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沒有想好斬魄刀要怎麼用嗎?”藍染戲謔的道,手中的刀便又落在冬獅郎的身上。
冬獅郎被擊退幾步,眼前的這個傢伙,強大的連斬魄刀都不屑於解放。只是淺打就把他逼到了這個地步。這於冬獅郎的驕傲來說,可謂一個恥辱。
“哼,解放了就能活著嗎?太可笑了。如果我是你,也絕對不會留下禍根。不留後患才是強者的作風。”
藍染微微點頭表示讚賞,道:“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年紀不大卻有很大的上升空間,最主要的是有足夠的腦子。只是可惜了……”藍染的殺氣忽然凜冽起來——
“今天必須將你抹殺!”
鮮血像是一朵盛開的薔薇,溫熱的液體在周圍掀起一種灼燒的氛圍。
冬獅郎忽然記起很多年前自己親眼目睹著雛森奶奶的消亡,手和身體漸漸透明,最後消散成為靈子。
難怪奶奶走的時候是面帶笑容的。原來消亡是一件如此舒服的事情。
死去永遠比活著容易,也永遠比活下去舒服。
像一組慢鏡頭,冬獅郎慢慢的轉過頭去,看著那個將刀刺進他的腹部的人,忽然淺淺一笑,其中滋味頗多,含著苦澀與釋然:
“你終於出來了……”
那個少年,真相1
如果說對於時間被無限眼神的屍魂界的人們來說,他們的時間是用十年二十年乃至一百年為計量單位,那麼對於冬獅郎來說,他永遠是一年一年的度過。
第一年來到屍魂界,遇到小月遇到雛森奶奶,有了自己的家人;
第三年小月消失,但他們曾經擁有三年的回憶,同時找回了自己的回憶;
第四年那個人來到自己的身邊;
第五年進入真央;
第六年擁有了自己的朋友,雖然開始的時候很反感,但難以否認自己的快樂;
第七年成為死神;
第九年遇到皇昂流,遇到安;
第十年,那個人終於重新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
然後,第十三年,可能要再次遭遇死亡……
人生,就像一個輪迴。
他還記得當年真央靈術學院裡那個驕傲而強悍的女孩,記得那個有些懦弱的男孩,還有那個朝氣蓬勃到有點傻的男孩。他們曾經在訓練場上一起揮灑汗水,曾經一起搞破壞,曾經一起惡作劇,曾經一起暢談未來和夢想……他們還曾經約定,以後的每一年每一年無論怎麼忙都要抽出空來,四個人一起好好的聚一聚,好好的放縱一天……
為了那個約定,他們還曾經很傻的揮了刀子,擠了鮮血在碗裡玩笑般的宣誓。
他們也曾經聚過一次,結果女孩喝的爛醉,酒品奇差。那時候她已經找到了斬魄刀,雖然沒有始解,但揮著刀子也把居酒屋給砍得差不多。
可是那天是很開心的。因為從來沒有那麼安心過。有朋友,有同伴的生活。甚至有些期待,來年或者還可以那麼大鬧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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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獅郎朝後退了幾步,靠在身後的牆上,呼吸有些困難的大口的喘著氣。手捂著肚子上被捅出的大窟窿,他感覺得到生命在隨著鮮血流逝,甚至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些發冷。他該慶幸,藍染並沒有從背後補上一刀。
鮮血從指縫中滴落,冬獅郎的臉色雖然蒼白,眼睛卻始終看著那個手中執刀的少女,她手中的刀上還留著溫熱的鮮血。是冬獅郎的。
“為什麼哭呢?做出了選擇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為它哭泣的理由了啊。矢原。”就像當年他選擇殺死紅夫人。
對面的少女清秀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不是,不是這樣的……”
她的渾身顫抖,緊咬著嘴唇。
“小愛,這裡交給你可以了吧?不要讓我失望啊。”看到這種情景,藍染溫柔一笑彷彿一個充滿慈愛的長輩安撫的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繼而掠過她朝外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中響起了天挺空羅中四番隊副隊長虎徹勇音的聲音:
“各番隊請注意,各番隊請注意,以下情況俱為實情。五番隊隊長藍染物佑介、三番隊隊長市丸銀以及六番隊三席矢原愛叛變……再說一遍,以下情況俱為事情……”
藍染有些驚訝的轉過頭,看向那個靠在牆邊的喘著粗氣的少年的眼神有些陰霾:“你怎麼做的?”
冬獅郎微微一笑,雖然蒼白卻能看到他的驕傲:“藍染隊長監視了我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