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給真央一普通學生送通知書這樣的事情也要隊長級人物來做了?
“哎呀哎呀,小獅郎還真是兇呢……要不是人家救了你的話,你可就沒了小命了哦!”市丸銀十分不要命的揉起冬獅郎的翹起來的頭髮。
“不過兇起來的小獅子才可愛嘛……呵呵……”
“不許說我可愛!”卡哇伊卡哇伊什麼的,最討厭了!冬獅郎大眼睛貌似兇狠的瞪著某狐狸,卻不料某狐狸見著某小孩這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小獅子惹毛了,更可愛了……更讓人想要欺負呢……
“話說,你現在還在床上躺著還行嗎?”某狐狸笑得很奸詐。
“什麼?”冬獅郎一臉迷茫,直到某狐狸示意他看一眼手裡的通知書,於是某銀毛狐狸再次如願看到某獅子炸毛的聲音——
“死狐狸!我絕對會報仇的!”說完後便一陣煙似地消失在了病房中。
身後,某隻狐狸微微睜開了眼睛,眼中的一縷溫柔再次隨著眼睛的閉上,消失不見。只見他接住被冬獅郎拋下的那張通知書,那張紙的右下角標註著,請日番谷冬獅郎於XX年XX月XX日下午六時準時到會。
和風吹過病房中的日曆,那上面的日期剛剛好是這一天。
某狐狸笑得十分愜意:“嘛,這才是‘風和日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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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央四十六室出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清晨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冬獅郎的身上,冬獅郎突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如同遊魂一般的在中央四十六室通往真央的那條路上游蕩著。
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過。
他的腦海中如同翻書一般滑過凡多姆海伍的故事,又如同過山車一般的掠過冬獅郎的日子。
那麼現在剩下的他,是誰?
只是一個空殼子嗎?
幸福是什麼?未來是什麼?親人是什麼?朋友是什麼?
他突然仰起頭,用胳膊遮住眼睛。
眼淚,他拒絕。
懦弱,他拒絕。
恐懼,他拒絕。
他是無堅不摧的夏爾·凡多姆海伍,什麼都不可以把他摧毀。因為他已經被摧毀了。他的過去是一片灰暗,他的現在陷入黑暗,他的未來……他沒有未來……
他不需要幸福。
他不需要未來。
他不需要親人。
他不需要朋友。
他只要復仇就可以了,只要殺掉仇人,然後就可以永遠永遠的沉睡下去。
他什麼都不需要。
真的,什麼都不需要。
哪怕,一個略微冰涼的擁抱。
但是,為什麼要給我呢?這麼冰涼的擁抱?
他看著眼前這個拿下他的手臂的男人,他有些憤怒。為什麼,為什麼要卸下他最後的防備?
然而他沒有瞪多久,因為他被擁入不算溫暖的懷抱中。
這個男人甚至是削瘦的,因為他胸前的肋骨甚至壓的他心臟的地方有些難受,有些疼痛。那肋骨戳到的地方,就好像被針扎過一般。
“既然不需要,為什麼我還是日番谷冬獅郎?我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我還是日番谷冬獅郎?既然不需要,為什麼我還是日番谷冬獅郎?我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我還是日番谷冬獅郎?……”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自己在說什麼,自己在回憶些什麼。
他只知道自己被這個男人擁抱著,被帶回了他的家,被放在被窩裡,被輕輕的擦拭著臉上從未存在的淚水。
他聽到男人好聽的聲音,他說:“一切都好好的,好好的,好好的……”
他的腦海裡在反抗著:沒有,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好,什麼都沒有好……但是他卻還在問著“既然不需要,為什麼我還是日番谷冬獅郎?我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我還是日番谷冬獅郎?既然不需要,為什麼我還是日番谷冬獅郎?我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我還是日番谷冬獅郎?……”
終於,男人好似受不了了,一口咬上他的唇,阻止他的話再說出來。
但他掙扎著,男人的吻很重,彷彿要把他所有的空氣奪走。
直到他沒有力氣再去說話,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呼吸。
男人問:“冷靜一點嗎?”
他看著男人猩紅的眼眸,忽然有一瞬間的代入