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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性格上的一些不健全的東西。同時我也獲知,她以前其實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打工妹,後來與那個幾乎都可以做她爺爺的老闆搞上了,併為他生了一個兒子。說白了,她只不過是對方的一個“二奶”。那個臺灣老闆的老婆已60多了,他們的外孫都快30歲了,平時很少讓老頭子過來,也不讓這女人回去看她的兒子。她一個人在深圳,總是被那個阿明看守著,儘管她可以自由支配數百萬元的流動資金,但卻沒有人身自由,活得沒有尊嚴,內心一直是很無奈和寂寞的。所以有時她總是揹著那個阿明,偷偷地去找男人。據瞭解,她在深圳的情人就有三四個,在我之前的那個保鏢據說也做過她一段時間的情人。不知是玩厭了,還是他們真的合不來,總之最後是鄧玲出了一筆錢將他打發走了。這件事以後,每次我跟她一起外出辦事時,總有些提心吊膽的,像防母狼一樣防著她。同時,我也不可能將我的寶貴青春和時間浪費在這裡,只不過是想在這兒過渡一下,等積攢了一些錢,還是想回廣州去。深圳這個地方報紙不多,發展空間也不大,還是省會廣州好得多。當然,這兒是中國最大最富有的經濟特區,要想打工賺錢,這兒自然比其他地方好,但在我的心目中,早日實現自己的夢想,比賺錢要重要得多。

鄧玲老闆也許沒有料到,像我這樣一個四處漂泊的窮小子,居然會如此不給她面子,這就使極為惱怒。發生那事以後,她就常對我冷嘲熱諷,我雖然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心裡卻窩火透了,心想,拿到這個月的工資,我就炒她的魷魚。

誰知幾天後,又出了一件事。一天中午,我跟隨著冷若冰霜的女老闆來到了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請幾個臺灣商人吃飯。我實在不願與這些人一起吃喝,就守在包間外面。可能是又怕有人灌她的酒吧,老闆再三讓我陪著一起吃,只是吩咐我儘量少說話。

席間,幾個肥頭大耳的臺灣商人,用那不標準的普通話高談闊論海峽兩岸的有關情況。談著談著,其中一個胖子竟說不希望臺灣迴歸祖國,還是獨立好,說大陸有著十多億人口,又窮又落後,一回歸臺灣就會變窮;另一個傢伙也隨聲附和著說:就是就是,我也反對迴歸。我瞪了這兩個傢伙一眼,忍無可忍地站起來回敬道:“你是中國人嗎?臺灣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香港就要回歸了,澳門也要收回主權了,臺灣省很快也會回到母親懷抱的,這是祖國的統一。你們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丟人嗎?世界上哪一個炎黃子孫不希望自己的國家早統一?”鄧玲見我愈來愈激動,生怕得罪了客人,慌得急忙朝我使眼神,並用腳尖從桌子底下踢我。我沒有理睬她,繼續指著那兩個商人的臉罵道:“既然你們不希望自己的祖國統一,那你們為什麼還跑到深圳來做生意呀?你應該與那些洋鬼子們去做呀?”我一番慷慨激昂的話,把那兩個傢伙罵得張口結舌。見他們滿面通紅地不再吭聲,我這才氣嘟嘟的扔下碗筷揚長而去。

當我的女老闆氣呼呼地跑過來要我回去向她的客人賠禮道歉時,我氣得朝她兇狠狠地罵了一聲:“去他媽的!我沒揍他們就已經是便宜他們了!告訴你,我不幹了!”

當天晚上,我揹著揹包離開了公司,結束了我的第一次保鏢生涯。後來,在我的幾位戰友介紹下,我還到過南海和中山做過保鏢,但時間都很短。現在,我還有不少從陸戰旅一起走出來的戰友在南方給那些有錢人做保鏢。而我認為,給有錢人做保鏢,儘管收入不菲,但卻是一種受罪的差事。

第一章 流浪羊城第8節 我是民工(1)

我辭去保鏢的工作後,沒有直接返回廣州,卻突然一陣頭腦發熱,決定外出流浪去。於是我從深圳直接坐火車去了貴州和雲南,在貴高原轉悠了兩個多月,邂逅了一份不成熟的愛情,直到花光了身上的最後一分錢,這才回到了羊城。

我暫時借住在一位流浪記者朋友家中,便又開始了找工作的行程。其間,儘管我也曾混入一家小報做了一個多月的記者,但那根本不是正規的報社,除了寫些花邊新聞,還逼你四處拉廣告,特別是,工資總是拿不到手。我很快就走人了。雖然正規一些報社的記者和編輯工作比較難找,但我並不氣餒,我相信凡事都有一個過程,這過程也許就是曲折和磨難。

在那些不正規的小報里根本學不到什麼,好的報社又難進入,那門檻也太高。做其他的事吧,我又沒有任何特長,繼續做保安吧,但此時早對那份工作厭倦了。是的,人生的路有千萬條,但哪一條屬於我呢?苦悶之餘,我忍飢挨餓地讀書,想從書本里找到生活的真諦,找到能慰藉靈魂的真理,使漂泊不定的心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