權利過於集中。”
何作義點破了這層窗戶紙,說出了問題的實質。廖一凡藉助南湖的問題抗衡謝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