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會不知道?”接著他用染著血的手從羽織的領口拿出一個黑色的紐扣狀物體,然後捏碎。
“竊聽器而已,不過事先把另一頭接給了卯之花隊長。浦原商店多的是,歡迎惠顧。”
看著冬獅郎的微笑,藍染沉默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原狀:“果然是不能小瞧的天才,難怪那位大人會那麼看中你……不過,這也只不過是計劃中的一環。誰都無法阻止我立於天上!”說完,嘴角霸氣的微笑和飈起的靈壓,幾乎要把冬獅郎壓垮。但冬獅郎的尊嚴讓他絕不低頭,微笑的臉漸漸恢復成原本的冷漠,留著冷汗幾乎要被強大的靈壓威懾的跪倒在地上,但他依舊維持著自己的驕傲,與藍染對視。
是呢,當然無法阻止……現在已經是執行對朽木露琪亞的刑罰的時候了吧?但是,我無法阻止,至少靜靈庭的那群腐朽的傢伙絕對不會坐視你胡亂非為而破壞屍魂界的所謂規矩不理。冬獅郎的眼中傳達出這樣的訊息。
“小愛,不要忘記我說的話。銀,走。”留下一句話,一道光線閃過,藍染和市丸銀便消失在了原地。
兩人剛走,冬獅郎便捂著傷口靠牆幾乎坐在了地上。
矢原愛衝過去想要扶住他,但是冬獅郎立刻執刀將她隔離在刀的範圍之外。
“你的好心,我還接受不起。”冬獅郎冷冷的道。
“不是的……冬獅郎,你聽我說……”矢原愛拼命的搖著頭,想要否認些什麼。
“不是什麼呢?不是你操縱了草冠的斬魄刀逼我殺死草冠,還是你並沒有跟隨藍染與整個屍魂界為敵?還是說,你沒有害死小月?”冬獅郎疲憊的搖了搖頭,這樣的矢原愛讓他感到厭煩。原來的矢原愛,聰明霸氣而內斂,驕傲而強大,絕不是這般懦弱的表情。
“如果要服從命令的話,就快點殺了我。不要給我恢復的機會。否則後果絕對不是你能想象的。”
矢原愛忽然停止了哭泣,雙手一抹臉,眼淚已經不見,只有兩隻眼睛還紅的嚇人。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從不想與你們為敵。你說的小月我不知道是誰,我只知道那是藍染大人感興趣的靈力波動;除了草冠之外,我不認為我有對不起任何人。包括你,冬獅郎。”
冬獅郎低下頭,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悠遠:“是啊,我們誰都沒有對不起誰。草冠是我殺死的,跟你跟藍染都沒有關係。說到底,我所看到的事實也只不過是藍染的鏡花水月所給我看的,我只是從中把真實的部分挑出來,然後組成了我想知道的事實。但實際上,它未必是全部的真相。”
那些鏡花水月的的景象,實在是讓人不想再回憶一遍。
但偏偏無法忘記。如果沒有利茲,可能他早已迷失在那片幻境之中,徹底瘋狂。
那裡面有矢原的斬魄刀能力,始解是改變未成形的斬魄刀的能力;她改變了草冠的斬魄刀能力,然後令中央四十六室下達裁決。那裡面有雛森月,矢原為了尋找可以進行虛死神化的具有適格靈力波動的靈魂將雛森月帶到了虛圈,讓他跟別的虛進行融合,最終死去。那裡面還有志波海燕最終死亡的真相……一切的黑手都是那個叫做藍染的男人。
誰都無法去說誰對誰錯,只是前進的路上我們在不停的選擇。
空氣中的靜謐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衝動,從裡面的會議廳裡傳來的屍臭味和乾涸的血腥味都刺激著冬獅郎已經不太靈光的大腦。只有毅力還在支撐著他不去倒下,但是這顯然無法再撐多長時間。
“對不起。”他聽到矢原這樣說。後面還有說些什麼嗎?冬獅郎已經聽不清楚了。
他忽然想到矢原那年醉酒的樣子,嫣紅的雙頰,還有大鬧居酒屋時的劍舞,其實真的很漂亮;還有後來再聚會時,四人的桌子缺了一面的時候,她眼中的憂傷;那麼以後的聚會,大概就只有花太郎一個人了吧?
如果這一次真的死亡,我希望你可以帶走我的靈魂。塞巴斯。
但是死神,死亡的話好像只會變成靈子呢……真可惜……無法奉獻出你最喜愛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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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獅郎醒來的時候,印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純白。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建築,白色的屋頂高的需要躺著才能直接望到頂。蒼白的沒有一絲其他的色彩。
純白的,沒有一絲內容;只有空虛與空洞可以形容。
讓人厭惡的純白,讓人恐懼的空虛。
冬獅郎皺了皺眉,試著移動一下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