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狐狸仍在盡力勸他喝酒。
絕對不懷好意。
皇甫翰下了結論,“刷”得站起來,對著眉眼間皆是笑的公輸月道:“突覺腹中絞痛……”
人有三急嘛…
尿遁?休想!
公輸月不動聲色地站起來,伸手將欲走的皇甫翰拉住,按在凳子上:“一定是昨夜著了涼,喝酒暖暖身子!”
皇甫翰尿遁不成,只得乖乖坐下,皺著眉盯著那杯酒。
他是極怕辛辣的東西的,酒也是,一股子怪味,有什麼好喝的?況且喝了還會頭昏腦漲,真是搞不懂,怎麼會有人嗜酒成狂!
公輸月自有另一番打算。一年前,他曾在御花園裡撞見過皇甫翰,皇帝半醒半醉,主動湊上來給了他一個吻。那滋味似曾相識,讓心跳加速,整個人都是滾燙滾燙的。
微醺的龍袍,比被迫似的“不要”不知要好上多少。
現在,只要皇甫翰醉了…嘿嘿…他還愁沒有性福?
皇甫翰不是傻子,一個平日淡如遠山的人,突然對你殷勤萬分,那麼一定是非奸即盜。
公輸月…那麼點下流的心思他還是知道的。
絕對不能中計!在心裡提醒自己。
“翰,你想,你總要學喝酒不是?國宴上這麼多人瞅著,你也不能總以茶代酒吧?沾一點酒就醉,會被人佔便宜的。”
混蛋!除了你誰敢佔我的便宜!
一個不滿的白眼拋過去。
接收到的公輸月輕聲一笑:“翰,就嘗一小口好不好?真的,一點都不辣的。”
皇甫翰抱著懷疑的態度拿起酒杯,伸出舌頭蘸了一口。
辛辣的感覺立刻從舌尖傳來,又辣又熱。
放下杯子,說什麼也不肯嘗第二口。
管他的,硬上了!
公輸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在皇甫翰近乎驚訝的眼神裡,一把扣住他的後腦勺。
嗆人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去。
公輸月,你放開我!
模糊的嗚咽一點用都沒有。公輸月帶著強烈入侵意味的吻帶著酒意,讓不勝酒力的皇甫翰真的醉了。
好久才被鬆開,劇烈地咳嗽著。
公輸月“體貼”地替他撫著背。心想是不是做得太狠了些。
哎呀,說到頭,都是色令智昏嘛。寬慰著自己。
皇甫翰咳得厲害,一雙深黑色的眼眸色彩異常。
公輸月邊替他拍背,邊想著灌他喝酒,十全十美的辦法。
卻不知,這個滴酒不沾的皇帝已經醉了。
咳嗽平息後,皇甫翰便立馬伸出手去夠另一杯斟得滿滿的酒盅。
公輸月喜不自勝地看著他一杯杯地喝。
但不一會兒,便看出了不對勁。
皇甫翰左一杯右一杯,竟沒有一點要停的樣子。
“翰…你不能再喝了。”
皇甫翰抬頭迷惑地看著他。
那樣子誘人萬分。
喝酒有度,酒是甘釀,可若飲酒過度,那酒便成了毒藥。
公輸月奪去皇甫翰的酒杯。
皇甫翰英挺的劍眉一皺,孩子一樣地撒著嬌:“給我嘛…”
公輸月心裡一緊,恨不立馬把皇帝揉進懷裡。
醉了的皇甫翰的確大有不同,側著腦袋,帶著兩片不尋常的酡紅,笑著道:“最喜歡月月。”
月月?
公輸月下腹一緊,恨不得得當場將皇帝的一身龍袍扯了。
“月月…抱。”
公輸月眼眶一疼,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他敢打賭,皇甫翰現在的心智絕對超不過三歲!
皇帝繞過石桌,徑直走來,跨坐在他的雙腿上,兩手繞過脖子,纏在頸後。
公輸月眸色一深,卻仍有所顧忌。
伸手將坐著的皇甫翰半抱起來:“翰,我們回殿。”
皇甫翰嘟了嘟嘴,像是成心招惹公輸月的鼻血。“不要。”
公輸月索性將任性的醉酒皇帝完全抱起來。
皇甫翰像個孩子一樣興奮地驚叫了一聲。
一陣疾速的風帶動了擺下的輕俏裘毛,公輸月只一踮腳尖,兩人便已上了屋頂。
不回去,也不能在惹眼的御花園待著。
公輸月柔著嗓音略帶哄騙地問:“不回殿裡去哪?”
皇甫翰睜著一雙半醒半醉的眼目,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